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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自从雪晴入宫以来,琅琊必定每晚都到她的凤鸾殿报到,有时会逢上用晚膳的时节,有时又是深夜归来。可别不论什么时候,只要琅琊来了,必定会去凤鸾殿这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大家在私底下又说说南梁公主狐媚惑主,是红颜祸水的。稍微接触过她的人又说淑妃为人和善,并不像那个萱贵妃恃宠而骄。
反正是各色留言蜚语,当然,雪晴不可避免的也会有意无意听到宫人们的议论纷纷。
不过真想如何,只有雪晴和琅琊心里最清楚。
想每晚,他们不过是在一起听雪晴诉说她的前半生,说她前世是为悬壶济世的医者,从一个叫中国最高级的医校毕业,只不过那便是她最为风光的日子里,之后的毕业了,真正踏入社会才知道什么叫学得好不如生得好。
看着那些学识并没有自己好的人一个个凭借父母或是亲戚的原因进入大医院,而自己却只能混迹在小城镇的普通医院。很不甘。
也就是那个时候,自己爱上了与文学有关的东西,像是弹琴作画,唱歌舞蹈。再后来因为自己的实习成绩突出,被推荐到了大城市,一个叫上海的美丽地方。
她说她在那里也混得一般,勉强能过养活自己,并且在那里遇到了自己人身的另一半,只不过每每都是……
一滴滚烫的液体滴落到琅琊的手上,灼烧着琅琊的心。
原本是这样才造就了她不屈,不畏,冷静的眼神。却又包含委屈,全都默默的一人承受,这点和朕还是挺想的。
琅琊现在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下意识的将他和她联系在一起了。
因为自己“体弱”的原因,琅琊直接免去了自己每日去萱贵妃处的请安。毕竟按照辈分,萱贵妃还是高人一等。
只不过,这几日平静的太不像话了,总觉得越是平静,阴谋越是骇人。
雪晴百般无聊的坐在院中的小秋千上,这是琅琊转门命人为她制造的以供玩乐的东西。
“娘娘,娘娘,这是新近的上好云锦,您看看有没有您喜欢的。”
雪晴草草的瞥了一眼,随便指了几个留下,让红叶放在前庭就好。
红叶按照雪晴的吩咐留下那几个,便积极上前,道,“启禀娘娘,这月的十五便是萱贵妃的生辰,不知娘娘准备如何应对。”
雪晴恍惚的回过神来,若不是红叶提醒,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件事。
上次听琅琊说得时候雪晴实在太累了,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了琅琊的话语,只可惜早上起来的时候,便是忘了个干净。
正当雪晴纠结之际,一个小太监行礼进来,说是皇上赐了个掌事姑姑给自己。
雪晴暗叹一声,叫人进来。
“娘娘”说着她对着雪晴行礼。
“是皇上叫你来的?”
“是,皇上怕娘娘不熟悉北秦的事物礼节,特派我来查看提防,以免有人乘虚而入。”
“那边有劳了。”雪晴一边侍弄着她的花花草草,一边有一句每一句的答着。说得好听,不就是派个人来监视她吗?雪晴很是讨厌这种感觉,却也只能忍着,谁叫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那姑姑却是自然的很,很快融入了凤鸾殿掌事姑姑的位置,指挥手下的宫娥太监干活。
雪晴停下手中的活,略带赞赏的看着那位姑姑的背影,却是比红叶高出了不知多少倍,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察觉到注视自己的淑妃,那姑姑注重礼节的转身,作揖道,“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感觉也挺灵敏的,举止行为皆是大方得体,不知她之前跟在那个妃子身边,竟是被训练得无微不至。
也亏得那人肯将她赐给自己,也难怪,有个机灵老练的人在身边又是皇上的人,虽是被监视着,但雪晴有没有干坏事,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何不可?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看看那桌上的几段云锦,以为如何?”
