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1 / 1)

塞亚确实是受了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意旨,这又是另一处格林格拉斯的住所,很小,但起码很干静,四周被布上了一重重的保护咒。

可当培提尔出现在这间小屋并且带来了受了伤的斯内普后,埃尔莎的脸色差到了极点,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颤抖。并不全是因为受伤而昏迷的斯内普,而是她感觉害怕,就好像自己永远都是受着培提尔的控制一般,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他对她的安排如是,对斯内普如是,而她知道斯内普为什么而受伤。

“琪维?”

是了,琪维是培提尔的人,她的责任是把她的消息报告给培提尔,可她现在不是应该在霍格沃茨的吗?几天前埃尔莎还在城堡里看到过她,琪维靳正若无其事的和夏莉在一起。而现在,她正在忙碌着处理斯内普的伤口,只是小小的回头对着埃尔莎露出一个极浅又极为疲惫的笑容,如果那可以算是笑容的话。

斯内普正静静地躺在那里,除了脸色一片灰白外,几乎全身都浸泡在血液里,腹部与手臂上依然还在不停的渗着血。

埃尔莎走过去,在他身边跪下来。

“西弗勒斯……”

“他很虚弱,西茜。”琪维说。

塞亚跟着培提尔快速走了进来,怀里捧着几大瓶的药剂,而埃尔莎也被培提尔推开了,他开始为斯内普治疗并且灌着说不出都是些什么的药剂,唯一埃尔莎认识的是那一大瓶红色药剂,那是补血药剂。埃尔莎看着琪维,或许她从未在意过琪维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常常和夏莉在一起。这个出自斯莱特林的女孩突然变成了一个迷……

“幸好有格林格拉斯先生,他会没事的。”琪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一整瓶药慢慢地被灌入,斯内普的脸色似乎是有些好转,起码那些疯狂渗血的伤口开始停止往外冒血。

“他需要休息。”培提尔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转过身,看了一眼正将目光锁在琪维靳身上的埃尔莎,又淡淡看了一眼琪维,露出不以为然的浅笑,“姑娘们,塞亚会照顾好他的。”

埃尔莎动了动眼皮,她转向培提尔,“我以为琪维会在霍格沃茨。”

“在你离开霍格沃茨的那晚,她也离开了。”培提尔淡淡地说并将满是血的沙布放到了一个玻璃碗里,他没有用魔杖,只是轻轻地扬了扬手,那些带血的沙布便燃烧了起来,“琪维值得被信任。”

“当然。”埃尔莎干巴巴地回答。

培提尔的手习惯性的伸过来捏了捏埃尔莎的下巴并且带着调侃的笑,“任何人都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别那么敏感,你永远无法了解某些复杂的关系。”他一边示意琪维和塞亚照顾斯内普,一边半搂着埃尔莎往边上的房间走去,“我们需要知道接下去该做些什么,一定会发生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事,一些让你无法接受的事。”

直到关上那扇门,培提尔才再次提及琪维,他说,“琪维没有理由不忠诚。”

“或许,太阳升起时,黑魔王会想要见我们。西弗勒斯做了一些非常冒险的事,可放心,没有谁知道。”

埃尔莎惶恐地看着培提尔,对于这个男人的恐惧又深了一层,他真的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确实让人没有意想到。”埃尔莎哑声道。

“不,这是不难预料的。当我收到詹姆波特被劫走的消息,首先猜想到的人就是西弗勒斯,这绝对是一件非常好猜的谜语。有些事,直到我们身处其中才发现为时已晚,他会要见你。”

“什么?”她退后了一步。

“你的父亲总说我是一个缺少真诚的人。”他笑了笑,“可我从没那么在乎过谁,除了你,你有着完全与她相似的轮廓,虽然眼睛和头发并不像她。”

埃尔莎笑了笑,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被硬生生地址了一下,那里会痛,她当然知道培提尔口中的她是谁。娜塔洛娃的阴影会陪着她一辈子,哪怕这个男人和她发生过什么,那只是因为瑟琳娜做的蠢事。

“对你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么?”他当然看到了埃尔莎眼神中的伤痛,可他只是轻轻地笑了笑,温热的手掌放在她的脸庞上,“有些结果会要了你的命,听懂了吗?”他笑着摇了摇头,对埃尔莎表现出来的倔强与迷茫表示出无奈。他无奈地叹息,指着自己的心脏说,“总会有一些错误,可这些都并不代表背叛,有些人会一直都在这里。”

“错误?”埃尔莎咬着自己的唇,她在心底嘲讽自己,不停地重复:有什么了不起,她爱的是西弗勒斯,是西弗勒斯,是西弗勒斯!

