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领主和同僚都不是很在配方的泄漏，弗拉维奇只好作罢，不再说这件事情。
他沉默了一会间约瑟夫已经汇报完毕，于是就轻咳一声开口道：“领主，我今天过来其实是想您说一下关于冬天赈灾以及救助的问题。”
现在已经是深秋时节，天气已经足够凉爽，甚至在夜晚已经能够从凌冽的寒风中感受到一点冬天的气息。
而且北境的气候本来也算不上多好，每年弗拉维奇都会在差不多这个时间里提前准备好帮助贫困受灾的领民以及少数游荡到这里来的游民提供赈济。
今天他这样提出来其实只不过是照例知会领主一声，往年领主都是直接答应拨款交给他就可以了，况且今年领地的额外收入不错，估计能够从领主手里要到更多的赈济款让更多人度过这个冬天。
“赈灾？救助？给谁？怎么弄的？”
出乎他意料的是，今天的领主却比往常更加有心情来关注这件事，一口气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事实上杜克内心里确实非常惊讶，在他现在的印象里，经过知识改造还有水泥烧制厂和钢铁厂提供了大量的工作岗位，原本的贱民和奴隶也基本都拥有了自己的土地。
整个北境公爵领的领民的生活虽然称不上富裕，但养活自己和家庭总归是没有问题，根本谈不上需要赈济和特别关照，所以被弗拉维奇这样一问他也感到有些奇怪。
见自己领主真的对这件事情好奇，弗拉维奇不由得多说了一点：“冬天大家都没有收入，很多都需要救济才能够撑过整个冬季。而且往常都会有一些流民跑到到北境要塞来请求庇护，这些人也是需要考虑的。”
冬天就不干活了？这岂不是要亏大发了，一个个的都是非常可观的劳动力啊！
杜克有些无语地看着弗拉维奇，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现在所处的时代并不是他所认识的曾经异常发达的时代，在现在这种无法保证供暖也没有足够的防寒衣物的情况下，穷苦的底层似乎真的冬天待在家里比出出来活动要好上很多，至少人不会被冻死。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将传说中的供暖三件套搞出来，让异世界民众也感受一下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生活。
“这点确实需要考虑，不过我已经有些了一些想法，等明天我见过铁砧之后再和你说。”
相信矮人的技术足够让自己感到满意，基本都能够将自己想要的东西变为现实。杜克便很有信心地和弗拉维奇约定明天一起去矮人的工坊看看。
至于另外一个问题同样引起了他的好奇，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从自己的臣下空中听说了。
于是他又开口问道：“冬天我们还接济流民吗？是无偿的吗？”
“自然是不收钱的，总是会有一些流民没有活路了四处流浪碰碰运气，一些人就会跑到我们这边来，救济的传统从很久以前的老公爵开始就有了，差不多是我们的传统了。”
说到这里弗拉维奇也有些触动，既为那些冬天衣不蔽体还需要四处奔走的流民悲哀，也有些为自己的领主家族的美德感动。
只是杜克的关注点不在这里，他忽然问道：“那冬天过了之后这些人呢？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领地内有谁是流民啊。”
这也是杜克疑惑的一点，如果每年都有收录流民的话，北境要塞的人口不至于一直都这么点而且还是负增长，他从开始到现在似乎都没有看到过有流民在自己的领地内活动。
“呃，流民本来就是没有财产又不愿意当奴隶的人，冬天过完之后大概又回到山里去了吧，只有很少才会留下来，不过这些人刚开始过得也不见得比在山里好，今年开始才有所改善。”
亏大了！
杜克此时心中只有这三个字在狂吼，他实在不明白如果这样的话自己这一整个冬天付出那么多的物资来养这些注定要跑的白眼狼干嘛，不仅耗费资源而且没有半点好处，白白浪费表情。
而且这些人也一个个都是未来的人口和劳动力呀，在现阶段杜克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提升人口，领地的发展需要的劳动力缺口到现在都没有补上，而且仅仅只靠约瑟夫每次进行商业活动归来之后带着的那些可怜的几个奴隶，杜克完全无法想象究竟要多久才能够在人口上让自己的领地有个质的飞跃。
“我们今年绝对不能再这么干了！”
连续这么多年浪费了那么多资源和人口，杜克想到这一点就心疼的无法呼吸，不由得狠狠地对弗拉维奇说道。
结果弗拉维奇大吃一惊，赶忙劝道：“领主不可，这是彰显我们仁德的时候啊，而且树百年来我们一直都这么做，绝对不可以在我们这一代就将这种优良的习惯放弃掉啊。”
说到底杜克说的也不过是气话，在弗拉维奇劝了那么久之后，他总算是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今年冬天的赈济还是要弄的，只是我们需要换种方式来进行，而且要尽可能地将这些人都留在这里。”
“领主，我们以前是没有多余的物资安置流民，对他们也没有定居的吸引力。现在虽然状况已经有所改变，但是我觉得难度还是非常的大的。”
有着多年管理以及与流民打交道经验的弗拉维奇不认为单单凭借冬天的一点接济就可以让流民选择在贫瘠的北境公爵领定居下来，所以他一直都非常清醒和明确地劝杜克遵循沿袭多年的习惯就好。
“现在离冬天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先暂时不讨论这个，所有的东西等我们明天看铁砧把东西做出来之后再讨论吧。”
杜克也觉得现在没有确实的东西说服弗拉维奇，只能继续将希望寄托在明天铁砧的表现上，让弗拉维奇先缓一缓再讨论这个问题。
见领主如此说弗拉维奇也只能作罢，同时也很期待明天领主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