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段时间查的极严,元帝自己的地盘,他自是不惧,只是言歌的伤还没好:“你的伤刚刚迸裂过,不适合外出,今晚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言歌拉了他袖子:“我都等了陛下一整天了,只是出宫溜一趟,陛下的人身安全不要紧,我的伤也不要紧。我身上伤那么多,哪一次都没如这次般精心养伤,还不是活的好好的,陛下可别担心了。”
元帝刚刚喝了醒酒汤,已清醒大半。且他今日的确很高兴,毕竟成人礼之后,那些借口他年幼把持朝堂的大臣们就算心底不甘心,也不得不将权利递交回他手中。
也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听了言歌的话,毅然决定出宫溜一圈。
他倒是挺好奇,言歌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言歌的胸口有伤,所以元帝很低调的,用一辆小马车拉着他与言歌出了宫。
他和言歌一起挤在马车里,空间虽然逼仄,两个人却都对此不以为意。
元帝发觉他就算是紧靠着言歌,言歌似乎也没什么反应。
一开始,他以为言歌是害羞,但后来,他观察后渐渐发觉,言歌有可能是把她自己当了个男人。
两个男人靠在一起,似乎也不算什么事。
这个认知让元帝觉得可怕。
所以他试探性的对言歌说:“先前朕酒醉,你不要在意。”
一般的女人,都不会不在意这事。
偏言歌不是那个一般的,只要元帝不撸她头发,两个人就算睡一觉她也不会在意。
所以闻言非常理解的朝元帝笑了笑:“陛下无须在意,我也没放在心上。”
那句当被狗咬了一口的话被她及时的又咽了回去。
但就算没听到后半句,元帝的脸也瞬间黑成了碳。
难道是他技术不好?他有些凌乱的反思:亦或者言歌还不懂男女之妙处?
想到男女妙处,元帝又觉得,这事似乎也没什么妙不妙的地方,就如同饿了吃饭渴了喝水一般,那事情久了也就麻木。
不过身为女子,这种事情多少还得注意,所以元帝咳了咳,很委婉的说:“以后,你如果不适,可以告诉朕。”
言歌歪头瞧他,不懂元帝这种男人怎么纠结这种小事情:“还好。”
还好是个什么意思?元帝有心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只能憋的心慌。
轿子颠了颠,元帝借着这一瞬拉住了言歌的手:“没事吧?”
言歌摇头:“没事。”
元帝没有松手的打算,他这一路就这样拉着言歌的手。他心头有些得瑟的想着,言歌没有拒绝,是不是代表着,言歌也对他很有感觉?
言歌的掌中虽然有剑茧,不过终究是女子,她的手指修长,手却很小,许因为是练武之人的缘故,她手掌热热的,元帝握着她的手,渐渐就沁出了汗。
言歌:“陛下,热吗?”
元帝:“出了宫,你唤我字便可。”
“哦。”言歌从善如流:“祈安兄,你握着我的手热不热?”
他突然觉得,他的字从她的口中念出来,竟别样的好听。
他有些心猿意马的回:“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