“可我并非是铁石心肠……”

“不,先生。”埃尔莎摆出了拒绝的姿态,“您有保存秘密的权限,每个人都有权利保有自己的禁地。我很乐意看到你的心里依然放着我的母亲。”

培提尔看上去好像有些生气了,又无奈地笑,他一把扯过埃尔莎的胳膊,逼迫她面对他,“我并不想知道你的那个小脑袋瓜子里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想让你明白自己的处境比你那些小心思更重要,一个不注意你的心脏将停止跳动。而你的死,对有些人来说,可能连丝毫的怜惜都不存在。他们不知道你是谁,也不会提及你是如何死的,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如果埃文够仁慈或许他会为你准备一个漂亮的墓碑。”他的手指划过埃尔莎颈项,他的眼神略失了失神,那根他送给埃尔莎的项链并不在那里。

“我原本就是一个小人物。”她倔强地看着培提尔,心还在胸腔里痛。

“愚蠢的女孩。”培提尔笑着摇了摇头,“你是从什么时候决定相信我的呢,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从来都不屑于这样的信任。去看看他吧,如果天亮前他还不能醒过来,我们就有大麻烦了。”他放开她。

夜晚依然漫长,斯内普的身体由于伤口的问题开始浑身滚烫起来。

“……别杀她……”他梦呓着。

埃尔莎从琪维的手中递过毛巾帮他擦拭着额头渗出的冷汗。

“先生说这药剂会对斯内普先生有用。”塞亚走进来时递过一杯冒着热气的黑色药剂。

埃尔莎轻点了一下头,轻轻扶起斯内普的身体喂药剂,好烫……整个身子如同被扔在火里……她的眼眶湿红起来……

“别担心,他会好起来的。”琪维一边帮着扶斯内普,一边安慰道。

“为什么帮我?”埃尔莎终于提问。

似乎是没有意料到埃尔莎会那么直接提问,可琪维的反应超出了埃尔莎的预料,她的眼睛从斯内普的身上移开,但并没有抬头看向埃尔莎。“我并不是在帮你……”她静静地说,“我在帮我自己。”

“我只是迷茫,琪维。”埃尔莎的语气突然放得柔和了一些,或许,是她太过敏感了。可是,不管琪维靳与培提尔之间是什么关系也好,是什么利益也好,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只要斯内普是安全的,足够了。

琪维咯咯地笑了,她很少这样,琪维靳什么都不出彩,她只做属于她该做的事,就连当初斯莱特林们以她为笑点来取乐,她也总是表现得淡淡的。

“我只是一个错误的产物,我母亲曾非常爱他,当我的父亲去世那一天,他才答应我母亲要照顾我。你能想到吗?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关系,虽然他从不承认我是谁……”

心又被狠狠扎了一下,埃尔莎忘了如何去惊讶,“别说了。”她垂下眼睑去看斯内普的脸。

一整夜,埃尔莎都未曾合眼,每隔一段时间就去试探地抚摸斯内普的额头,那里没那么滚烫了,培提尔的药剂确实有效,埃尔莎知道现在不该去纠结斯内普口中呓语着“不要杀她”的那个她是谁?

天边有些微微地亮起来,窗户被染成了青黄色,门吱呀一声开了。埃尔莎下意识地抬头去看,急忙将手里的项链想要收起来,可是,该死的,那根银色的项链勾住了她的袖扣。

琪维轻轻的走进来,“我今天要回学校了,他好些了吗?”她的眼睛明明落在自己的袖口上。

“烧退了。”埃尔莎简单地回答。

“格林格拉斯说呆会儿会过来检查他的伤口,正常情况下,烧退了代表情况是乐观的。”

“格林格拉斯先生?”她扯了扯嘴角,其实完全可以不这么在意。这是在为娜塔洛娃报不平吗?一边口口声声说自己爱着娜塔洛娃,一边又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

“为什么不是父亲,先生不是一个不愿意负责的男人。”她开始低头摆弄那个项链,那是培提尔送给她的。这根项链,代表着他的死亡……他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希望埃尔莎为她收尸,并且给他一个体面的葬礼……

