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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距离北疆泰元城极远的官道。
“驾”
一伙浩浩荡荡百多人的商团,不急不慢,异常嚣张的霸占在官道上。
烈阳高炙。
官道两侧不断有平民稀稀拉拉走过,一看见那官道上商团彪悍的作风,全都离得远远的。
商团中一半的人骑马,做全副武装的镖局武师打扮。
被武师护卫在中间的是另一半步行的人,这些人衣着朴素,是商团中的押货奴仆,六个人一组,跟在最中央十几辆载货的马车后面,弯腰推着马车前行。
“咳咳咳……”
弯腰艰难行走的仆从中,有好几名年岁过六十的老者,被烈阳和劳累磨折,一边努力推车,一边不断咳嗽。
路边走过的行人望见这样的情景,都面露不忍之色。
西凉不过中等国家。
国内十几个重城还算富足,城内百姓多能丰衣足食,但大部分小城,甚至靠近南疆北疆的小城,贫瘠为多。
拓跋皇室每一任帝皇大多励精图治,奈何西凉国情所致,南疆与北疆,还是异常贫瘠。
因为每次,西凉的南疆和北疆,都是战火的第一波及区域。
一旦发生战争,靠近这两边的地方,被破坏的最厉害,平民死亡率也最高。
以至于如今,这些地方的平民最热衷于搬往大城,人口减少,田地荒废,便一年比一年穷困。
所幸自从上一次蓝羽帝国发兵百万攻打西凉南疆国门,至今已经过去十年多的时间,期间再也没有过战役,南北两疆修生养息,其余大城商贩往来,让这些区域恢复了许多生气。
但依旧存在贫穷。
许多商团马匹不够,每辆马车载货极多,光靠马儿驼拉,运货的速度极慢。
所以在雇佣镖师之余,许多商团就最喜欢雇佣穷困的贫民,用来帮助押送货物,用人力在马车后面助推,减轻马儿压力,加快运货速度。
而到达目的地后,押货的贫民能得到的报酬低的可怜。
“这大热天的,这些老人家一把年纪还要赚这一点点活命钱,也真个可怜……”
官道边一穷书生背个书篓,望着商团里押货的几个老人,眼中露出可怜之色,摇头晃脑的开口。
商团中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前面的镖头大眼一瞪书生,吐了口吐沫骂骂咧咧:“哪来的穷书生,逼。逼。叨叨,滚你丫的牛宝宝”
“哈哈哈,这贱骨头自己穷酸,还有闲时来管别人,趁早滚回家吧你”
“呦呵,还敢看你家大爷?再看再看用跟绳子把你吊马尾巴后面,大爷拖着你玩”
其他镖师在自家镖头身旁,虎视眈眈的嘲笑着书生。
书生吓得低头闷声不吭的往前,很快那商团就远去了。
“一群吃老百姓血肉的奸商还有那群助纣为虐的镖师我呸”
书生放马后炮的朝着远去的商团吐口水。
……………………
“哈哈哈真爽哉护这一趟镖,可够咱们兄弟今年一整年都吃香喝辣的啦”
霸气侧漏的带着一帮手下吓走一个书生的镖头,在马上抽动马鞭,意气风发。
这一趟镖,是五天前接到的。
从泰元城外开始,一直护送这队商团到西凉皇城,商团的东家给了丰厚到从所谓有的报酬
“大哥,等送他们到皇城,咱们也在皇城逗留一下吧兄弟们难得有机会去皇城玩,上一回还是三年前呢,听说半个月后是当今太后娘娘寿诞,各个与咱们西凉交好的国家都要派遣使团来贺寿,尤其是雪域国使团,每回来,定然带着闻名天下的‘莫斯蒂娜’表演团,想想那些风情万种的舞娘,比女人更美的郎奴,还有彪悍的驭兽表演等等精彩节目,错过了这次,还不知道下次机会咋时候来呢”
一侧有个年轻镖师一脸兴奋地说着。
他是镖头的弟弟,最是喜欢风花雪月,对雪域国的‘莫斯蒂娜’表演团眼馋已久,今次正好要去皇城,可是开心了许久。
镖头自个儿也是同道中人。
想到曾经见识过的‘莫斯蒂娜’镇团之宝脱衣郎奴,他一张彪悍的脸上,也露出色。情而猥琐的笑意:“这个是自然赚了这一笔护镖钱,兄弟们都去皇城爽爽,‘莫斯蒂娜’老子熟,到时候跟着老子,保准让你们花最少的银钱,见识到最**蚀骨的美妙表演”
“头威武”
四周的镖师们,一个个也露出满足的笑容,然后他们望向后方那十几个装货马车的视线,就跟看着冤大头一样。
他们没有看见,那几个刚才被书生怜悯,现在还不断低头咳嗽的老者,低着的眼眸中,露出不屑的表情。
被押货仆从们推着的十几辆马车最中央的,是一辆最宽敞最高的马车,里面并非货物,而是坐着商团的东家和东家的家人。
好吧。
实际上,马车里坐着从泰元城撤出的安萱儿一行人。
车内,一颗价值千金的夜明珠高高悬起,将内里照的分外亮堂,一身白衣的少年苍白着秀气的脸,躺在软床上昏迷不醒。
床边,坐着面色焦急的安萱儿,神色淡淡的江素欣,还有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
老者穿着粗布衣衫,头上带着四方布帽,正在给昏迷着的少年号脉。
一张苍老的脸上,神色严肃。
“牧耆老,情况怎么样?”
安萱儿盯着老者的表情,一见他放开搭在少年手腕间的手指,就迫不及待的询问。
老者没直接回答安萱儿的话,而是闭上眼睛思索片刻,才睁眼回复:“回禀殿下,若今夜此子能醒转过来,那他,算是从鬼门关回来了。”
“真的?”
安萱儿大喜。
昏迷着的少年,自然就是被她们带出泰元城的绮空夜临。
从离开泰元城开始,绮空夜临已经昏迷不醒五天四夜了。
原先是靠着江素欣吊住了一口气,继而在城外与前来救援安萱儿的南疆大部队汇合后,被这位牧耆老妙手取出身体中的七把剑身,疏导伤口处的冰寒真气,治愈好外伤。
但绮空夜临自封的心脉,确是让牧耆老都一度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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