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宗妙纹万万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排位她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被队友骗去玩辅助,还是点名要那种有手就能躺的略显鸡肋的团队增益型辅助!
而后队友之中总会出现内鬼,打出超鬼的负战绩!
别说带飞了,打得甚至还不如宗妙纹排位练英雄,她随便玩个半法装的辅助鬼女都能单杀对面坦克两次,而匹配到的队友却打得奇奇怪怪。
我恨!
很快地她就含泪七连跪,深切地怀疑起了人生。
演员不得好死!一人得道,全家升天!
这种峡谷演员的存在是真的破坏游戏体验,在这低段位的对局里以坑队友为乐趣,也不知道是真的技术有限,还是所为刻意。
“草!不会玩,倒是给我位置让我打笔仙!”宗妙纹终于忍不住素质感人。
不打了,还是先琢磨着如何将铭文升到满级。
真匹配到了那些就是不推塔拖节奏的队友,就是她拿到了笔仙也无济于事,比如上把拿法辅中路的人,全局不会游走不说,而且也没什么输出。
就这,还让她玩辅助?
玩个锤子!
不行!她要找出《希望与诸神黄昏》这游戏中最混的英雄,不给法师就混。
在官网上反复浏览,宗妙纹却吐血地发现居然没有像王者峡谷里的小明、瑶那种机能相对弱势,依赖队友的角色,最弱的鬼女出法装也完全可以单杀对手。
氪金了一千进去以后,领了充值赠送的皮肤碎片和抽奖券,宗妙纹就面无表情地点券奖池抽奖。
刚抽进去一百左右,她运气还算可以地额外抽到了神幽的史诗级皮肤,还有点券才能购买的英雄浑沌灵,还有不少皮肤碎片、铭文碎片。
铭文才是宗妙纹的终极目标,其他的只不过是顺带。
很快就凑齐了升级笔仙的铭文碎片,又特地去买了皮肤,这款手游现在并没有那么火,故而皮肤的价格定位普遍不会太高。
就在宗妙纹再次随手抽奖的时候,令她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居然抽到了希望水晶!可以用于兑换荣耀典藏。
小抹茶见她这几天俨然是网瘾少年的一蹶不振模样,就夺过了宗妙纹的手机冷笑质问道:“手机就这么好玩?我倒要看看区区一个游戏有什么好的。”
“好的,不要打排位。”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宗妙纹认栽地垂下头去道。
确实是有点沉迷游戏了,才导致写文的进度不是很大!
“就不,我偏要玩。”
真拿小抹茶没办法!宗妙纹耷拉着脑袋,无可奈何地摇头而去,脑海里《法辅,爱情开始的地方》的构思轮廓已然渐渐明了,她打着哈欠打开电脑。
开文谈谈打游戏遇见峡谷演员的感想,这一切怎么说也是出于她的真情实感,估计码文的效率会好点?
不如开头就欲扬先抑写宓斯水被坑了八局,无奈连跪,而后实在是忍无可忍地下单找来了陪练的法王,一雪前耻,直接打上王者。
在法王的保驾护航之下,嫉恶如仇的宓斯水教训了那些峡谷演员,却如何也不会料到万冰夷就是这个峡谷最大的演员,只不过没有演过她。
自此之后,眼见着小抹茶每天将她的手机据为己有,宗妙纹也好心累。
“气死我了!这队友多少沾几分脑瘫,你看这是人能打出来的操作吗。”小抹茶磨牙道。
“我也想……”
“不,你不想,不要总想着玩手机,去写文!”半幻化成人形的小抹茶,撇了撇嘴道。
那浑身散发着青光的小人,四肢俱全却轮廓简略,只堪堪为人的形态。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潜心创作中度日,亦不失为一种奇妙体验。
构思那些剧情是快乐的,而写作这个过程却多少有几分枯燥乏味,甚至时间久了也会让人有种虚度光阴的恍惚感。
以写文为本职的那些作者,更是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在这方面。
就在终于写到男主万冰夷出场,宗妙纹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以为能稍作歇息了的时候,突然有接二连三的来电打破了她原本平淡的生活。
也恰巧这时小抹茶游戏时间过长被禁赛,她顺手就接起了电话。
平日里近乎没人给她打电话,故而她不用看也知道来电人必定是骆孤辰,万般无奈地接通了电话,对面那边却迟迟没有声音。
“喂?”她稍缓和了语气,试探地出声。
前生几十年彼此那般相依为命,那小不点的份量在宗妙纹心底也如子桑姐姐,都是她所珍视之人。
得知他是霞儿的时候,出奇地在宗妙纹内心恶感消减了大半,唯余冷淡无法挥之即去。
但依常理而言她是不应当那样亦将凉薄予之,宗妙纹也分明将对方眼中的落寞收之眼底,却仍无法改变她本能的抗拒,本能反应不过是抗拒他那份喜欢的变质。
“是我。”
电话中传来的声音微微哽咽,骆孤辰闷闷地道:“你可以先听我说完再挂电话吗?”
对方的反应似乎是没想到她会接通?
宗妙纹敛起眸光,看了一眼自己手机的来电记录,发现果然有被拒接的几通电话,都是骆孤辰打来的,如此看来也的确会是有要事相商的样子。
浅浅一声叹息,她道:“所为何事?”
“我想参大神觉醒的投资,如果我邀请你参加这档节目,你会来吗?”骆孤辰犹疑不定地开口问道。
见他如今这般小心翼翼,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不了,我还是喜欢清闲的生活。”宗妙纹面沉如水,依旧不改颜面地道。
“向大众展示出真正的你,就能改变大众对你的质疑。”骆孤辰略有点不甘心地道,“是我造成了这样的局面,所以我也想补偿……文贵人,你真的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张了张口,却呼不出她的本名。
听到那久违的称呼,宗妙纹双唇微抿起,波澜不兴的眼眸中此刻泛起了点点涟漪,骤然如雨落,虽无声息,却有微妙的情绪悄然而变。
她付以一世的悉心教导,又何尝不是利用?
借他的手,实现自己所希望的事。
“我从不喜欢向讨厌我的人,证明自己。”
“若是你肯来,我定会处理好这一切,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而且,在这以后我可以告诉你关于宋拂晓所涉及的事。”骆孤辰态度低微地道。
心间微泛起酸楚,此时他强烈的怜惜是对任何人都前所未有的,亦存在是不甘。
究竟是什么,隔在他们彼此之间?
好想见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