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鸢成功了,谢三郎在师父的指导下,又开始研究连弩车。
他心里大致有一个想法,揣着一颗火热的心回书院。
悄悄推开门,谢三郎蹑手蹑脚地进门。
“才回来?”将勤学的声音响起。
谢三郎吓一大跳。
他拍着胸脯,睁圆一双眼睛:“勤学,你还没睡?”
将勤学下床点燃油灯,给谢三郎倒一杯水:“你师父满意木鸟吗?”
“师父说很好,等我卖掉肯定能换一大笔银子。”谢三郎试验木鸟成功的那一刻,立即将好消息分享给将勤学。
他拉开一条凳子,坐在将勤学身边,捧着杯子喝一口水,“你家的生意还没有周转过来吗?我把银子给你,你拿去帮家里渡过难关。”
将勤学望着谢三郎黑乎乎的脸,眼睛又大又亮,干净澄澈。
搭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将勤学偏开头,近乎有些狼狈的躲避。他的喉结滚动一下,艰难的发出声音道:“你有研究其他的工具吗?”
“有啊,师父教我做弩呢!”谢三郎在唯一的好友面前,这样的坦诚,毫无半点隐瞒:“师父说我天赋极高,如果肯吃苦钻研,一定会小有所成。勤学,书院这边你要帮我打掩护呀。”
“那就好。”将勤学扯动嘴角笑了一下:“我认识一个人,他是军营里的人,我引荐你和他认识?”
谢三郎一愣,只当他家的困境迫在眉睫,点头应允。
将勤学问:“今日一号,三号他得空,我们去见他?”
谢三郎又累又困,坐在床铺上,蹬掉鞋子,倒在床上睡下。
“好啊,你三号提醒我一声。”
——
沈明棠回到家里,坐在桌边倒一碗水喝。
谢裴之坐在她对面,低声道:“天香楼你打算用来做什么?”
“开酒楼啊!闻八珍输给我,要帮我干活,天香楼改一个名字,他帮我守着。”沈明棠觉得天香楼布置的格调好,与福满楼各有各的风格,反正两家酒楼都有她的份,客人上哪儿都行:“你有什么意见吗?”
“京城的萧家是护国将军府,是萧氏一族的主家。云集镇的萧家,是他们的旁支。镇上萧家家中两兄弟,长房和二房各有一儿一女。萧括是长房嫡长子,善钻营,能屈能伸。萧桢是二房嫡长子,家中行二,阴险小人,手段下作。兄弟两个都是心胸狭窄之人,你多防备他们。”
沈明棠一一记下,双手支在桌子上,托着腮道:“我的夫君很厉害,会护我周全,我才不怕他们呢。”
谢裴之望着她眼睛里浮动的笑意,分明是带着调侃,她长而密的眼睫轻轻眨动一下,仿佛拂过他的心湖,撩动一圈涟漪。
他的手指微微动一下,屈起来,低低地“嗯”一声。
沈明棠没想过谢裴之会回应,愣怔一下,蓦地笑靥如花。
手臂搁在桌子上,沈明棠倾身探过去,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与呼吸散在他的鼻息间,谢裴之来不及反应,谢母从外进来。
“娇娇,你大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