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一点不受影响,朝还在沙发上坐着的祁远招手:“过来,吃早餐了。”
祁远坐到餐桌前,他偷偷瞟了好几眼眼前的女人了。
这女人,真是王修鸣的妻子?是患难夫妻,还是利益交换?
瞧这女人有恃无恐的样子,祁远觉得应该是后者,估计这女人有个了不起的爹妈让王修鸣不敢招惹。
他坐在餐桌前,看似一脸好奇又懵懂的问女人:“你和王修鸣,是夫妻?你们是隐婚吗?你怎么,会和王修鸣结婚?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他昨晚上出轨了一个助理。”言歌抬头朝祁远笑了笑:“有可能不止昨晚,或许很久了,只是我刚发现而已。”
“唉!”她叹气:“所以说,男人一点都不可靠,能靠的上的只有自己的亲人,阿远,以后你就是我弟弟啦,我什么都得靠你了。”
“刚刚你说我是你干儿子,先前你说你是我小姨,现在你又说我是你弟弟。”
他顿了顿,抬头,唇微微勾着,似笑非笑的挑眉瞧她,声音喑哑着,问她:“我到底是你什么人?”
他虽然十八岁,但他自认为自己有颗八十岁的心,天天晚上在风月场所泡着,那些男女撩人的手段他完全可以信手捏来。
“干儿子也成。”言歌对这种称呼问题不在乎,她甚至都没注意祁远的脸色,一边帮祁远摆着早餐一边说:“你看你自己,希望我是你干妈还是小姨,或是姐姐。”
过程不重要,称呼也不重要,这一次她要用亲情帮眼前这家伙把情劫勘破。
祁远含笑瞟着言歌,声音慢慢的,一字字的说:“其实干妈也挺好听的。”
这别有所指的话语从他低低的略沙哑的声音中说出来,就像是羽毛一样拂动人心。
可惜,言歌没心,她继续埋头食物,在吃之前,回他:“随你。”
什么干儿子亲弟弟的,他喜欢哪种称呼,她就随他。
祁远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真的很会装。
哼,他倒是想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一次性筷子不干净。”他从厨房里取了筷子递向她的手。
手指与手指触到,目光下移,他微微一恍惚。
她白皙而又纤细的手指在他粗糙而又节骨分明的手旁显得那么完美,甚至令他一瞬间有种想捏一下看是否真实的冲动。
他递筷子的时候微微俯首,整个人都在她面前,呵出的气息更是犹如微风扫在她脸上,粗糙的指腹似无意般在她指间划过,这样的触感,连他心底都忍不住的在战栗。
她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躲避都没有,很自然的接过筷子与他说“谢谢”。
他这一刻,不得不承认,女人还挺能忍。
“我还是当你弟弟好了。”女人不点破,祁远乐得装傻,他倒是想看看,这女人想和他玩到哪一步,他微笑望着她:“叫你姐姐听着更好听,而且姐弟也比较亲密。”
言歌点头:“好。”
祁远立刻就改了称呼,坐回自己的位置笑眯眯的喊她:“姐,那你和王修泽之间的事儿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