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诉你们上面的人,他的安全,我包揽了!”隐抛下这么一句狂傲至极的话,拉着薛平就走!
两名衙役呆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不能就这么放他们走,拔刀相向!
砰!砰!
两人“光荣”的躺在了地上,手中的刀断成了一段一段。
等他们爬起来的时候,街上哪还有隐和薛平的影子!
隐把薛平安置在一处安全的地方,又折回那条街上,接收了薛平已经购置妥当的物品。
都是一些生活所需,粮、油、面等。
各自分开来没什么,但一起堆放到手推车上,高度直抵两层楼,摆在她一个瘦弱女子面前,也太震撼了!
“不如我帮姑娘找辆马车吧!”面店老板好心道。
隐默默的摇了摇头,双手握住推车扶手,轻轻松松的提了起来。
面店老板和四周的行人,震惊的瞪凸了眼。
隐悠然自得的推着推车往前走,众人的眼睛随着她移动。
只要是她所到之处,行人车辆纷纷闪避,她推车上的货物堆砌的太高了,担心不小心掉下来,砸到他们!
当看到推车的她,又不禁驻足,整条街莫名的寂静下来。
高至两层楼的推车路过一间茶楼,遮住了茶楼二楼的窗口,留下一片暗影。
恰好坐在茶楼二楼的一对男女,停下交谈,惊讶的看向窗外,尤其是当纤细的背影进入眼中的时候,一身黄衫,长相娇俏的女子咋咋呼呼的叫了起来。“天啊,她还是人吗?”
坐在女子对面的男子,面如冠玉,笑容儒雅,一柄水墨纸扇轻轻摇晃,对女子的咋呼投去不赞同的一眼,继而目光落在那纤细身影的后背上。“不知道她的源力是什么颜色?”
黄衫女子霍然偏首看向儒雅男子。“她身怀源力?”语气既吃惊又嫉妒,她最大的遗憾就是她体内没有一丝一毫的源力。
“恩,只要源力运用得当,要做到这种事,轻而易举!”儒雅男人风淡云轻的说着,落在纤细背影的目光却灼热了起来!
对于背后的议论和目光,隐根本就没注意,更不知道自己引起了一人的兴趣!
快意门独立于镇外的一座大山,位于半山腰。
要想到快意门,势必得爬过一半的山。
这山,人爬起来就够累了,更何况还要推着东西了!
这么一个在山道上移动的庞然大物,引起了沿路快意门暗哨的注意,迅速传报消息到门中。
一些好事者,纷纷聚集到了山门前,张望着下方的山道。
当看到二层楼高的货物移动而来时,看奇景似的目不转睛的盯着。
跟在推车旁边的薛平,不满的皱眉。“这么多同门师兄啊,是来帮忙的吧!”他笑眯眯的说着。
他们是寄人篱下,但也不是猴子,可以任由别人来观赏。
一个个的大男人面面相觑,回答不出拒绝的话来,脸皮薄一点的,主动帮忙推车!
看到最少十个男人推着推车,薛平拉过隐,并口中念念有词。“你看都累出一头的汗了,快歇一歇,有师兄们呢!”
隐的额头上根本连一滴汗珠都没有,虽然上山要比平地费力的多,但她也只用了不到两成的力气,根本不值一提!
倒是瞬间失去隐支撑的推车,慢慢有向下滑的趋势,十个男人,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憋红着脸,才勉强止住了推车向下滑。
其中一人,抽空的呼喊。“快来帮忙啊,我们要撑不住了!”
快意门的门徒一惊,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假的,一下跑过去了十来人,这才让十人松了口气,也能够推动着还位于陡坡的推车往大门走去。
一人比二十来人,这比列,也太惊心了!
这女人,还是不是人?
与此同时,一道紫色身影,飘飘然的进入小镇中,几个飘忽便站在了隐前不久所倚靠的树干前,抬首看去,一双黑眸定在对面的红色通缉令上。
只看了一眼,他便飘然离去。
行人一阵恍惚的看向空无一人的树干前,刚刚那里是不是有一个人来着?
紫色身影无声无息的穿梭在街道上,所行的路,都是隐走过的!
依然坐在茶楼二楼的儒雅男子,忽然停下与对面黄衫女子的谈话,看向人来人往的街道,眉间结成“川”。
正在嗑瓜子的黄衫女子,不解的看向面色凝重的儒雅男子。“怎么了?”
儒雅男子凝神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的回道。“没事!”应该是他的错觉吧,这种偏僻小镇,怎么会接二连三的出现身怀源力的人!
小镇外,紫色身影一直飘飞,直到到了山脚下,他才停了下来。
他仰起脸,看向半山腰,枝叶掩映间,是一张俊雅无双的完美容颜。
二十几个快意门门徒,累得像狗的摊在地上,四周穿梭的是来回搬运推车上货物的师兄弟们。
薛平向库房管事交接清楚,正准备与隐离开,一旁守候许久的一个小门徒连忙跑了过来。“大师兄说,你们回来了,就去他那里一趟!”
肯定是隐伤了赵大同的事!
薛平担忧的看向隐,后者微微挑了下眉。“带路吧!”
薛平叹口气,好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快意门大师兄,所有快意门门徒崇拜的存在,他说的话,有时甚至比门主都要管用。
面前这个侧身而立,仿佛要乘风而去的男人,就是大师兄?
感觉到注视,他回过脸来!
隐打量着面前的男子,他一身灰衫沉闷而稳重,五官深刻的就像是最优良的雕刻师雕刻而成,充满了异域风情,尤其是那鹰钩鼻,尖锐又冷漠。
此时,他一双深陷在眼窝中的黑眸,漠然无情的盯着隐。
看着那深陷的眼窝,隐心头泛起一股暖意,他深陷的眼窝,就像呀呀!
裴千叶皱起了眉头,他又没有把她怎么样,她眼眶怎么都红了!
只是看着她仿佛受尽委屈的红通通眼眸,他冷硬的心蓦然涌起一股软意!
对于这种陌生的情绪,裴千叶很排斥,面色更加冷沉了,幽幽开口。“你为什么伤同门师兄?”他的声音与一般男子不同,粗噶而沙哑,称得上难听。
隐却沉醉其中,他的声音更像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