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他们便有机会
“嗯,没别的了,只要爷劳逸结合,把这些膳食吃了,我便心满意足了。”若音将食盒里的膳食,端在了书案上。
四爷瞥了眼那些点心,瞧着卖相倒是挺好,勾人食欲。
但他也只是瞥了一眼,就道:“这都是女人家吃的东西,要吃你坐一边吃去,爷还要批阅公文。”
若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谁规定点心和甜点,是女人的专利?
这怕是钢铁直男癌晚期,没得治了!
但四爷都开了口,想来是真有要事忙着。
再瞧瞧他的浓眉,已经不耐烦的蹙起,她只得乖乖听话,提着食盒去一旁吃着水果捞了。
不然真怕对方把他赶出去。
四爷见女人还算听话。
看来,她想要赖在这儿的想法很强烈。
于是,他的嘴角扬起一抹什么都知道的笑。
按理说都进屋这么久了,她没必要还披着斗篷的。
况且这深秋,虽说是有些凉,也不至于从正院到前院,就要批个斗篷。
唯一能说的通的,那就是里头大有学问。
所以,才不能直接过来,得用斗篷遮掩着过来。
不过,他向来腹黑,看穿不拆穿。
反正她不动,他便不动。
若音顶着被他看穿的巨大压力,朝他娇憨一笑。
四爷则神色淡然,继续批阅折子了。
若音喝了一小碗水果捞后。
就偷偷瞥了四爷一眼。
他神情专注,举手投足间,有的全是成功男人特有的自信和倨傲。
果然,认真的男人最令女人著迷了。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后,挪着小步子,又赖在了四爷对面坐下。
低头写字的四爷,似乎察觉到什么,眸光微微转了转,但并没有抬头。
若音则装模作样地拉了拉斗篷上的蝴蝶活结,漫不经心地道:“呀,进来这么久,我都忘了解斗篷了呢。”
说着,她便自顾自地解开了斗篷。
早就看穿一切的男人,继续低头写字,没搭理她。
见状,若音咬咬牙,用最甜美的声音,问道:“爷,衣裳挂哪里呢?”
“自己找地方。”男人头都没抬。
若音环顾着四周,饶是她见到了左边的木施,也只好装看不见。
“什么嘛,哪里有木施,人家根本就没看见。”
“看不见就随意放,也不是多大的事,没见爷正忙着吗。”男人的声音有些哑,像是不耐烦。
若音快要被这个男人气炸了。
于是,她索性耍赖,将那斗篷扔在书案之上。
“啪”的一声,她的斗篷,就盖上了男人正写字的折子和狼毫趣÷阁。
四爷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女人。
他的的眸子里,有黑色流影在闪,周围像是结了一层冰,让人不寒而栗。
褪去斗篷的女人,里面只穿了一袭嫣红的唐朝式襦裙。
看得男人喉结滚了滚,“过来。”
“就不。”她又不是宠物,他让过去,她就得过去吗?
“给你十秒钟。”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十秒钟你不过来,爷就要过来了。”
屋里的船钟发出“滴答滴”的声音,秒钟在不停地转着。
若音看明白了,打她进屋那刻起,狡猾的男人,估计就看透了一切。
难怪最近都不去她的正院,想来等她来前院找他这一天,已经谋算很久了吧。
他如此腹黑,自己的小算盘在他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四爷眼瞧着女人美眸里迸出怒火,还有那微启的唇。
几个大步都到她面前,“已经超过十秒钟,你没有机会了。记住,是你来找爷的。”
若音:“......”
她怒瞪着狡猾的男人,一脸的挫败.................................................................................
夜里,若音还在前院歇下了。
次日清晨,她难得起了个早,伺候四爷更衣洗漱上朝。
待四爷上朝后,若音便回了正院。
正院的奴才见她回来,便笑着上前迎,觉得自家主子本领真大!
毕竟前院的书房,进去后不用受罚,还能留下的,福晋是第一人。
柳嬷嬷扶着若音回来的,见她一脸倦容,便道:“主子累坏了吧,那今儿个的晨省?”
