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沈依娟送的通讯珠,故人已去,就当留个纪念吧,一激,“嘀嘀嘀”,杂音传来,哦,还没玩过这“高科技”的玩意,天宝对着这珠子,声情俱下的表演“娟姐,全是我的错,我该早点来找你的,我它娘的太过于在洞府中掘,耽搁了时间,没能通知你,致你命遭不测,香消玉殒。Ω┡文学迷.我有罪,你放心,我会多给你烧点纸的,你在九泉之下,不要怪我这个不值钱的弟弟,你安息吧。”
“小宝弟弟,你在那?”通讯珠里嘀嘀声中,传出微弱的话音,但声音肯定是沈依娟的,天宝吓得把珠子都掉地了。遇鬼了吗?这不可能,要讲科学,这世界是没鬼的,乱了乱了,修真界有鬼的,还有半死不活的鬼修,娘的,这么快也不可能从修士华丽转身为鬼的,没这么快!那就是活人啰,赶紧捡起通讯珠,“娟姐,你在那里?”
“小宝弟弟,你到坑口以东百里处,姐姐我要死了。”珠里传来沈依娟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回话。嗯,不是鬼,是人,伤得还不清,从珠内取出白楠雷冰断续膏以及白雪硫磺精、六角通草丹、明元丹等疗伤补气的通用丹药,即朝东面而去。
御空术全力使出,不知怎么的,沈依娟水性杨花不假,但对自己还是有益无害,共同前来,还有友谊的关系,就算一条狗,那也有点感情了,不能看着它死,对吧?麻月清也承她关照,更重要的是自己只顾掘青明子的资源,完全搞忘了她,只需通知她一声,她即可避免爆破阵之危,可自己没做,多少有点愧疚的。
天宝找着了沈依娟,目标太明显了,在黑乎乎的大地上,一团白花花的所在,非常好找。
走近看得真切,她的法衣被强大的冲击波和飞溅的石头双重破坏,全身上下都是伤,白晳的肌肤蒙上了厚厚的灰,双手身上抹过,那黑灰中透出白晳,可说黑白分明,大花脸,头披散,怪吓人的。
将她抱在怀里,给她服下补气疗伤的丹药,沈依娟伤的较重,但丹田没事就好。天宝单手摁在她的丹田上,助她运气复原。两人有过友谊关系,做这个不存在占便宜的问题。
两人就在原地疗伤,丹药高级而又有效,就这样也用了两天时间,沈依娟才稍稍能动弹,表情木然,吩咐天宝去找被炸飞脱体的储物袋,此袋是挂在腰上的,法绳相系,竟然都离体近二十里才将其找着。
沈依娟用去尘术粗略清洗了下,从袋里找出衣服穿上。体力仍旧虚弱,这很正常,脸色很惨然,初时天宝以为这是惊吓过度而已,出言安慰她毋以此为意,也就是资源罢了,总不能搞不到就寻死觅活吧?
天宝明白这不是受惊吓,而是有别的原因。堂堂玄珠修士,遭遇危险不是头次也将不是最后一次,次次都这样,那还修个屁真?轻轻抚摸她粉背,“娟姐,这个爆破阵触后,肯定会来人探查的,咱们离开这里再说。”
沈依娟点点头,判明方向,便向存放飞船处而去。现下沈依娟刚刚恢复到能行走的程度,度很慢,更不能御空。天宝等得不耐烦,干脆将她背起,在地面快前行,背上人后,天宝也不能御空。
趴在天宝背后的沈依娟哭得没了力气,居然睡了。弄得天宝好笑,玄珠修士竟然能睡觉,可真是天下奇观,待她醒了,得问问生何事?
