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1 / 1)

她又做梦了,应该是梦吧。

梦里有青草和泥土的香味,有和煦的风,她蓬松的头发几乎将整张脸都遮住了,她就坐在黑湖边的树荫下……

耳边是一阵阵银铃似的欢乐笑声,她的手指在草地上滑动,她闭上眼睛不愿意去想那些明明会让自己伤心失意的感受,她知道坐在自己身边的是谁。克莱儿、雷古勒斯、斯特宾斯……

“对不起,请问,我能坐这里吗?”

“可以,这里没有其他人……我是雷古勒斯布莱克。你也是一年级的新生?”

“你得习惯。我是克莱儿,克莱儿科纳,拉文克劳的。”

“我可以向你道歉吗?实际上我是真诚的,我是斯特宾斯巴布林。”

……

“埃尔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克莱儿牵着她的手正往前跑,她们笑着一直跑到一扇大门边,她放开她轻扬了一下头,示意让她自己走进去。

她推开看似精美的门,可是那种触感熟悉极了,那扇门不应该是雕刻精美的吗?可为什么变成了摇摇晃晃的木板门?老旧的木桌上,简单的菜式整齐的摆放在那里。

这是哪里?她知道这是哪里……蜘蛛尾巷的房子总有着自己特有的气味。

“妈妈!”她开口叫,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寻找。

只是,门开了,脚下的地板变得异常的华丽,走在铺着华丽的地毯的长廊上,数不尽的房门一扇一扇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尽头。埃尔莎打开一扇门,喊:“妈妈!”布置精美的房间空无一人。

“有人在吗?”她推开一扇又一扇门,看见一个又一个精美华丽的房间,却找不到一个人。

“你在哪?”突然有种想哭的情绪漫上来,这不是她自己,不是!她开始拼命地在没有尽头的走廊里跑,疯狂地打开一扇一扇的门,恐惧就像她的影子追着她的脚后跟。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闯进我家里。”马里奥就挡在嘉乐面前,他一脸愤怒地盯着面前穿着黑衣服的人。

“别紧张,我们只是有些好奇,没有人想要对你们怎么样。”那些黑衣人都带着面具或金色的或银色的,可哪怕就算是带着兜帽穿着斗篷,埃尔莎也认得。

只有卢修斯马尔福才会用那种慵懒中带着无法掩饰的高傲的声调说话,就像所有的事都是理所当然的,她走过去,走到他们面前想要认清楚,他们的装束极为严谨,可依然无法掩盖住兜帽下一丝铂金色的发色和站在卢修斯马尔福身边的那双眼睛,金色的面具下那双黑色的瞳孔。

“你们有什么问题?你们没有权利闯进来。”马里奥继续护着嘉乐,严肃地面对他们。

“我们想知道爱米琳万斯与你们的关系。”

如果嘉乐能再敏感一些,她一定能听出来自斯内普特有的低沉的声音,可她看起来像是吓坏了,“她只是我们的邻居,她照顾我们,是一个好人,求求你们——”

“求我们?”卢修斯在面具下笑了笑,即使是带有目的性的掠夺行为也要表现出足够的风度,这是他做事的风格,“唐克斯先生,你的儿子泰德还好吗?”

“泰德与这件事无关,不管你们认为万斯小姐做了什么,泰德不在这里,他很久没有来了。”马里奥激动地叫道。

“那最好不过了。可泰德唐克斯同样与某些组织交往甚密。如果一旦被证实后,我真不敢想像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天知道我的那个可怜又不识时务的小姨子安多米达会有多么伤心呢。”

“你吓到这两个无辜的老麻瓜了,我的朋友。”斯内普用几乎是耳语的声调对卢修斯马尔福说。接着,他又对周围的人用极为不耐烦的声调别扭地说道,“这里看来问不出所以然,真不知道是谁在指望会在这里看到什么蛛丝马迹。”然后,他又放低了声音,在卢修斯耳边细语道,“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什么?”卢修斯不动声色的问。

“我们需要赶在与邓布利多正面交锋前离开,埃文在爱米琳万斯的住所搜查,我们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斯内普说,“或者我们该看看那两个老麻瓜的记忆,然后把他们的记忆带回去,好比没有交待强。”

埃尔莎惊恐地看着斯内普,她转头看向站在那里带着无措的嘉乐和马里奥。他要干什么!

