“可以。”沈秋点头，“宗主，真的要废了他的修为吗？”
“不废掉他的修为，留着干什么，难道给他机会逃跑？”陈凡点头，“废了他的修为，他成了一个普通人就没机会逃跑。”
“你敢废了我的修为？”赵虎一听就怒了，“你知不知道修为对修仙之人意味着什么？修为几乎是不可逆的，你废掉我的修为，我就失去了修仙的资格，跟普通人没有多大区别，我赵虎花费时间，花费精力，忍受各种屈辱，踏上修仙之路就是为了提升境界，站在芸芸众生之上，如果你废掉我的修为，让我一生的努力都灰飞烟灭，这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哪怕今天你放了我，我也会杀了，誓死报这仇。”
赵虎咬牙切齿，废掉修为这话让他很激动。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不止敢废掉你修为，还敢杀了你。”陈凡轻蔑的笑了笑。
杀人其实很简单，秩序社会人不会杀人，是因为忍受不了杀人时的场面，还得掂量杀人过后的法律制裁，而不是不想杀人。
一到异空间，陈凡就开枪杀了一匹狼，伤了云瑶，在别墅中也轻易解决掉江涛派来的两个杀手，他心理并非没有害怕，但是也没到做噩梦的地步。
无论哪个世界都是弱肉强食，你不杀人，别人就杀你，区别只在于有的社会并非通过肉体让人死掉，而是通过精神。
精神或者物质，其实没多大区别。
男人，对别人要狠一点，对自己也要狠。
这是陈凡翻身的机会。
“你要真有胆量敢杀，为什么云瑶至今还被你关在长生门内，而不是被你杀了？”赵虎反问。
“你怎么就这么蠢？云瑶是三清宗的人，而且是三清宗得意弟子，天才一般的人物，我关着她另有用途，。可是你是什么人？你不过是三清宗的一条狗，跟遇云瑶能够相比？你刚才也说了，哪怕长生门向三清宗服软，给他们上供，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会找我报仇，会灭掉长生门，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好顾忌的？”陈凡朝沈秋示意了一下，“别跟他啰嗦了，废掉他的修为，不过暂时别杀他，留这他还有点用处。”
得了陈凡命令，沈秋手上灵光闪动，在赵虎身上拍打了几下，清脆的声响，伴随着几声如闷鼓一般声音，赵虎痛哼一声，随着沈秋最后一掌拍在他额头正中间处，赵虎脑袋似乎破开，有许多灵气溃散出来。
灵海破碎，无法储存灵气，修为自然而然的也就没了。
赵虎容貌跟着发生变化，面容苍老了不少，原本四五十岁的面貌如今一下就苍老了10多岁。
“我不会放过你。”赵虎愤恨的看着陈凡，“你一个小小的长生门，敢这样对我，只要给我机会，我要亲手杀了你。”
“杀了我？你凭什么杀我？”陈凡上前一脚踹在赵虎身上，“你不过就是一个废人，你刚才不说了，废掉修为几乎是不可逆的状态，你往后也就是一个普通人，再过二三十年就会老死，你拿什么报仇？”
赵虎如遭重击，躺坐在地上，双目无神，身子颤抖，大声哭泣：“我几十年的修为没了，几十年的辛苦努力就这样烟消云散，我不甘。”
天道轮回，苍天饶过谁。
赵虎屈身三清宗，以为能捡到便宜，欺负长生门，分一杯羹，最终却将自己搭进去。
陈凡挥了一下手，让人将赵虎关押起来，没兴趣听赵虎抱怨，还留着他一条命是因为他作为妻子，还有一些用处。
到长生门中，陈凡和沈秋商量具体的细节。
“宗主，王思道应该将灵石送到了三清宗，但是现在从赵虎的反应来看，三清宗似乎并不打算善罢甘休，否则赵虎不可能这么大胆，敢违背三清宗的意愿跑过来骚扰我长生门。”沈秋跟陈凡说。
“这个是当然，没有主人发话，四峰山这条狗肯定不会无故咬人。”陈凡点头，“我们想着拖延时间，争取反击的机会，三清宗未必没有这样的想法，他们同样也想拖延时间麻痹我们，让我们掉以轻心，好趁机一举将长生门拿下。不过这些都没所谓，在制定这个计策之前，我就想到这一点，三清宗百余人的宗门被我们十几人的长生门伤了颜面，他们肯定会出击。”
“宗主，你现在有什么好的计策？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三清宗顾及也快要采取行动。”沈秋问陈凡，“你找来的那个帮手能够帮我们的忙吗？”
“他帮不上大忙，只能帮小忙。”陈凡摇头，“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你怎么会问这样的话，难道看不出他的真实修为吗？”
“修仙之人想要看出对手的真实修为，只有两种情况，第一凭借法宝或者特殊的功法瞧出对方的真实修为，再有一个就是自身的修为比对方高出很多才能够看出对方的修为。”沈秋说，“如同宗主你这样，我就看不出你的真实修为，你肯定隐藏了修为，表面上只有炼气境前期的修为。”
高境界的修仙之人能够看破低境界修仙之人修为，低境界的修行之人想要看破高境界的修仙之人修为却很难。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可能我实际只有练气境前期的修为？”陈凡笑着问沈秋。
“宗主你开玩笑了，如果你只有炼气境前期的修为，怎么可能会制伏云瑶？她是三清宗得意弟子，有练气境中期的修为，一般人根本制伏不了她。小境界实力之间的差距并非很大，但是也是一道坎，很难跨越。”沈秋不信，“我数十年前就到达练气境前期，可如今这么些年过去，还停留在练气境中期，想要突破，非常艰难。”
陈凡点头，他只是有些好奇，所以问一问，沈秋的回答跟他猜想的一样，黄思道和沈秋，还有长生门一众人认为他是上仙，都是因为他打败了云瑶。
上仙，修为高，表现出来的修为如同凡人也正常，可沈秋等人无论如何也没料到，陈凡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现在也只不过才练气境前期修为。
这个误会没必要解释。
“我问你，这附近与三清宗敌对的宗门可有？”陈凡问沈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