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差不多,卓子尘他们那帮人肯定晋级了吧?”千易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说道。
慕风苦涩的笑了笑,今天一早他也是去了青玄山看了几场群仙会的战斗,果然不出他所料夏若岚,李无双,萧清河,卓子尘,四人各自霸占一座擂台,另外六座擂台上不断上演着登场退场,唯独他们四个自始至终无人挑战。
似乎所有天组的修行士都心照不宣的做出了同样的选择,那就是就让他们四个抢走四个名额吧,至少还剩下六个。
四人的名声在同辈之中极高,几乎是达到了巅峰,几天的比试下来已经没有傻子再去挑战他们的骄傲。
接下来的比试则显得有些索然无味,不少本已被淘汰的参赛者故意滞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多看看他们这些三大仙宗的翘楚天才的战斗,结果等了一上午始终没人愿意去挑战他们四个,反倒是另外六座擂台热闹非凡,众多天组的参赛者宁愿排队等候登台挑战,也不肯去招惹他们四个。
另外三组的参赛者聚集于此无非是凑热闹,少有人是为了了解可能遇到的对手,慕风属于前者。
对于没有命魂的他就算记住这些擂台上斗法的修行士喜欢用什么招式玄术,又有什么用呢?到时候还不是要贴身肉搏。
当烈阳当空的时候,慕风也是放弃了继续围观的念头,和吟风他们随意聊了几句便独自回到了栖霞峰。
“反正天组里面就他们几个了,印空他们两个真够倒霉的。接下来就是地组了。你应该不会被针对吧?”
面对千易的疑问,慕风也是眉头微皱的摇了摇头,三大仙宗的人都被分为了天玄两组,至于地黄两组好像并没有他们的人,也就意味着这两个组应该会轻松一些,至少比起被修行士们称之为死亡之组的天组要好得多。
“地组我倒真没注意过,管他的,到时候你就等着看,反正只要能最后站在擂台上的就是赢家,没必要急着上去挨揍。”
千易稍稍迟疑了一下,笑呵呵的身后拍了拍慕风的肩膀。
看着身边的千易似在劝慰自己,慕风也是颇为无奈的耸了耸双肩,这家伙对自己就这么不信任吗?
不过接下来的比试他还真的没有半点儿信心,比较目睹了那么多实力超群的修行士在擂台上各种被虐之后,慕风心里也是落下了阴影,尤其是卓子尘他们怎么可能让自己晋级十强呢?”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吗?我倒是查了一下,也许是天意,老天都在帮我!”
不得不说千易还真的很了解慕风,见他眉头微皱双眼飘渺无神就大概能猜出慕风在想些什么。
“什么意思?”慕风疑惑道。
“我们黄组没几个厉害的,所以我晋级应该没什么问题。”千易得意的笑道。
“就算你从黄组脱颖而出,如何进入前十?”慕风苦涩的笑了笑反问道。
“那就要走一步看一步咯,还没走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听完千易的话,慕风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自然什么都不怕,就好像一个不透光的口袋放在你面前,你不会有什么顾虑就会把手伸进去摸里面有什么。
而当有人告诉你,里面是条蛇而且是毒蛇的时候你还会肆无忌惮的把手放进去吗?
不知则无畏啊,要是这段时间没有听说这么多关于卓子尘他们的事,没有见识过他们雷霆般凌厉赶紧利落的攻击,慕风心里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惴惴不安劳神费心。
“算了,反正还早别想这么多了,无能他们呢?”
片刻后千易经过简单的洗漱,精神也好了许多活动了几下筋骨后轻声朝慕风询问道。
“应该还在青玄山上”
“他们可真够喜欢凑热闹的啊,不过慕风你觉不觉得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
千易轻笑了一声后,透过木窗朝安静的广场看了一眼,此刻栖霞峰上恐怕没有几个人,大多数人都跑去青玄山看群仙会的比试了,千易神秘兮兮的来到慕风身边低声细语起来。
“什么?”慕风眉头微皱道。
“什么,什么!别说你没听出来,我喝醉了都听出来了。无能一直在问我们的来历,还时不时会提到思音。”
千易瞪了慕风一眼后沉声细说道。
听完他的话,慕风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千易,他居然也听出来了,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别这么看着我,你说他们在你身上看出什么来了?灵犀还是你那块家传的古玉?我跟你朝夕相处这么久,在你身上我除了闻到汗臭与日俱增以外也没发现你有什么不一样啊!”
慕风懒得跟千易斗嘴,跟啥子斗嘴是疯子这个道理慕风一直都清楚。
不过千易说的问题慕风也不得不正视,无能所在的天道宗最擅长的就是修心,不仅修自己还要度他人,所以他们看人一般都很准。
尤其是一睹云悲真容后,慕风也是对他仙风道骨不怒而威的尊容所折服,尤其是他那双看似祥和慈善的双眼似乎能将一切看透一般,让人不敢与之直视。
“应该是灵犀吧”慕风踌躇片刻后伸手按在了自己的右臂上。
次日正午时分,青玄山广场上人声鼎沸,因为今天将会宣布天组晋级的十个名额花落谁家。
毫无悬念,古冥宗前来参赛的李无双和萧清河,青玄宗卓子尘,夏若岚四人几乎都没正儿八经的战斗过轻松晋级。
当十座擂台上都仅剩一人再无人挑战时,他这十人便是天组晋级第二轮比试的人了。
短短几天的战斗,数百天组参赛者就只剩下这区区十人,这种规则下的比试还真是有些让人无语。
随着响彻云霄的钟声敲响,天组的比试正式宣告结束。李无双萧清河看着擂台下欢呼雀跃的人群似乎并无多少感触,跟其他八人一样转身面朝宫殿下庄不凡等人拱手行礼后便匆匆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