“这是个好主意。”卢修斯回头说。

“这就是个好主意。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想到了,好得过在这里浪费时间。”斯内普冷冷地回答。

可空气里立即有了骚动,门被打开,一个黑衣人急忙走了进来在卢修斯耳边说了什么。立即卢修斯吩咐说,“邓布利多的人来了,好极了。把那两个麻瓜带走,我们需要他们。”那些黑衣人开始骚动起来。

“快走,我来把他们带上。”斯内普大声说。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帮强盗!”马里奥被斯内普一把抓了过来,一边大叫道。

“放开我们!”嘉乐的手腕也被斯内普抓在了手里。

“西弗勒斯!”埃尔莎大叫道,“不,不能这样,西弗勒斯,那是我妈妈!”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叫都没有用,可她依然控制不住的叫喊,哪怕自己的身体可预见性的穿过斯内普的身体,她哭起来。

“卢修斯,快走!”斯内普叫道。

看起来门外的人已经投入了战斗,不知道是谁被攻击到,那个身体直接从他们眼前弹飞开,嘉乐惊叫起来。趁着混乱,斯内普将嘉乐和马里奥拉进了房间,一路拉到楼梯上。

“不论做过什么样英明的决定都无法掩盖偶然一次的愚蠢,自由有时候确实是一个很诱人的筹码。可我认为最好的自由就是死亡,你们不会拒绝改变吧?”

“你想干什么?”马里奥扭头看着斯内普金色的面具,“你们不能胡来。”

“哦,为什么不能?看到么,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斯内普拉了马里奥一把,让他能看到窗外发生的一切,邓布利多的人看来都来了,那抹红艳艳的长发在他的眼睛里明显晃了晃。

“把他们放开,年轻人。”一个苍老又铮铮有力的声音及时地响起,埃尔莎看着他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邓布利多就站在那里用魔杖指着斯内普。

“看来必须得做些什么了。”斯内普缓缓地转过身,他摘下了面具,“你能想像到今天的局面么,邓布利多教授。”

“早在意料之中,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缓缓地收起了魔杖,用一种宽容又愉悦地声调说着,“可我希望你此刻的决定和想法都是正确的。看你如何选择,他们是谁?谁是你最珍视的人?”

“他们必须忘记心中至爱,让她与他们从此都能得到彻底的安全保障。”斯内普转过身,快速地抽出了魔杖先是指向嘉乐,“obliviate(一忘皆空)。”顿时,嘉乐的眼睛里开始迷茫起来。

埃尔莎无力地跌坐在楼梯上。

“比起死亡更残忍。”在眼睁睁看着斯内普完成了对马里奥的咒语后,邓布利多轻声开口,“还需要做很多事。”就像连他自己都被斯内普的不由分说震憾到了。

“确实。”斯内普一步步退开,转身,他的斗蓬带起了他的气息,就在埃尔莎身边快速离开。就好像他在说,接下去的事就交给你了,邓布利多。

那是多么理所当然的离去,斯内普,她最心爱与在乎的男人,对她最爱的妈妈使用了一忘皆空,而卢修斯马尔福导演了这场闹剧?是这么理解吗?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两位。”门外的打斗声越来越远,邓布利多的声音也越来渐远……

她猛地睁开眼,看见一双漆黑的眼睛,恍惚间,好像看到那双眼睛里有着担忧。她眨眨眼,仔细看,他已经转开了脸。

就像一半的情绪还在梦里,埃尔莎呆怔地看着斯内普。

“你很不安?”斯内普为她轻轻地拉了一下被子,俯身轻柔地在埃尔莎额头印上浅吻。这几日他总会陪着她,一直等到她入睡才离开。

“我没事。”埃尔莎不能确定自己梦中的含义。

轻嘘一口气,斯内普坐到床头,埃尔莎很自然地靠过去抱住。她轻眨着眼,斯内普的轮廓看起来是那么的平和朦胧,不同于平时的冷酷……

“埃尔莎,我们一起生活,好吗?”

“一起生活……”埃尔莎不懂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还傻傻地问,“为什么?”

斯内普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窗外,浅浅的吸气:“我还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这是真的。可我想我们可以一起生活。”

心里的伤感与喜悦同时翻腾起来,她突然想到一年前她问他“你的愿望是什么?”斯内普回答:“风风光光的迎娶你。”眼眶里似有湿润的东西,埃尔莎将脸埋进斯内普的衣袍里,轻轻的吸了吸鼻子。

斯内普的手搂得更紧了些,黑色的眼神如同泛着银色光茫般带着迷离。“想好了就给我答案好吗?”低沉的声音就在她的头顶上。

“嗯,让我想一想。”

埃尔莎从床上坐起来。

昨夜,她一个人愣愣地瞪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直至天亮。慵懒地抓了抓头发,然后开门走出去,从厨房里飘出的培根香味让她那种一直处于微妙的亢奋状态的心情变得正常了些。她走到餐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在椅子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

培提尔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西弗勒斯有事,很早就出去了。”说着将她的那份食物放在她面前。

