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听着小姐们的议论不露声色的看了一眼月舒窈。
虽是戴着面纱,但也能想象得到面纱下的脸有多美了。
“原是月小姐啊,久闻大名,今日能得一见倒是此生无憾了。”墨青掩帕笑道。
月舒祈禁不住那些小姐如狼似虎的眼神,问了墨青多少银子,便将布匹寄存在那,赶紧拉着月舒窈出去了。
月舒窈失笑道:“弟弟作何这般害怕。”
“姐姐你是不知道那些女人的眼神有多可怕。”月舒祈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虽然爷我没有入三大公子,但人气可不比他们低。”月舒祈顿了顿,有些骄傲的继续说道。
“是是是,弟弟在姐姐眼中最好看了。”月舒窈附和道。
“没准里面就有我未来弟妹呢?”月舒窈打趣道。
“别,我认为没有。”月舒祈赶紧否认道。
月舒祈实在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了,便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啊?”
“买一些糕点吧,春花爱吃。”月舒窈温声道。
“所以姐姐去衣锦阁,也是给她们买的吗?”
“恩。”月舒窈颔首。
“我就说家里有那么多匹布,姐姐还出来买布干啥。姐姐也不像那等在意外貌饰品的人。”月舒祈道。
“那我像什么人?”月舒窈有些兴趣的问道。
“像...披着狼皮的小白兔。”月舒祈思虑了一二,才回道。
“姐姐外表看着很冷漠,但实际很可爱啦。”月舒祈嘻嘻一笑。
“哈哈。”
月舒窈他们一路说说笑笑的,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十里糕”。
“十里糕”正如其名,铺中的糕点一出,那香味能够飘去十里。
大家闻到这香味,便知“十里糕”又做好了糕点,纷纷跑来排队买。
从清晨到夜晚,顾客满盈。
月舒窈看了眼长长的队伍,有些心累。
月舒祈见此,吹了句口哨,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便来到了他的面前。
“公子。”黑衣少年恭敬的说道。
“若风你去买一件衣服换上,然后在这里排队将做好的糕点全买了,再去‘衣锦阁’拿布匹,然后拿会府上就行了。”月舒祈对着面前黑衣人说道。
“呃...”
想他一名暗卫,却沦落到这般地步...要是被将军府其他兄弟知道...定要笑几天。
但...公子的命令他也不敢不从啊。
“是。”若风硬着头皮的应道。
“要不要这般面如死灰的样子。”月舒祈有些好笑的锤了一下若风肩膀。
“行我知道了,要是他们敢笑你,爷给你做主。”月舒祈一看他那赴死的表情哪能不懂他想的什么。
“好嘞爷。”
若风得到他这句话,脸上的阴霾一扫而过,喜笑颜开的接过月舒祈给的银子走向那长长的队伍。
“等等。”月舒窈突然出言喊道。
“我见这天也不知道何时会下雨。这把伞给你。”月舒窈看了一眼月舒祈,示意让他将左手的伞给若风。
“这...多谢小姐。”若风接过月舒祈递来的伞,感激的看了眼月舒窈,便走向了那条长队伍中了。
“还是弟弟有办法。”月舒窈笑道。
“有了姐姐,他们总算有点用了。”月舒祈一本正经的回道。
“弟弟这话说的,也太会俘获姑娘的心了吧。”月舒窈装作招架不住的说道。
“事实嘛。”月舒祈不以为然的道。
“弟弟可知京城哪位师傅的锻造手艺最好?”她想给秋月打造一套银针。
“还真有一位,就在前面那条小巷子里。”月舒祈指了指那条巷子,回道。
月舒窈跟着月舒祈的脚步,往前走了几步,便转进了一个小巷里。
月舒祈边走边说道:“那位师傅是陈伯,昔日父亲身边的副将。”
月舒窈倒是听父亲讲过,陈伯名叫陈凯。他祖上就是做这行的,按道理他也应该继承这行做下去,但他却去参了军,前几年才退休回家,重拾了这门手艺。
“别看陈伯不太出名,但他的手艺好的是真没话说。”
“到了。”
月舒祈在那有些老旧的木门上敲了几声,便喊道:“陈伯。”
“诶!来了。”
门吱呀吱呀的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位穿着粗麻布衣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慈祥的看着他们说道:“月家小儿来了呀,这位是?”
“陈叔好,我是他姐姐。”月舒窈微微一笑。
“噢,原来是小妹啊。十年未见,竟这般大了。”中年男子有些感慨的道。
“陈叔亲手给我打造的银手镯我还戴着呢。”月舒窈伸出左手来晃了晃。
这是陈凯送给她的一周岁礼物。
陈凯眼里闪过一丝感动。
“粗劣手镯,难为小姐一直戴着了。”
“这都算粗劣,那世间就没什么好宝贝了。”月舒祈有些不满的道。
“哈哈哈,你这小子。”陈凯笑骂道。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拍脑袋说道:“瞧我这记性,快快里面请。”
“寒舍简陋,莫要嫌弃。”陈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陈叔太客气了。”月舒窈温声道。
陈凯为将多年,几十年的俸禄加奖赏,就算大吃大喝胡乱挥霍,也足够过完这辈子了。
从这看来,便也能知道陈凯为人了。
“陈叔可否帮我打造一套银针?”月舒窈轻声问道。
“医用银针还是...”陈凯询问道。
月舒窈自是懂他后半句要说的话。
“医用银针。”
“好,半个月就能给你做好。”
“谢谢陈叔。”月舒窈颔首道。
三人喝着茶,说说笑笑的重温了一下从前,不知不觉中天已黑了大半。
“陈叔天色不早了,我与弟弟先回去了。”月舒窈抬眸透过窗看了一眼灰沉沉的天,说道。
“好,我送送你们。”陈凯起身道。
陈凯将他们送到门口,月舒窈便停步对他说道:“陈叔,送到这就好。”
“有时间多来玩啊,陈叔给你们买些零嘴吃。”陈凯颔首笑道。
“好啊,可别嫌我吃得太多,把我赶出去哦。”月舒祈道。
“哈哈哈,要吃多少吃多少,陈叔不差钱。”
许凯看着月舒窈与月舒祈离去的身影,眼底有些落寞的自言喃道:“幸福就好,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