再次来到青明子洞府,从这到藏船处没多远了。将她放下,沈依娟盯着任劳任怨做这一切不求回报的天宝,抹了把泪水“小宝弟弟,这是个大骗局,把我们全部人都给骗了。”
这个天宝当然知道,青明子那个死变态,能让你们好过吗?“你说的很对,其实姐姐我也明白,那些所谓情夫靠不住,他们就是贪图我的美色而已,真到抢资源时,都成了红眼斗鸡,那还能容我?姐姐我原以为凭以前和他们都上过床,至少可以进去看看,这些狗东西打开阵法,就自顾自地进去,根本不理我,杜志强那个狗东西,居然临时变卦,跟云阳阁合作,连基本信誉都不讲,口出不逊之言,侮辱于我,太无人性!”沈依娟说到伤心处,又止不住的落泪,是啊,玄珠修士啊,是高端的存在,居然被拒之阵外,并且还是被“情夫”无情的拒绝,多年下的功夫算白费了。
“还好,天可怜见,此阵内有机关吧,将这些狗东西全数炸死,也算上天有眼吧。正因为我没进去,才未被炸死,小宝弟弟,我站在阵外,都被波及了。我就不相信,这些狗东西还不死?”沈依娟破涕为笑,对那些进阵之人幸灾乐祸,叫你们无情无义,我不收你,老天爷也要收你!
“南台门的郝文岩、下沙派的向则望、云阳国杨志权、万乘派石润驰、弘光堂朱庆伟,这些家伙倒也罢了,想那雁翎门龚金顺,还和我是一个门派,也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连半分同门之义都没有。他们死了也好,不然看他们怎么向同安门交待?”,沈依娟是玄珠修士,一旦想通了某事,情绪即行转换,当然对那几个“情夫”,她是乐见他们尸骨无存,叫你们如此吝啬,不带我进去,不然黄泉路上也有美人作伴,现在可好,一路寂寞吧?
“哦,娟姐,还有同安门的人?”天宝是庞世荣的徒弟,同门之人的安危,还是要问一问的。
“这些家伙,如你所想,他们怎可错过这等机会,都带有丹师,联合起来破阵,丹师则全是从同安门请来的,是广济堂堂主陈汉烈、广生堂堂主周澄流、广康堂堂主董建章,可笑那李持民和蒋家勋不甘平淡,也来趟这趟浑水,白白丢了性命,小宝弟弟,你这同安门此次可说损失惨重哟。”沈依娟恢复了她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一改先前的颓废心理。
“丹师想的肯定是练好丹,神元丹的诱惑力太大,我的这些师叔师兄们同样抵挡不住,却不料命丧于此,师傅他老人家和温师兄怕是要头疼了。”天宝向爆心点鞠躬,为这些死于非命的同门默哀。
“小宝弟弟,现在你打算到那儿去?以后我怎么联系你?”沈依娟的内心充满依依不舍,紧紧搂着天宝,“姐姐我现在才明白,这世界上还是有好男人的,关键是有没有这个福份,姐姐我一身的不洁,你不会不认我这个姐姐吧?”
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沈依娟,那份感情是自内腑的。这么多年的尔虞我诈,让她处于对任何人都不信任的状态,难得这个小男人,对自己不离不弃,没有趁火打劫,相反还拿出上好丹药给自己疗伤,不是那种提起裤子就不认帐的人。对自己如此,对同门也怀有一颗仁爱之心,值得交好。
“娟姐,我想先回一趟同安门,这次死了这么多师叔师兄,够师傅和温师兄头疼的了,我得去看看有没什么可帮忙的。另外还想回妙真派,好多年都没看着女友了,我很想念她们。啊,如果方便的话,还想找月清,看看她的近况如何?”天宝一气说出自己的计划,要看的人太多了,都是不能不去的,牵挂自己的人很多,同样她们也是自己牵挂的人。
“小宝弟弟,你真是个有情义的好男人。你答应我,以后不能忘了姐姐我,有好处时可得想着姐姐我,不能全给了你的相好,行不行?”沈依娟干脆撒娇了,反正这个小男人就服这个,属于打着不走,哄着才走的这类。
“小宝弟弟,我给你的通讯珠,你可得记住用,没事时也多联系,不要不理我,姐姐我没朋友,很孤单的。”沈依娟还不放心,定要牢牢拴住天宝的心。
“那咱们就走吧,我先送你回雁翎门。”背起沈依娟,就要出洞府,返回停船处。刚一迈腿,眼前确是一黑,两个戴着面具全身黑袍的修士,正不动声色的站在洞府入口!
