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逸琳点了点头,“是的。”
司空惊讶万分,连忙抓起夏逸琳的手把脉,非常开心道,“这是天大的喜事,主子有孕,就不必再留在人间了。”
夏逸琳也跟着笑了笑,而后又摇了摇头,说道,“如今还不行,我尚还有事情未完成,这孩子脉息太弱了,我没有完全的把握保住,待孩子出生后,我会立即带他回天界。”
司空疑惑道,“子息要紧,究竟是什么事情如此重要,若可以的话,我们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夏逸琳听司空说“我们”,不禁惊讶道,“难道司战也来了吗?”
司空点了点头,“司战是个死脑筋,他见到夏鹤轻,就一直守护在她身边,而且夏鹤轻表现的就跟主子一模一样,如今想来,颇为奇怪。”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夏逸琳问道,“你不在天界,难怪没有神族能感知我的灵力…说来奇怪,我在夏家地库里找到了慧远送给我的狐皮大氅,你猜是怎么来的?”
看夏逸琳凝重的神情,司空猜想道,“莫非此事与夏鹤轻有关?”
不愧是司空,一点即通,夏逸琳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听完她的描述,司空仔细打量了她一眼,“主子,请恕我无礼。”
司空拽起夏逸琳的右臂,往上一抬,夏逸琳吃力地喊了一声,随后司空很快就把她的手臂放下,跪下说道,“原来真的是主子,请恕我来晚了。”
夏逸琳揉了揉手臂,其实这具身体的右臂并没有任何损伤,但之前在神魔大战时,真神的右臂受了很大的伤害,但为了不影响军心,她并没有提起过此事,后来习惯了,便潜意识里觉得右臂仍有伤。
只有司空心细如尘发现,她右臂比左臂迟缓一些,加之没有及时治疗,导致右臂留下了长期的疼痛,因此,夏逸琳开始锻炼自己的左手,在旁人看来,她是一个双手都能画阵布法的好领袖。
司空对夏逸琳仍抱有一丝疑心,经过检验,再也没有疑虑了。
夏逸琳也有些惊奇,称赞道,“你竟这样心细,我若能有你半分,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既然夏逸琳主动提起,司空便顺着问她为何会落到如此田地。
夏逸琳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越说司空神情越为凝重,听完后他就问夏逸琳,“看来主子心中有了猜测,您认为占据了真神躯体的究竟是谁?”
“红烛。”两人异口同声道。
夏逸琳莞尔道,“幸而有你在,我便觉得不是孤身一人在奋斗,即便如今知道是红烛在作祟,知道她背叛了我,也觉得没有这么受伤。”
司空是呆在夏逸琳身边最长久的左膀右臂,老成持重可靠,而夏逸琳从来到人界至今,没有任何同族消息,见到司空,她悬着的心放下了些许。
“你方才说司战也来了?他在哪里?”夏逸琳问道。
司空脸色一沉,“在红烛身边。”
夏逸琳笑道,“你别这幅模样,别说他,我看到夏鹤轻的样子,都有点怀疑是我灵魂出窍了。”
“但主子你确实是魂体分离了,红烛也是,这里面只怕大多是司隶的功劳。”司空道。
司隶,是红烛一手提拔到真神身边的,真神很喜欢他,因为他踏实木讷,不善言辞又严肃认真,平日里老是被逗弄的一个。
还有就是,他对红烛的钟情,有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深情之人,总是让人容易生出好感。
这么一想夏逸琳就释然了,“司隶有选择的权利,他选择了红烛,我不怪他,只是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竟然让红烛这样恨我。”
司空拍了拍折扇,摇头道,“为什么这么说?有时候即便没有任何错,也会被怨恨,不能以己之心度人。”
不知不觉就聊了许久,夏逸琳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人,说道,“今天遇见你,我非常高兴,但我还有事要办,今晚设法让司战过来找我,我就在安郡王府。”
司空道,“那我送你们一程。”
说完司空甩了甩手,夏逸琳等人就出现在安郡王府门前。
安郡王觉得灵力流向有异,早早就守在了门口,没想到全副武装没有等到敌人,却等到了自己儿子。
看着贺督睡眼惺忪地揉着脑袋,他上前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怒道,“你怎么没有在赛场,擅自回来了?”
贺督身为主判官,本应该驻守在赛场以防生乱,但中途休息一个时辰,他接到聿原吩咐,便出来了。
“这不是有一个时辰休息时间嘛,爹,你和娘没事呀,太好了。”说完贺督上前抱住安郡王。
安郡王一幅儿子不争气的痛心疾首样,但却没有推开贺督,“进来吧,到了自家门口,没有站着不进去的道理。”
安郡王妃早早就等着了,见父子二人一同进来,不由放下心来,然后立即端起脸,“这个时辰不是应该在赛场吗?怎么偷懒回府了?”
“这不是有一个时辰嘛?”贺督道。
安郡王妃说道,“如今都申时了,有多少时辰都不够你休的。”
贺督和银欢、顾铭垣都吃了一惊,面面相觑。
夏逸琳道,“我们被困在结界内太久了。”
安郡王忖度半天,“这个结界并没有杀气,而且十分隐蔽,我起初并没有十分留意,后来我回家的时辰比起之前晚了些,你娘告诉我,我才开始慢慢留心。”
正值灵力大赛,高手如云,竟然敢在京畿设下结界,可见此人灵力之高。
“妹子,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你怎么才过来?”一个老顽童般声音传来。
见元春子蹦蹦跳跳地,夏逸琳主动伸出手臂,“还请给我诊断下。”
顾铭垣不愉地别开脸去。
元春子边把脉边道,“哎呀,妹子这些天虽然有顾小子的调理,但是还是不见好呀。”
顾铭垣往元春子砸了个石子。
元春子一闪,接着说道,“妹子的毒愈加深了,这样下去只怕……”只怕熬不到胎儿出世呀。
安郡王妃上前握着夏逸琳的手道,“这就是二皇子妃吗?长得这模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别听他们这些庸医瞎说,当年我生督儿时,他们一天到晚念叨不妙,说要保大还是保小,气得我把他们都赶了出去,结果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嘛,我的督儿比牛都要壮实,我比谁都精神,所以说呀,有些事情不能全听大夫的。”
顾铭垣和元春子气得一愣一愣的,有不好去跟悍妇争论。
“多谢安郡王妃,我休息一下便好,给你们添麻烦了。”夏逸琳双膝微曲行礼道。
安郡王妃把她扶了起来,“是个懂事的孩子,唉,我们也想着说,若是督儿带回来的是媳妇多好呀,结果却是别人家的媳妇,一点也不懂我当娘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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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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