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瑞言回房,手机嗡嗡进来四条消息。
“言姐,我哥怎么样了?”
“我哥要是醒了,你和他说,以后有什么事,只要他一句话,九爷没有怂的。”
另外两条是李玉的。
“宝贝,这男人超man啊,我好想上他啊,啊啊啊,你舍不舍得?”
“宝贝,你不地道啊,我打听了下,这人已婚没错,可人家一直在离婚进行中啊,你怎么没跟我说啊啊啊啊!!”
“这两个货--”赫瑞言把手机一扔,进卫生间冲澡,冲完澡,打开电脑工作,直到凌晨两点钟,才关电脑睡觉。
所以早晨七点多手机嗡嗡响的时候,刚迷迷糊糊睡了几个小时的赫瑞言整个人处于一种狂犬的状态。
“喂?”
“是我,陆绎!”
听到这个声音,赫瑞言心里已经把电话那头的人,这样,那样,再这样,再那样的十大酷刑了一番。
“昨天晚上谢谢你送我回家,订了明天晚上的机票,我会安排司机来接。”
“嗯--”赫瑞言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还有……”“嗯--”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动静,就在赫瑞言又昏昏欲睡的时候,陆绎的声音再次响起。
“昨晚做梦梦到了你,你把我衣服扒了。”
轰--赫瑞言直接吓醒。
几分钟后,手机又有条微信进来,是陆二少对梦里的事情,发来了肺腑感言。
“现在还不行,等离婚后你想怎么扒,我都没意见。”
赫瑞言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往后倒下去。
靠!酒醒了,又开始能耐了?
……陆绎发完消息,进浴室冲了个澡,早早的进了公司,明天晚上又要飞美国,公司一堆的事情。
十点半,助理严楚进来,“陆总,刚刚南京的分公司负责人发来紧急邮件,早上土地拍卖会,我们势在必得的一块地,被其他公司高价抢了。”
“哪一家公司。”
陆绎从电脑前抬起头。
“华亭房产,背后的大股东是温家。”
陆绎脸色微凛,坐在那儿不发一言,许久,他开口道:“马上飞南京,你一起过去。”
“是!”
严楚离开,陆绎拨出电话:“赫瑞文,朱其锋的事情,是不是有下文了。”
“对,十天后开庭,现在……”陆绎的脸色,在电话挂断后彻底沉了下来,点了根烟,走到窗户前。
报复是吧?
陆绎慢悠悠吐出香烟,眼神狠厉,他陆绎在商战上,还从来没有怕过谁!……飞机在下午三点直抵南京禄口机场,分公司的王总早早等在机场外。
陆绎出来,王总迎上去,两人握了握手,一前一后钻进车里。
严楚坐进副驾驶位,递了瓶矿泉水给陆绎。
陆绎挥挥手,直接道:“房地产这一块,发展到目前为止,已经在山顶,以后有地拍卖,我们照拍不误,但只要是华亭房产和我们陆氏争的,一律到关键时候,收手。”
王总一愣,这是要和华亭对上的意思?
“严楚,这话立刻以加密邮件发给每个分公司的老总,让他们务必执行。”
“是,陆总。”
陆绎手指在膝盖上点了点,“这次来,我要在南京成立一个物业公司,房子盖了,住了,有的人一住就是一辈子,以后维护是关键,南京是试点,我们所有的楼盘,只用自己的物业,到后期,我要南京所有的楼盘,都用我们物业,这才是未来房地产新兴的发展方向,也是营利增长的亮点,但口碑很关键。
王总?”
“二少,您说话!”
“陆氏的第一枪,由你这里开始了,我把这个重任交给你,需要什么支持和我说,我全力支持。”
陆绎看他一眼,“有信心吗?”
王总安静了几秒,铿锵有力的回答:“您放心,陆总,我是您的老兵,不会给您丢脸。”
“好!”
陆绎拍拍他的肩,欣慰道:“晚上我约了李秘书,你陪我一起。”
……陆绎和李秘书交情颇深,都不嗜酒,饮淡茶,聊闲语。
聊到最后,李秘书把所有人都支到外面,告诉了陆绎几个消息。
十点左右散了局,陆绎回到酒店,又有几个朋友等在酒店大堂。
这一夜,一直忙到凌晨四点,才算真正结束。
等所人离开,陆绎看着天亮前的暗夜,突然空下来的心,开始拼命的思念一个人。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像有小蚂蚁细细密密的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不痛,但有点酸。
他克制了好一会,才用手机发了一条微信,“才忙完工作,晚上见。”
消息发出去,没打算收到回信,哪知几秒钟后,赫瑞言的消息回过来,“还在工作,晚上见。”
这个消息,让陆绎眼前一亮,像是在身体里注入了一股新鲜的鸡血,他想也没有想,直接拨视频电话。
拨出后,又有些后悔。
她会不会接?
会不会让她觉得自己太主动?
这时,屏幕亮起来。
陆绎掌心默默的握紧了手机,有汗紧张的渗出来。
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赫瑞言鼻梁上架了副眼镜,黑色的耳钉闪着光亮,几缕碎发贴额上。
陆绎将深情内敛在眉眼中,低声道:“工作很多吗?”
赫瑞言神色疲倦,眼下一圈淡淡的阴影,“很多。”
“不用这么拼命。”
“女人不拼命,是要嫁人的。”
赫瑞言摘下眼镜,拨了下耳边的碎发,嘴边的酒窝若隐若现。
陆绎喉头滚了滚,费了好大劲才制止心里想说的话,只淡淡道:“没有那么惨。”
赫瑞言眼神有些许笑意,一闪即过,“九爷说让我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不是为他。
赫瑞言一怔,笑:“猝不及防的话,还真能令人遐想呢?”
陆绎一字一句:“也是真心话!”
“陆二少,你的真心话会要了一般女人的命。”
撩人的最高境界,不是炙热的情话,而是那种说一半,留一半的正经话,令人遐想。
陆绎提声,“那你呢?”
赫瑞言挑眉笑,“我不是一般的女人。”
陆绎也笑。
两人对望着,陆绎的眼神,温柔而有力量,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赫瑞言给罩得严严实实。
夜阑人静,她听见自己的心,怦的一下,跳动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