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犯与药奴相聚十几丈,药奴只打出几道剑芒便有牢犯冲了上来。他们不得不施展剑术,近身肉搏。
通道很窄,只能容纳七名牢犯并排通过,牢犯人多势众,每次也只能有七人对敌。不过他们悍不畏死,前仆后继。
短短瞬间,便有二十几人倒地身亡,此时严萧身在人流中央,想从过去帮忙,可是前后左右都是人,把他挤的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你们这群该死的东西,今天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一名药奴一边挥剑一边大叫。
突然,不知谁挥出的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一阵眩晕感瞬间袭上头来,动作顿时慢了下来。
一名牢犯趁机扑了上去,一口咬住了他的喉咙。其他药奴想要救援,可是牢犯来势汹汹,根本抽不出身,只能看着他被活活咬死。
“该死,其他人怎么还不来。”
失去一人,剩下的三名药奴顿时感觉压力倍增,一不小心就被冲上来的牢犯打中。他们且战且退,希望其他人能快点来支援。
狭窄的通道内血腥扑鼻,尸体几乎堆成了一堵墙。可是双方都有不能放弃的理由,都舍命死战。
一名药奴不小心踩在一具尸体上,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牢犯抓住这个机会,从露出的空档冲了过去,其中部分人杀向摔倒的药奴,其余的则包围了剩下的两名药奴。
摔倒的药奴很快被杀死,剩下的两名也陷入腹背受敌的不利局面。他们坚持了片刻,终于被药奴乱拳打死。
战斗结束,严萧终于挤到了最前边。眼前血腥一片,残肢断臂随处可见,这一战足足死了四十几个牢犯。照此下去,只要再来十几个药奴,他们这群人还不被屠杀?看来还是低估药奴的实力了。
存活的牢犯牢犯可没有想这些,他们已经杀红了眼,活着被杀红了眼个个杀气腾腾。那架势似乎是在说,再来四十个药奴他们也不怕。
除了战死的四十几人,还有十二人受伤,其中五人重伤,带着他们只能成为累赘。可是大家一起出生入死,又不能扔下他们不管,严萧陷入两难。
严萧正考虑如何处理这五个人时,五声惨叫突然传来。严萧回头,看到一名牢犯正把剑从最后一名重伤的人体内抽出。
“苏圣,你干什么,他刚为了我们受伤,你为什么杀了他。”严萧大叫,冲上去一脚把苏圣踹倒,剑锋抵在苏圣喉咙上。
苏圣四年前被抓进地宫,他个子很大,平日里经常抢夺其他人的食物。可是严萧没有想到他如此残忍,对出生入死的兄弟下的了手。
苏圣缓缓起身,道:“我们能不能活下来都很难说,根本没有能力照顾他们,与其让他们落在药主手里受罪,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
苏圣一句话戳中要害,严萧陷入沉默。严萧不得不承认,苏圣的做法虽然残忍,却非常的理性。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做法。
“既然我们一起战斗,我就把每个人都当作兄弟。但是我们必须已大局为重。”苏圣拿开抵在咽喉的剑,接着说,“如果我受了重伤也请你给我一个痛快,我不会恨你。”
平心而论,如果受了那样的伤,严萧也希望能有人给他一个痛快。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
“没关系,快下命令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苏圣笑道。
“拿武器的和我冲在最前面,其他人跟紧了。”严萧大声道。
昏暗的通道内火把恍惚不定,血腥的气息四处弥漫。严萧带着一百多人快速挺近。
没有人认识路,好在通道只有一条,不然一行人肯定会迷路。疾行数百丈,又穿过两个拐角,远远看到二十几个药奴提剑严阵以待,个个杀气腾腾,怒目而视。
在药奴的身后有一个岔路,一左一右。不管是那条,只要冲过去,距离自由就更近一步,然而二十多名药奴铸起了一座不可撼动的城墙,令严萧感到阵阵无力。
居然有二十多人,情况比想象的还要遭。严萧心中一凛,大感不好。
“再进一步,定斩不赦。”为首的药奴沉声大喝,周身神光流窜,威势“逼”人。
牢犯们虽然已经杀红了眼,悍不畏死。但面对二十多名牢犯还是犹豫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名拿着武器的牢犯走到严萧面前,他叫冷秋,个子不高,一身肌肉却高高隆起,再配上褐色的皮肤,仿佛铜铸的一般。
他对严萧说:“牢犯们的血性在渐渐消退,再拖下去恐怕他们连动手的勇气也没有了。”
能支撑到现在完全凭的是胸中一股气,如果这股气没了也就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
严萧自然懂的这些,他上前一步,大笑一声,高声对牢犯们说:“看到没有,他们不敢过来!为什么?”
苏圣明白了严萧的用意,大声道:“他们怕了,他们怕我们!”
严萧向苏圣投去欣赏的眼神,接着说:“苏圣说的没错,他们怕了。我们有一百多人,他们怕打不过我们,更怕被我们杀死,所以他们想用气势把我们吓倒。我们会不会上当?”
“不怕!”
“杀了他们,就像刚才那四个人一样。”
“杀了这帮畜生。”
……
牢犯们热血沸腾,大声附和。
“握紧你们的拳头,紧跟在我身后冲杀吧!即使死了也要咬下他们一块肉,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严萧大吼一声。
冷秋附和,大叫:“他们把我们当药养,我们就把他们当肉给吃了,杀!”
“杀!”
随着牢犯们一声怒吼,严萧率先冲了上去,其他牢犯紧随其后,气势汹汹,势不可挡。
这帮牢犯个个都是药主的宝贝,如果都杀了药主一定会雷霆大怒,所以药奴才想把他们吓回去。可是没想到严萧竟然利用了这个机会,把牢犯们的怒火烧的更旺盛了。
“该死,放近了打,砍腿。”为首的药奴冷声,剑锋剑芒吞吐,含而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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