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网络断了!”
宋年夕看着屏幕,急得冷汗都出来了:“怎么办?
好好的怎么就断了!”
张大龙换了个姿势躺着,尼玛的,半边身子麻了。
“你告诉我现在是什么界面?”
“还是原来的界面,但就是网络没有了!”
张大龙屈起膝盖,认真的想了想:“两个可能性,一个可能性是那孙子没流量了,另一个可能性是那孙子发现我们在蹭他的网络,把网络关了,但没可能啊……”宋年夕:“……”“我特么是黑客啊,黑银行都不会被人发现,怎么可能蹭个网络就让人发现了呢?”
张大龙斜了斜眉毛,“第一个可能性为百分百,别急,我不相信驾驶室里只有一个人,我再来黑另一个人的网络。”
宋年夕虚脱地吁了口气,“我来帮你!”
“等下,这一回老子要玩个绝的,我要把附近能连上的网络都黑了,这样……嘿嘿嘿,我就能判断出驾驶室里有几个人!”
宋年夕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张大龙这么可爱的。
他这会可爱的简直就像个天使!……十五分钟后。
厉宁的声音再次从群里传出来:“定位又发过来了,他们还发来一条消息,说卡车上,连他们在内,一共有五个人。
也就是说驾驶室里有三人。”
陆绍等不及的问道:“现在我们和他们的距离有多少?”
厉宁:“大哥,还有八十公里。”
陆绍:“再快点!”
厉宁:“好!”
陆绎这时突然开口:“刚才安之问大小姐是谁,我知道是谁,是温越,帝都上上下下几乎所有人都叫她大小姐。”
陆续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青筋暴出,终于压不住音量的吼出两个字:“很好!”
陆绍的脸更是黑沉的可怕,生意场上你来我往很正常,但龌龊下流的要让整个陆家去死,那可就是深仇大恨了!这时,赫瑞言语音消息突然出现在群里:“现在不是计较温越的时候,咱们得先把心放平稳,把年夕和大龙救出来再说,姓温的跑不掉!”
男人们心神一凛,不得不说,赫瑞言这个提醒来得真及时。
漆黑的夜,五道飞速的利箭划过蜿蜒的高速公路,距离在一公里一公里的缩短,时间在一分钟一分钟的流逝!半个小时后。
微信群里,厉宁发来消息。
“他们的车速降下来了,估计是要下高速了,我们现在距离他们还有十五公里,最后的十五公里。”
……凌晨三点钟,天光晦暗,灰蒙蒙笼罩在苍茫大地上。
速度骤降,车身剧烈的晃了晃,像是拐上了小路。
张大龙与宋年夕对视一眼--目的地要到了。
张大龙:“一会我们见机行事,别怕,有我呢!”
宋年夕慢慢蜷缩起身体:“张大龙,你自己也要小心。”
张大龙笑了笑:“咱们也算是经历生死的革命友谊,回头有好男人,介绍一个给我罢!”
宋年夕:“有好姑娘我也想着你!”
张大龙气得鼻子都歪了:“滚--”宋年夕:“你把脚环藏好,别让他们发现了。”
张大龙:“快,帮我塞到鞋子里。”
刚塞好,只听见哐当一声,车厢门被拉开一道缝隙,一前一后爬上来两个人,像拎小鸡似的,把两人拎了下去。
张大龙一看拎他那人的身材,心里就咯噔了一下:靠,这两人特么的都专业的打手。
宋年夕索性闭上了眼睛,这一路她并不害怕,尤其知道陆续他们在一路紧追过来时,她更不怕了。
这时,耳边传来两声铁门声。
宋年夕骤然睁开眼睛,还没看清楚面前的一切,突然后腰上的那只大手一松,她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顾不得疼,她愤而抬头。
眼前的一切,让她整个人顿时石化。
这是一个废弃的车间,几百只煤气瓶整整齐齐的排列成一个方队,方队前面,有两把椅子,一张空着。
椅子上的人觅声回头,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穿了一身白色的套装,脚下是价值不菲的白色羊皮小靴,妆容精致,头发蓬松的盘着,上面甚至还别着一枚钻石发卡。
她看上去好像是刚刚参加完舞会回来,或者是立刻要跟人去约会。
因为全身白衣,面孔反被头顶最廉价的灯衬出一种生冷的黑,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冲宋年夕莞尔一笑。
宋年夕顿时毛骨悚然。
怎么会是她?
阮奕洁!张大龙此刻也看清了来人,心里“卧操,卧操”了两声,娘的,竟然是这个姑奶奶!阮奕洁轻缓地走过去,在宋年夕面前停下来,笑道:“好久不见啊,宋年夕!”
宋年夕长长的睫毛颤动着,随即对上她的视线:“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
阮奕洁伸手轻抚过宋年夕白皙的脸,一股冰冷的恐惧,顿时从宋年夕的四经八脉里涌出来--离得近了,她才发现阮奕洁的瞳孔有点不易察觉的发灰,在灯光的照射下,里面有种微妙的死气,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
“我实在看不出这张脸,有什么好看的,偏偏我三哥却迷上了!”
阮奕洁说完,原本放在宋年夕脸上的手,突然扼住了她的喉咙,像钢条一样的力道不断的涌上来,宋年夕一下子就喘不上气,脸都憋红了。
一旁的的张大龙简直看呆了。
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什么--宋年夕的双腿一寸寸的离开地面,仅仅几秒钟,她就蹬着双腿,徒劳的在空中乱踹。
怎么可能?
阮奕洁不足一百斤的体重,刚刚一百六十五厘米的身高……她,她哪来那么大的劲!见鬼了吗?
张大龙忍无可忍的低吼一声,整个身体凶悍的向阮奕洁撞过去。
砰的一声。
阮奕洁吃痛手一松,宋年夕掉落在地上,艰难的张着嘴,咳了个惊天动地!张大龙也是跌落在地上,还没等他站起来,一左一右两条粗壮的手臂架住了他,把他往椅子上拖。
挣扎不过,张大龙骂道:“操你妈的阮奕洁,你特么是人是鬼啊?”
“我是人是鬼关你屁事,你个死gay,把他给绑起来,绑紧一点。”
“你个没有人要的疯女人,你特么的竟然骂我死gay,全天下都没有你这么贱的贱货!”
“是吗?”
阮奕洁笑眯眯地走到宋年夕面前,用尖锐的高跟鞋踩住她的脑袋,“来,张大龙,说说清楚,谁是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