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天空作美,大雨倾盆而下。
肃杀之意,悄然升起。
秦秋沉声走进酒店,顿时令无数人紧张起来。
说实话,他不喜欢这种气氛。
太过沉闷。
“死!”
一道光芒闪现,与远方天际的雷光,仿佛融为一体。
可,秦秋神色淡然。
轰然一拳,向他扑来的身影,如断线风筝,摔了出去。
一柄三菱军刺,尚未落地,便被秦秋一手抓住,横刺而出,漠然道:“倒是顺手。”
话音未落,另一名高手胸口,已经有了一个血洞。
顷刻间,两名高手身亡!“退!”
一道暴喝,紧接之后,细微的脚步声,接连散开。
一群鼠辈!商会已灭,帝都中剩余的势力,便是总监察!当然,至于暗中观望的组织,秦秋也早已心中有数,也不会放过!如此,等他离开时,才可心安。
战王之威,不可触犯,方才雷霆手段,已经让不少人胆战心惊。
哪怕其中不乏有名杀手,退役兵王,也心里打颤,不敢轻易动手了。
他们都在等一个机会。
更何况,谁愿意去打头阵?
不,打头阵的高手,已然身死!他们也是拿钱办事,此时都在思索一个问题,为了钱,究竟值不值得与秦秋做对。
“杀!”
“若是我等斩不了他,也会遭到顶峰灭杀,拼了!”
“哼!用人堆,今日也要堆死他!”
身影闪动,一名名高手,尽皆出手。
只不过,三菱军刺在秦秋手中,无比灵活,加上早已杀出了威势,往往出手间,在要害一点,便带走一人性命。
短短半分钟,这些高手,退缩了!“向上退!”
“从长计议,先撤!”
秦秋眸光冷淡,道:“你等,果真鼠辈。”
向前踏步而出,轰然出手,速度之快,应接不暇。
一具又一具尸体,仿佛商会中心的修罗场,再次重现。
半刻钟不算长,但在仅存的一名杀手眼中,却如同经历了数年,难以煎熬。
此刻全身颤抖,手中兵器都险些握不住了。
背靠着总统套房的大门,不由得咽了咽唾沫,刚才这段时间,他彻底懵了。
一名名高手,在秦秋手中,难以撑过一招。
数十人,只剩他一个!并且,显然眼前这尊杀神没有打算放过他!砰砰...兵器落地,这名曾经自诩杀手榜前三的高手,丢掉了兵器。
这意味着,他仅存的尊严,没了。
“秦战王,饶...”饶命二字尚未说完,秦秋手中的三菱军刺,已如同利箭穿透了他的喉咙。
房中,柳然睡眼惺忪,嘴唇殷红,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一抹红晕之色,仿佛是醉了。
龙奉天此刻却无比心急,道:“柳战神,秦秋杀来了!”
说实话,他不得不慌!本以为手中花大价钱养的高手,能够抵挡秦秋,哪怕杀不了,也能重创。
可从监控里,发现秦秋完全就是一尊杀神。
用变态来形容,更为贴切!龙奉天这群手下,甚至没有给秦秋造成多少麻烦,而此刻,已经杀到了门前。
下一步,就是要杀他!龙奉天满眼焦急,特别是见柳然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更为心冷。
抓起配枪,重新上好子弹,冷眼看着门口。
只要他敢进来,一枪毙命!就在此时,柳然开口了。
“对付战神级别的强者,你手中那把枪的威力,连一把滋水枪没什么区别,呵呵。”
说话间,还舔了舔嘴唇,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龙奉天眉头一皱,再强他也是人!“柳战神,您还不肯出手?”
其实他心中极为不爽,明明可以早些动手,说不准自己那群废物就不会被灭了。
在帝都全年收入的一半,可都投入在了那群废物身上!要说不心疼,不可能!柳然微微侧眸,忽然一脸委屈,站起身来,凑近到龙奉天眼前,低声道:“你...这是在责怪我?”
咔!房门,也在此时被人打开。
龙奉天浑身一震,虽说心慌,但好歹在高位数年,面色一沉,道:“柳战神,还请你赶紧奉命行事,若是顶峰责怪下来...”当秦秋一步走进房间,柳然却仿佛完全没有在意,继续向龙奉天问道:“你,究竟是不是在责怪我?”
龙奉天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顶峰为什么派来这样一个神经病!目光在柳然身上一扫,龙奉天冷道:“我岂会责怪柳战神,还请柳战神,看清当下局势。”
房间里,安静了。
秦秋微动,轻佻眉头,他感受到了一丝危机。
特别是看见柳然之时,神色第一次有了一分变化,负手而立,若有所思。
倒是柳然抿了抿嘴唇,盯着龙奉天,好像有些犹豫不决,由见我怜,形容他一个男人,竟然如此贴切。
“你这般口气,不是在责怪我?”
柳然原本微微弯曲的腰身,缓缓伸直,露出一道邪魅笑容,说:“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我是个神经病?”
“我...”龙奉天彻底懵了。
“我不管,反正我就算你在责怪我咯,责怪我的人,只有一个还活着...”“当然,不会是你。”
柳然笑容丝毫未减。
话音尚未落下,阴柔修长的手指,在龙奉天脸颊上轻轻抚摸而过。
龙奉天只觉得脸颊,被划破了。
紧接,短短数秒,眼前一切,恍惚起来。
“你干了什么!”
龙奉天捂着脸,不可置信。
“赐你一死而已。”
柳然说话间,阴柔眸光,看向了秦秋,咯咯笑道:“秦大哥,好久不见。”
说罢,龙奉天已然倒地抽搐。
脸上的皮肤,如火灼烧,又如有无数蚂蚁爬动,连忙伸手抓了起来。
而柳然见秦秋没有言语,继续笑道:“秦兄,不用管他,死相不好看。”
龙奉天的脸,被他自己挠得稀烂,鲜血四溅。
可喉咙却发不出声音,眼看生机越来越弱...秦秋眉宇舒展开来,声音平静:“顶峰此次,铁了心要斩我?”
“你呀,太过了。”
柳然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长呼一口气:“其实我在骗你哦,是我主动请缨,想与秦兄叙叙旧。”
“顺便,算一算三年前的那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