“叫人去带话,就说我身子甚是乏累,免了今儿的晨省。”若音说完,便回屋补了个回笼觉。
醒来时,已经是午时了。
若音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她有些懵,对正上前伺候她的柳嬷嬷道:“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刚好午时,巧风去膳房提膳了,您正好可以用午膳。”柳嬷嬷挑了件衣裳,给她换上。
同时,还咧嘴笑道:“主子,爷让人送了一堆子赏赐到咱正院,有时兴的首饰,上好的胭脂水粉,绸缎,还有各种新鲜的茶、零嘴、水果。”
“嗯,记得去库房取些银子,赏给底下的奴才。”若音秉着有福同享的原则。
但凡每次有四爷的赏赐,下人们也没少捞到好处。
“好。”柳嬷嬷笑着应了。
四爷自打那日起,连着在正院歇了几天。
他也说话算数,武氏再也没来正院叨扰过若音。
就连每回来晨省时,都本本分分的。
不敢再恶心若音了,反而显得很生疏。
若音是福晋,她不屑于跟后院拉帮结派。
不怕别人生疏她,就怕有人黏上来,膈应自己。
李氏和钮钴禄氏,则用那种能着火的嫉妒目光,看着若音。
尤其是李氏,以前她也往四爷书房串门过。
最后的结果可以说是丢脸丢大发了。
被赶走、被斥责、被禁足。
人比人,气死人啊。
怎么换了福晋,下午去的,隔天早上才出来,连当天的晨省都给免了。
并且,四爷的赏赐,正院里就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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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看似和平的后院,朝堂上已然暗流涌动。
最倒霉的,莫过于纳兰明珠了。
而他倒霉,就代表着直郡王倒霉。
毕竟直郡王平日里不太会说话,得罪了不少人。
纳兰明珠是他最有力的坚强后盾了。
明珠夫人的丧期还没过,纳兰明珠就被索额图一党联名上奏,告上了康熙那儿。
此刻的太和殿,好几个大臣,都在弹劾纳兰明珠。
其实,索额图和纳兰明珠之间的明争暗斗,早就成了朝堂上的亮丽风景,茶余饭后的笑谈。
康熙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身为乾纲独断的皇帝,不但没有因此而生气。
反而他们斗的越欢,康熙就越高兴。
有时候实在看不过去了,也就当个和事佬,说道几句罢了。
但这次不一样啊,纳兰明珠不在。
只有索额图一党在那口若悬河,将明珠的事情公之于朝堂之上。
而康熙前段时间,也被纳兰明珠弄得有些不快。
纳兰明珠当众说太子的不是,使康熙面子上过不去。
太子即使再怎么不好,那也是他选出来的储君。
哪里由得了别人暗讽。
这不摆明了在打康熙的脸,说明康熙眼光不行么?
但当时,康熙也没发作,只是心里却暗暗记住了。
索额图猜中的康熙的心思,便趁着明珠夫人去世,来了这么一出。
眼瞧着康熙的龙颜,越发阴沉。
而那些大臣,还在说着纳兰明珠的不是。
“皇上,纳兰明珠贪赃枉法,滥用职权,朝中但凡有空缺的职位,他的亲信便放话招人,还扬言谁给的钱多,职位就是谁的。”
“是啊,皇上,每年年末时,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员,都踏破了门槛,排着队要给纳兰明珠送礼,有些后台不硬的,想送礼都见不到明相。一些千里迢迢赶来的,为了送个礼,还得在明相府附近的客栈,住上十天半月。”
“不仅如此,明相府上的装修豪华,装饰极其奢侈。一个大学士,府里的亭台楼阁,居然都是按照江南园林来建造的,廊亭水榭更是奢侈到用汉白玉雕堆砌而成。每到冬天,明相府中的奴才,便集齐各种颜色的羽毛,做成野鸭、飞鸟之类的飞禽,放在十亩宽的湖面上做装饰。”
如此云云......
光是这些明显的罪状,就说了这么多。
若是那些琐事加起来,怕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而在场其余官员,有羡慕的,有愤恨的。
啧啧啧,瞧瞧人家,光是府里的湖,就有十亩宽了。
他们府上面积加起来,统共也没有十亩啊!
怎的都是做官,人家过着皇家级别的日子,他们却过着清贫的日子。
康熙听着众人的说辞,翻着手里弹劾明珠的奏折。
他知道,这是索额图在打压纳兰明珠。
而他也对纳兰明珠多有不满,便顺着这个台阶来。
不然的话,这么多官员在场,要是没个说法,谁还做清官,个个都去贪银子得了。
一时间,帝王威压在殿上空盘旋。
康熙的眸子比以往都要冷峻犀利,他冷笑一声,道:“朕不曾想,好官都被余国柱和纳兰明珠卖完了。”
眼瞅着康熙龙颜大怒,众人哪里敢抬头窥视,纷纷低垂着头,听候发落。
“纳兰明珠、余国柱等人,表面谦和,私下贪赃枉法、见钱眼开、以权谋私、结党营私,现下旨将其一干人等关入宗人府,罢黜各职位!”
闻言,众官员自是欣然接受的。
就连向来冷着一张脸的四爷,眼角都有丝丝笑意。
只有直郡王拱手道:“皇阿玛,儿臣以为,如此是不是太草率了,毕竟明珠从官几十年来,一直兢兢业业......”
“放肆!朕心意已定!”康熙怒声训斥,“若是再有人为明珠求情,一起关入宗人府!”
他的声音如雷贯耳,震得官员们纷纷跪下。
太子则暗自偷乐,只要纳兰明珠倒下了,直郡王在他面前,就没什么优势了。
若是再把直郡王关入宗人府,就更不用说了。
其余蠢蠢欲动的阿哥们,想法和太子难得一样。
希望直郡王别怂,最好能关到宗人府去。
这样的话,为了能牵制住太子,康熙定会提拔一个看重的皇子。
反正三爷虽说是个郡王,但他向来低调,定是不行的。
而能与太子抗衡的地位,不是封郡王,便是亲王了。
这样,他们便有机会了。
只可惜,直郡王有些怂,早已跪在地上战栗不止,哪里还敢多嘴。
他可是郡王,要是进了宗人府,岂不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就算被放了出来,往后哪里还抬得起头来。
只得跪在地上,跟着官员们说话:“皇上/皇阿玛英明,皇上/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状,康熙一甩明黄色袍角,愤然离开。
就在纳兰明珠打入大牢后,大家以为朝堂只有索额图一党了。
然而,这个纳兰明珠也不是个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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