缠绕在袖扣上的项链被摘了下来,她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因为琪维在边上轻轻地说,“我妈妈很平凡,可她确实是为了爱连自尊都不要了,父亲的葬礼后他才肯见她……”她笑了笑,“对不起,你一定不喜欢听这些,我也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对第二个人提及,他不会喜欢的。”

埃尔莎怔怔地看着琪维,有些过意不去了,“确实让人惊讶。别告诉我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你的亲生父亲能接纳你。”

“当我得知的时候同样惊讶。”她毫无所谓的样子,“我妈妈让我发誓一定要忠于他,直到生命结束,她承认一切都是她的错,我只是他们酒醉后的一个错误。很漂亮的项链……”琪维对着埃尔莎笑了笑,可眼睛里明明有着湿意,“我无意中看到这根项链曾经出现在他的书桌上,好几天,放在同样的位置上。他从不解释,从不承认我是谁,他告诉我他会给我全部,但我必须是琪维靳,他必须是格林格拉斯。天知道如果让他知道我与你分享了这些我会是什么下场。”

埃尔莎看着她,她点了点头,“我保证,他不会知道。”

“也许相信你是对的。”她看着埃尔莎,“我要回霍格沃次,这间房子有些小,如果你要洗漱一下现在可以去。”然后她转过身慢慢走出去并且轻轻关上了门。

埃尔莎低下头去看缠绕在自己手指上的项链,那根银色质地的项链在壁炉的火光里亮亮发光,她开始有些同情琪维了,可这样的同情只唯持了几秒。斯内普床蹋上的动静让她回过神,她下意识地将那根银色项链重新带在了脖子里,上前去看斯内普的情况。她的手抚过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只是他依然沉睡,睡得有些不安稳,哪怕是睡着还是皱着眉头,就像有多么不高兴似的。

她该去泡个澡,然后吃点东西,直到现在她才感觉到有些饿了。她走出房门,转过身的时候对面的门也被打开了,培提尔就站在那里,他显然也是一夜没睡。

“西弗勒斯已经退烧了。”她垂下眼睑,轻轻地说,“可还没有醒过来。”

“我去看看他的情况。”培提尔就在她的身边,可对她居然是少有的冷淡,他与她擦身而过,然后开了门走进了房间里。

用热水从头到脚洗浴完后,埃尔莎仅有的一些困乏也随之不见了。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出去,从厨房里正飘出一股烤培根的香气,应该是塞亚正在准备早餐,埃尔莎没功夫去理会塞亚做些什么,她的内心依然矛盾,对培提尔,即依赖又反感,她不喜欢被控制,哪怕是看似好意。她就是这么倔强的,让她感觉到周围全是培提尔的眼睛时她只会更排斥。

可就像是被安排好的,她从洗浴室出来时,培提尔却从那间房间出来了。这间房子实在太小,所有的房间都与客厅相连,想不撞上真的不容易。

“恢复得不错,可我希望你们能做得更漂亮一些。”培提尔说得模棱两可。埃尔莎及不情愿地走过去,想要推开斯内普的房门,只是手指还没有碰到门把时被阻止,“记住我的话吗?”他的语气是少有的不耐烦。

“是的,先生。”她习惯性的回答。

“如果他够聪明,就应该知道做得更彻底。”培提尔拿出一小片纸条递过来,上面有着燃烧的痕迹,可显然没有完全被烧掉,那小半截羊皮纸上的字迹依然清晰,‘你最真挚的朋友:莉莉’“虽然没有任何的内容,可足够让我想像出一段多么凄美又动人的故事,是不是?小姑娘。信是詹姆波特那位可爱的妻子写的。”

“先生,我保证……”

“用什么保证,你的坦诚不复存在了么?为了谁?”他阻止她说谎,“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让你想明白之后的事如何去解决,你在浪费我保贵的时间。”

“我只是担心……”

“他不会死!”培提尔突然提高了音调,“可你宁愿浪费一个晚上的时间去做一些无聊又没用的胡思乱想,也不好好想想自己会不会小命不保!看来我的操心都是没有用的,或许我会放任你,现在,去照顾他吧,把他从床上弄起来,然后出来吃早饭!”

事情变得有些滑稽,斯内普的房门突然地被打开,他就站在那里,笔笔直的,黑色的巫师袍一丝不乱地穿在身上。那双眼睛在看到她时深邃似海。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矛盾,各种乱入,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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