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嫣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皇帝是给自己下了那种药了,但是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了,自己的身体即将被他侵占。她不知道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只知道此时此刻,内心犹如一万只蚂蚁在蠕动,她忍受不了,全身每一根血管似乎都开始膨胀起来,快要爆炸了一般。
“如何?来劲了吧?别忍着,放心,朕会照顾你的家人,朕会让他们好好的。”
“对不起……对不起……”
两行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这时候,皇上在她耳边说道:“爱妃,莫哭泣,朕会永远宠幸你。也不要感到歉意,朕是皇帝,你该感到荣幸才是。”
“我……恨你……恨你……”
“爱与恨,谁能说得清,道得明呢?朕乃一国之君,拥有整个江山,当朕的女人,好过你现在万倍。告诉朕,你现在是否需要朕来宠幸你?”
“我……我……受不了了……”血脉喷张,语嫣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那朕现在就来宠幸你。”皇上猛地将沉重的身躯压在了她的身体上。
“爱妃,朕这就和你合二为一,告诉朕,你是否真心实意的把自己交给朕?”
你道是为何?宋徽宗虽然昏庸无能,但是他有两项是北宋皇帝中少有的。一项是他在艺术上的造诣颇高,另一项是他虽然非常的好色,但是绝不强人所难。
“我……我……对不起…对不起……”看得出来,直到此刻,她的内心仍然是抗拒的。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像她一般,在吃了药之后还能做如此的挣扎。虽然她的身体背叛了她的意志,但是她的意识尚未泯灭,就像是一盏风中摇曳的烛火,行将熄灭,却仍然在努力的挣扎着。
荣华富贵没能打动的了这个女人,烈性药也没能彻底摧垮她的意志,她该是多么爱她的家人。想想自己后宫佳丽三千,哪一个不是视钱财如生命,为了权利斗得你死我活?那些女人,论相貌,论人品,与她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只见她死死的咬住嘴唇,双手紧紧的抓住床沿,浑身颤抖着,身体的每根血管仿佛都在无限扩张,即将达到了爆炸的边缘。她真想放弃抗拒,真想让他快些进入自己的身体,可是内心深处却分明有一种声音在不停的说“不”,这个声音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够做对不起丈夫的事,千万不能!
皇上一阵“嘿嘿”的笑着:“再厉害的女人,还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么?快说愿意。说了,朕就满足你。”抚摸着她俊俏的脸,等待着她最后的缴械投降。
突然,门外响起了李公公急切的禀报:“皇上,有军情,十万火急!”
如此好的兴致被打断了,皇上勃然大怒:“现在任何事,都比不上此时此刻!狗奴才,好大的胆子,不怕朕砍了你的脑袋吗?”
“老公……老公……”语嫣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彻底的被烧迷糊了。
“奴才不敢……”李公公吓得赶紧闭上了嘴巴,退到了一边,再也不敢做声了。
“别理那些狗奴才,快说愿意,说了,朕就进入你的身体。”
“受不了了……我……要死了……”这一刻,语嫣最后的防线完全崩塌,全身滚烫而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耽误了军情,你担当的起吗?”军机大臣见皇上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咬咬牙,冒着杀头的危险,站在门口,大声的禀报着。
方腊贼寇不久前已攻占青溪、攻占睦、歙二州、攻克衢州,杀死郡守彭汝方。横扫新城、桐庐、富阳各县,进逼杭州。杭州郡守弃城逃走,贼寇目前已占领杭州,杀制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放火烧了六天,死者不计其数。
“皇上,军情紧急,贼寇甚至大言不惭,要在下月进攻汴梁……”
屋里的皇上听得真真切切,当听到贼寇要打过来的时候,“啊”的一声大叫,竟然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顾不了床上的美人,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拔腿就跑。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一打开门,就劈头盖脸的一阵发问。
“皇上,必须马上召集大臣商议,迟了恐有变。”
“好好好!对对对!爱卿所言极是!”
临走前,皇上突然想起什么来,吩咐侍卫:“娘娘身体不适,千万要好生的照顾,不能让她出门半步,以免受了风寒。”
“奴才遵旨。”
语嫣咬着牙,紧紧的抓着被褥,身体滚烫,头脑发热,不行……这样不行……她强行支撑起身体,忍受着万蛊吞噬般的痛苦,强迫自己打坐调息。
从最初的点点滴滴,到渐渐的丝丝清流,聚沙成塔,集腋成裘,渐渐的进入了忘我的境界,终于,全身每一个细胞泌出细细的汗珠,身体也逐渐的恢复如初。
想想刚才的惊心动魄,自己差点**,不禁又羞又气又恼,昏庸无能的皇帝尚且如此,他下面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狗皇帝,我迟早要你付出代价!
