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森玩心大起,眼珠子一转,立刻用幽怨的目光朝陆续看了一眼,仿佛在说:我呸,你这个负心汉。
陆续被他的小眼神看得吓了一大跳。
心想,这小子犯什么抽抽,怎么这么瞧人。
三人坐进强森的车里,车子是跑车,既拉风又骚包,宋年夕觉得还是陆续的越野车更好。
此刻的纽约正是深夜,霓虹灯耀眼,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陆续握住宋年夕的手,热情地给她介绍这个城市的来历和一些古迹。
“续,别光说城市啊,说说我们之间的友谊。”
陆续心想,我和你之间的友谊有什么可说的,不就是一起扛过枪,一起挨过罚,一起干过坏事吗?
“甜心,你想不想听?”
宋年夕虽然对甜心这个词很不喜欢,但她知道老外一般都比较热情,也就只能随他去。
“想听。”
强森看了倒后镜一眼,笑眯眯道:“我和续是住一个房间的兄弟,两人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他屁股上有颗痣,黑色的。”
“这些你都清楚?”宋年夕完全没有听出这话里的暧昧。
“当然啊。”
陆续却已经从强森这个王八蛋简单的几句话中,琢磨出这货打算给他来个下马威。
小子,想挑拨我和宋年夕的关系,你还嫩了点。
我懒得理你,看我的女人怎么治你。
强森露出一个纵容的笑容,“续这个人,很会关心人的,有一回我生病,他照顾了我整整一夜。”
宋年夕勾了笑,没有说话。
“对了,我们还常常睡一张床上看片,他喜欢战争片,我喜欢看爱情片,当然,我们也有共同的爱好,就是……你懂的。”
宋年夕摇摇头,“强森,我没听懂。”
“就是……限制级片。”
陆续心想,小子,你死定了。
“你也知道,军营里没有一个女人,看那种片子看多了,难免会……啊……那啥!”
那啥是什么意思?
宋年夕脸上茫然的表情,显然辜负了强森同学的一片苦心。
中国的女人都这么单纯吗?
强森也就不打算拐弯抹角了,“甜心,你知道浴室里男人和男人之间捡肥皂的故事吗?”
宋年夕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铺垫这么多,强森得意的勾了勾笑,说,“我和续,就是捡肥皂的那种关系。”
陆续心中冷笑:我和你只有一种关系,就是我把你打死的关系。
宋年夕眨了几下眼睛,“那,谁是攻,谁是受?”
“呃?”强森愣住。
甜心不应该很生气,很愤怒,然后甩一记巴掌给她的男人,狠狠的骂上一句:“滚开,你这个死基佬。”
“阿续的身形似乎要比你高一点,壮一点,你应该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一个。”
强森愣一下,脑子里的中文词汇还没有想好怎么反驳。
宋年夕笑眯眯的又说:“强森,他的耐力挺好的,我真心有些……同情你。对了,现在腰没事吧?”
强森:“……”
“要有事可一定要及早的看医生,我建议你看……精神科,臆想也是一种病,得治。”
“噗嗤!”
陆续实在没忍住,把女人熊抱进怀里,差点笑出内伤。
也不看看他的女人什么学历,博士啊!怼你一个法国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小子,吃憋了吧,”
强森此时此刻,才领悟到中文的博大精神。
那女人每句话都很好听,但绝逼不是什么好话。
强森举双手投降:“续,你的女人这么强悍啊,我有点怕怕。”
宋年夕忍着不断晕断到脸上的红晕,“强森,你不用怕,大不了,以后我让他下手轻点,时间短一点。”
“stop!Stop!Stop!”
强森高声喊停:“我认输,我认输,女侠,请放强森一马,刚刚是和你开玩笑的。”
宋年夕小声嘀咕,“女侠知道,刚刚也是和你开玩笑的。”
强森露出个苦笑,“女侠,告诉我,你是怎么识破的?”
“还用识破吗,你拥抱阿续的时候,是那种兄弟之间的拥抱,拥抱我的时候,可是熊抱,由此可见,你是直男,笔直的直,而且只对漂亮的女人感兴趣。”
宋年夕说完,朝陆续吐了吐舌头,自己这样说,会不会有些夸自己的成份。
陆续拍拍她的脑袋。没事,我女人本来就漂亮,不用谦虚。
驾驶坐上的强森无声耷拉下脸来。
算了,他还是找个美国妞或者法国妞结婚吧,中国妞太聪明,他玩不过。
……
一场小闹剧过后,车子里的气氛,明显热络起来。
陆续和强森很久没见,兄弟俩有说不完的话。
宋年夕听得想睡觉,这两人聊的都是些什么啊,这个枪那个枪,这个子弹那个射程的,完全听不懂。
很快,车子就开到喜来登酒店,两人办了入住,放下行李后出去觅食。
强森显然已经是个美国通,带他们去了附近的法国餐馆用餐。
法国人的浪漫、绅士在一顿饭的时间里,显露无疑。
强森把宋年夕照顾的滴水不露,陆续就是想给自己的女人切个牛排啊,倒个果汁什么的,都插不上手。
用完餐,陆续直接开口赶人,再呆下去,别人还以为这货是宋年夕的男朋友。
定的是房间是情侣套房,在酒店的顶层,掀开窗帘就能看到纽约市的全景。
宋年夕还没有来得及感叹一下夜景的美丽,一回头,就看到男人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我先洗个澡,宝贝你把东西整理一下。”
宋年夕看他乱扔的衣服,闷出一口气,“陆续,你能不能不要乱扔衣服。”
“不是有你整理吗?”
陆续走过去,伸手按住女人的腰,“还有我的人,你也一并整理算了。”
宋年夕安静地看着他,眼中有柔情,心想自己要再不接管,这个男人得活成啥样。
她伸手搂住他,“想退货。”
“敢!”
陆续露出凶狠的表情:“我打断你的腿。”
宋年夕低低叹了一声,“太凶,有家暴的倾向,我吃不消。”
陆续一口咬在她的耳朵上,“哪里凶,明明很温柔。”
这一咬并不疼,反而有些痒,宋年夕躲了下,“行,现在是你的地盘,怎么凶都行。”
“抬头。”
“干嘛?”宋年夕不解,仰起小脸。
“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