“是。”
说完,那姑姑缓慢起身,来到桌前,略微将这几段云锦翻看摸索了一遍。却是在其中一段水蓝色的布料前驻了驻脚。
雪晴一眼望去,却是段精致细腻的锦缎,逐渐变浅的水蓝色犹如国画家笔下的山水画,渐行渐运,层层淡化,却又不引起违和感。简单的水印暗纹镶金花夹杂在期间,朦朦胧胧,似真似幻,独树一帜。
是块好材料。
“姑姑以为本宫应用哪一段做成华衣,去参加这月的贵妃生辰宴?”说话间,雪晴已是来到桌前,将那块水蓝色的锦缎挑起,略带满意的点点头。
谁料那姑姑却是脸色难看的阻止了雪晴的想法。
“娘娘切不可用这匹锦缎作衣,万万不可啊。”
“哦?”闻言雪晴好奇的翻看着手中的锦缎,好奇的问道,“难道这锦缎还有什么玄妙?”
“回禀娘娘,娘娘刚到北秦,自是有很多隐晦的不成文的规矩不知道。这块云锦虽好,却是犯了的大禁。早在先皇后西去以来,皇上便不再允许中人穿蓝色的衣服,只为先皇后素爱蓝色。在她在位的时候,宫中只有她可以穿着蓝色的衣服。且这上面的暗绣,如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出来的,那正正是凤的图样,只有皇后才可称凤啊,娘娘。”
“而如今内侍局尽是如此‘不小心’的将这段水蓝色的云锦送给今日风头正盛的娘娘您的府中,想必是别有所图啊。”
原来如此,雪晴冷哼一声,一件衣服的颜色也能置人于死地,古代的真是凶险万分。
不过这番话下来却是让雪晴重新打量了下眼前的姑姑,白色段素雅,发誓简洁。长得是干净素雅,就她这面貌,放在宫外也会是小有名气的美人。看她的年纪不过二十岁出头,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这么年轻便是一宫的掌事姑姑,想必别有一把手段。
“你叫什么?”
“回禀娘娘,奴婢玉兰。”
玉兰,人如其名。雪晴放下云锦,转身看向窗外刚修剪好的花枝。
那么现在来推断一下,在这中有那个权利或者说能够开通这条便捷通道的只有稍高自己一阶的萱贵妃了。但是萱贵妃势力庞大,绝不会是她亲自动的手,估计又是手下哪个急于表现的妃子做的。
怪不得说最近风平浪静,原来点在这啊。
想到这里,雪晴有瞥了瞥另外的几段云锦,皆是不得心意。难登大雅之堂。再说自己原来的衣服,只有和亲带来的几件平常的服饰,样式平平,皆不可行。
何况这是他第一次面见各位姐妹,以往的衣服样式沉旧,难显新颖。但又不能被萱贵妃比下去,至少要体现她的宠妃地位和她的特点才好。
等等,特点?
那这样如何。雪晴烟波一转,突然转身问玉兰。
“敢问姑姑,若是将这水蓝色的云锦当成装饰的绸缎,娟秀在服饰上可算破坏规矩?”
“这。”那姑姑思索片刻,“说实话,奴婢却是没见过这样的穿法,也不知道这样可行与否。娘娘如此说,是……”
“这就不劳姑姑操心了,这月十五,本宫定当艳绝天下。”
雪晴说这话时满眼的成竹在胸,在那姑姑看来,便是说给陛下听的。言外之意就是让他瞧好吧你。
萱贵妃,想要陷害我,就要有反被咬一口的准备。
之后的一连几天里,雪晴把她自己关在房间中,命人以她的名义请来内务府的名工巧匠,交给了他们一件匪夷所思的任务。
雪晴就这样闭关不出,有时连琅琊也会被挡在门外,可是为了装作宠爱淑妃的样子,琅琊不得不在正厅等上雪晴一两个时辰,每每在之后见到的雪晴,都是一副快要累死的摸样,这让琅琊也莫不清楚她到底要干什么。
关于云锦的事,琅琊也从玉兰那里听说过了,他也好奇这个古怪的公主会搞出个什么玩意儿,只要到时候别弄得受不了场便好。
琅琊曾问过她与贵妃准备了什么贺礼,不过每次全是被雪晴打哈哈蒙混过关。之后便也不再问了。
看着日子一天天临近,琅琊为表示对萱贵妃的认可,便也去往萱贵妃的未坤宫,不过在那之前都会抽空来凤鸾殿看看,无论雪晴见他与否。
“娘娘,今日正值十五,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您看…”红叶跪在门外,恭敬的问道。
“唰。”朱红的房门豁然打开,红叶惊叹的看着从屋中走出来的雪晴。
“走吧,是时候给她们看看本宫的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