约摸三更时分,她从床上一跃而下。这个时候,宫女们都已经歇息去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正想转身,突然又站住了。两手空空而回,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的丈夫了吗?不如带点东西回去。
想到这里,她将皇上赏赐的黄金尽可能的打包,然后一跃而上,飞上了屋顶。正在这个时候,她忽然看见东南方有一个黑影在屋顶上跳来跳去,细细一看,那不是自己的丈夫吗?
原来,方羽得知了朝廷发布的告示之后,知道语嫣肯定有难,安顿好孩子之后,决定夜闯皇宫。他苦笑着告诉妻子,自己已经在这皇宫的屋顶上飞来飞去两三个时辰了,就是找不到她。他已经想好了,倘若再找不到,那就要短兵相接了,让他们直接把你逼出来。
“放心吧,荣华富贵打动不了我对你的心。什么娘娘,就是皇后的位置给我坐,我都不稀罕。”说着,语嫣拉起方羽就要跑,这里,是个是非之地,也是屈辱之地。
“刚才在找你的时候,无意间闯进了一个地方,顺手偷了几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把尚方宝剑,一件金丝甲,据说能挡万物。你那个包袱里是什么东西?”
“一千两黄金。”
“笨笨的女人,还有些什么东西?”
语嫣强行挤出一抹笑意,拉着丈夫返回了翠玉宫,又将绫罗绸缎带走了。直到两人的包袱再也装不下,这才放弃。
出了皇宫,方羽从客栈将两个孩子接回,一家人连夜逃走,而马车早已在西门口等候。西门口早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守城的士兵,不用说,这定是丈夫的杰作。但现在不管了,头晕乎乎的,似乎还没有彻底“清扫”干净,需要再打坐调息一下。
方羽感到奇怪:“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打坐调息一下就好了。”说话的时候,她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方羽也没有多想,眼下,赶紧逃离这个地方才是上策。
第二天,等皇帝上完早朝返回翠玉宫的时候,语嫣早已经不知所踪。桌子上有一封书信,第一页,寥寥数语:你设计毒害我,我不杀你,但尚方宝剑和金丝甲权当赠送我。记得你的承诺,不许伤害我家人,否则,我定要你人头落地。
原来“百花齐放”并没有困住她,朕竟然被她骗了,皇上后悔得捶胸顿足,却又无可奈何。罢了罢了,随她去吧,毕竟这种事情说出去,皇上的面子也挂不住。至于金银财宝,那更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就当做是昨晚的报酬吧。
现在天底下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已经是朝廷的人,更是皇上的娘娘,虽然最终没有能够得到她,但至少已经达成了一个目标。
可蔡京却不这么认为,皇上不能动手,是因为他是皇上,金口一开,岂有反悔之意?如果贸然发兵去追杀一个女子,怕是会让天底下的人笑话,但是如买通江湖杀手,让他们去拼个你死我活,那又另当别论了。如果能将金语嫣带回宫中,皇上必然龙颜大悦。
皇上什么都听蔡京的,可这回他龙颜大怒:“谁若是再去为难金语嫣,便是跟朕过不去。”他们不知道,皇上心里正窝着火呢。金银财宝倒是小事一桩,可是尚方宝剑和金丝甲却是久觅难得的奇珍异宝。
自己约会李师师也是偷偷摸摸的,要是这种事情被天下人知道,那这个皇上颜面何存?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磨磨唧唧,倒不如速战速决来得痛快,如今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昨夜,语嫣那芬芳的气息,仿佛还在自己的鼻尖萦绕,她那淡淡的体香,仿佛还残留在自己的手指尖,让自己回味无穷。可是这一切,却突然的变成镜中花水中月了。想到这里,他有些不甘心,于是又紧急招来蔡京。
蔡京的脑子转的快,皇上三言两语间,便琢磨出他的本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原来皇上是想鱼和熊掌兼得呀,这倒也不难。”
“你且说来。”
“这个叫金语嫣的女子绝对不会将此事说于其他人听,我们可以威胁他,逼迫她就范……”
皇上怒道:“朕若是想逼迫他,昨晚她就是朕的女人了。还用你教?”
“皇上是想让她自愿呀?”这回,蔡京总算是听明白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爱卿有何良策?”
“让她改变对皇上的看法。”
“此话何意?”
“让她对皇上产生好感,同时,让她对自己的相公产生憎恨。两者对比,自然也就心甘情愿的跟着皇上了。”
“让她对朕产生好感,倒也不难,朕处处依着她便是了。可是又如何让她对自己的相公产生憎恨呢?”
“产生好感的事,交由皇上,这产生憎恨的事,不如交给微臣。微臣定当全力以赴,让那女子乖乖的前来侍奉皇上。”
“此事若办成,朕定要好好好的赏赐你!”
“多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