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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合理的街道和少年时的事(1 / 1)

难道不是吗?他的妻儿失踪了,不见了,而他却还在睡觉,居然一点也不着急!念及此,敖思仁顿觉脑袋“轰”的一声,又有了力气般,一下子蹦起来。不行,得再去找,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把妻儿弄丢了!作为一个唯物论者,是绝对不能信鬼崇神的。一定有什么地方疏忽了,妻儿才不能回来,一定是这样!他必须得回去,立刻,马上!

敖思仁忙忙套上鞋,抓起头柜的手机就要走。蓦地,他站住了。等等,手机,自己有手机?那为什么不打电话呢?给妻子打电话?嗨呀!自己怎么会这么蠢笨呢,居然没想到用手机联系妻子,真是傻到极点了!

敖思仁一边痛骂自己,一边拨通妻子的号。手机在片刻的停顿之后,响起一个冷漠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再打,还是这样。敖思仁露出一副呲牙咧嘴的恶相,几乎要把手机摔烂在地。他没用,难道手机也没用吗?那还留着它干嘛?还不如摔了听听响呢!好在他的内心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知道怨来怨去还是自己犯了错,总算没有干出更愚蠢的事来。

这会儿功夫,敖思仁已不知不觉的逛到街上。街道上天光黯淡,一个行人也没有,一点灯光也不见,好像现在是最冷最死寂的午夜似的。这不对呀,敖思仁不自觉的敲打着自己的脑壳,人都哪儿去啦?不是才刚刚黄昏吗?

敖思仁伸长脖子,鸭子一样四处张望。然而夜色蒙昧,一片岑寂,哪有人的影子?一霎时,一首流传甚广的打油诗不由自主地涌上他的脑海:“天荒荒,地荒荒,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行人念三遍,一觉睡到冒太阳!”

敖思仁呆了一呆。奇怪,自己怎么会想起这个来,没有理由啊。他张望着这个雾一般混沌的世界,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处身一个巨蛋之中。因为所有的东西:房屋、榆树、街道上的垃圾、冷山一样的沉默和浓雾全围绕在他的身前,既不贴近,也不远离,就那么冷酷的平衡着。而更为要命的是,既然这是一个蛋,那么盘古在哪儿呢?巨斧在哪儿呢?一切神话的又在哪儿呢?

更不对了!敖思仁小狗一样在街道上转着圈,这儿和巨蛋又有什么关系?嗨呀,自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是要干嘛?当务之急不是去救妻子和儿子吗?在街上磨叽啥呢?难道还嫌自己得罪过不够重吗?

敖思仁“咝咝”的吸着凉气,极力忍住要咬自己尾巴的冲动,向山的方向冲去。一边还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要紧,也许一切还来得及,他没睡多少时候,天也没有黑透,妻儿说不定正在山里翘首以盼他去搭救呢?那还犹豫什么?立刻,马上,现在就去,一点也不能耽搁!因为他已经落后,他已丢失太多机会,不抓紧时间,恐怕到时想死也死不了了!

此时此刻,敖思仁也不管自己的想法有多么不合理了。他只想到山上去,马上就去!

可是,想归想,敖思仁心里却依旧空落,感到连续不断的恐意。他一直不明白山上的事,不明白何以有那道悬崖,又是怎么撞了邪,慌乱中和妻儿走散的。其中一定有违反常理的地方,一定有怪!

愈不明白,愈想;愈想,愈不明白。敖思仁一时彷徨无措,怕得不行,刚刚积聚起的一点自信顷刻间土崩瓦解。他不由记起少年时的一件事。

那时的他,应该是上初中吧。去城里考试(至于是什么考试,他忘记了,反正不是中考),晚上回不去了,只能住路边店。乍换新环境,四个人挤两张,电灯不灭,风扇常转,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迷糊过去,又被一泡尿憋醒了。忍了一会儿不行,再把尿泡撑破就不值当了,同学们有说这个的,而且传得有鼻子有眼,只得迷迷瞪瞪的爬起来。

厕所在走廊尽头,不用看光闻就能找到。其时夜已深,曾经喧闹的小城一派死寂,一如这座灯火幽暗的旅社,每走一步都像是一声低吟的叹息,轻抚着敖思仁单薄的头皮,,“我……我……”

“呃,好啦好啦!我以为没人呢,你快回去吧,我要刷厕所啦!”来人一面说,一面挤进厕所,显出巍峨的体形来。

敖思仁委委屈屈,想要争辩一句,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从来就不善言谈。只得一步一滑的往外挪,一边感受着冷水在衣服里迅速渗透、在皮肤上凝滞的苦涩。忽而觉得鼻翼有点凉,原来是泪水不争气的流下来。

长这么大,敖思仁是第一次受这么大的灾殃。而且,虽然他受了惊吓,可怜的汗衫还在向下滴水,全身又湿又冷,可他的苦难还远没有到头。他忽然发现,走廊漫漫,灯火黯然,门全都一样,他找不到自己的房门了!这可怎么好,不回房间如何睡觉啊?他绕着走廊转了一圈又一圈,有心想敲门又不敢,怕敲错房门召来嘲笑和骂声。蓦地喉头发痒,想要打喷嚏。但是此情此景,死寂非常,冰如雪谷,又不敢打,硬生生把一个良好的喷嚏给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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