“好一对偷欢的男女,有老娘当年的风范。”右边那人话了,声音嘎扎嘎扎响,委实难听至极。背上沈依娟如遭雷击,浑身筛糠似抖。
“徒儿见过二圣。”从天宝背上强行下来,趴在地下行大礼,“小宝,快快见过二圣。”她一拉天宝的衣服,嘱咐他也照此办理。
这两人是高人无疑,根本看不出修为,最要命的是自己和沈依娟连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一点都没察觉。能不动声色地靠近自己,这个修为,啧啧,不是自己能抗衡的。
赶紧学沈依娟,“小子张天宝见过二圣。”也是磕头如蒜,礼多人不怪嘛。
“你小子还真是古怪,年纪不大都已化虚七层了,说说看你的经历。”男修说话了,那个声音更是让人不敢恭维,和金属片摩擦时的声音没两样,让人心脏为了悸。
“是,小子是这样走上修真的……”天宝择其大概,将自己的修真历程简单讲述出来,面对沈依娟都要口称徒儿的高人,明智地没有撒谎,而是用高人师傅来代替,功法同样代之以不知名的高级功法,为了让他们相信,天宝甚至将自己性能力出众也一并说出,细节决定成败,有时高手就是从细节中现你在撒谎的,欺骗高手的下场,通常就是死。
跪在地上的天宝,口若悬河,这时千万不能结结不拉,高手能从你微弱的经脉运行中,觉你在骗谎话,最好的办法就是说实话,心地无私天地宽,没有情绪上的波动,才能让高手信服。
一气说完自己经历的天宝,其丰富的修真阅历,连两个高手都为之折服。而跪在一旁的沈依娟,看着边上的天宝,眼中冒星星,太牛了!想不到自己在雁翎秘境慧眼识珠,交好了这个小男人,现在才明白他是多么的逆天。
“沈依娟,你好大的胆子,敢瞒着本圣私自来此,你可知罪?”女高手突历声,沈依娟磕头出血,“徒儿绝无背叛之心,天地可鉴。”
“我清秘阁容不得叛徒,这你是知道的,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男高手语气平和,但透着的那股寒意,让天宝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碜。
“徒儿我只是想来看看情况而已,那些进阵的修士,修为远于我,我又只得小宝弟弟这个半壶水阵法师助阵,如何敢觊觎天香湛翠果?还请师傅师娘明察。”抬起头来的沈依娟额头起了血包,向两高手哀求饶命。
“启禀二圣,娟姐她说的是实话,本来我们是想等高手们破阵后,我们再来找出他们破阵之处,那样我这个二级阵法师才有可能破阵,可不敢有非份之想。至于天香湛翠果,那是我们想都不敢去想的宝物,也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捡些漏而已。”天宝认为两高手是对沈依娟不请示不汇报,就私自前来心生愤怒,以此为由治罪,那么我们压根不是为宝物而来,不就没罪了吗?
“哦,这么说来还是冤枉了你们啰?”男高手讥讽地反问,“有宝物不来报告,其心可诛,尚敢以虚言相欺,罪无可绾!自行了断吧,赏你个全尸。”女高手接话下令,不过这令是叫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接的令。
“二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娟姐不过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私心而已,又非什么原则性错误,何故轻易出此重罚?”天宝必须据理力争,沈依娟就是存了想分杯羹的心思,没有给上级汇报,得此重罚,这也太严厉了,她若有事,自己怕也不能独善其身,而且自己跑了也没用,妙真派那一群人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
两高手哈哈大笑,“敢在我们面前讨价还价,你的胆子可不小啊!你倒是说说看,你准备拿什么来抵她的罪?该不会也拿你的命来抵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