“嗯。”她简单的回答。

“我想你会需要一个女仆的。”培提尔的语气淡淡的。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也不希望再有不忠诚的人做出不忠诚的事,那是我无法接受的事。”

“所以,你杀了塞亚?”培提尔抬了抬眼皮。

“我们一定要讨论这个话题吗?”埃尔莎歪了歪头,冲着培提尔一笑,她的心情很好,不想因为需要讨论这些事来影响自己的心情。

“可以告诉我吗?”培提尔的反应很奇怪,他并没有想放弃这个话题,可他应该知道的,甚至埃尔莎相信他知道整个过程。

“先生,您怎么了?”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想知道。”

他看着她,用那种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神。她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面对着培提尔,挑了挑眉毛一脸的无奈,“事实上,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如果您一定要知道您安排在我身边的侍女的行踪,或许结果只会让您失望。”

培提尔静静地看着埃尔莎,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女孩有多倔强,如果她拒绝提及甚至深恶痛绝的事话题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向窗口背对着她。

“我需要对塞亚的行踪负责,虽然她并不是一个实际意义上的巫师。”

“这些都不是我所关心的。”她冷冷地拒绝,可又立即换了一副笑脸,“啊,对了,西弗勒斯想要和我结婚。”空气静了静,培提尔依然背对着她,直到埃尔莎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可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培提尔。”就像是一个女儿面对父亲似的撒娇,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没答应?”培提尔问。

“什么?”

“他的求婚……”

想到那个梦,她慌乱起来,“我不知道。”

“你该答应……嗯……”培提尔感觉自己的双眼忽然酸涩起来,他微微地笑,最后万般无奈的望向窗外。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培提尔站在那里,尤如石像。

“培提尔?”她轻轻的叫他。

培提尔的身体终于动了动,他微蹙着眉头,可嘴角依然带着她熟悉的笑,“答应吧。”

“为什么?”

培提尔不说话了,脸上也没有笑意,“或许你真的需要一个好一些的侍女,我保证这次不会有任何的目的。”

“你不知道当我的女仆因为自己的爱情而出卖她的主人时,她的主人是什么样的心情。你希望我嫁给西弗勒斯吗?”

“我还以为这是你一直以来希望的。”培提尔扯了扯嘴角,“你爱他。你们成年了,完全可以为自己的事考虑起来,没有人会说些什么,你身上的枷锁是不存在的,最主要的是,你的血统高贵,而他现在也正深受到黑魔王的喜爱。”

“是,他的前途无量。”她突然没了兴致一样走开。

“确实,前途无量。”培提尔重复道,“关键在于你是否愿意,一旦同意,那么将是一段佳话。”

“佳话?”这话让她没来由的害怕,想到克莱儿家的爆炸声就可以让她整晚整晚地睡不着,“他们找到雷古勒斯的尸体了吗?”

“有战争就有死亡。”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小口。

“没有人去找雷古勒斯的尸体吗?”埃尔莎依然不紧不慢地追问,她愣愣地发呆,心里却钝钝地疼痛着,“你们总是这样言不由衷的,就连爱和关心都不是光明正大的。”

“没错,是这样。”培提尔冷冷地自嘲,“所以你更应该接受西弗勒斯的求婚,那是你想要的,你的追随以及你的向往。关键在于,你爱他,他也爱你,嫁给他,远离这些你不喜欢的喧嚣,你可以做个快乐无忧的新娘子,如同纳西莎马尔福那样,荣耀、财富与祝福并存。”

埃尔莎抬起头,看着培提尔,“如果想要远离喧嚣,嫁人是唯一的出路吗?”

“我们是在说你的心。”他也看着她,“你不爱他吗?”

“我与他与你都一样。”她直接打断了培提尔的话,实质上她只是有些生气了,那些口口声声带着说教意味的话在她听来讽刺而且足以让她恼火,凭什么要表现出她是他的责任一般。

“那是个错误,我只是想帮到你。”

“是吗?”埃尔莎笑了笑,她低下头去。培提尔说这话时把责任撇了个干干净净,在她未知的、彷徨的、矛盾的内心得不到安宁的情况下,失望慢慢升腾起来,心里顿时变得空落落的。

“我错了。”他又说。

那无疑在埃尔莎失落的心口上再次补了一刀,可他好像并不在意或发现似的。

他继续说,“如果你不愿意,这也无所谓。”

“看来有人迫不及待了?”她自嘲地笑起来,“我无法用这样的心情去嫁给他,并不是不爱他。”她转过身走向吧台也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然后灌了一大口,苦涩是唯一的味道。

“如果你太介意,可以抹掉这些记忆。”

“抹掉?”埃尔莎站在那里愣了愣,“抹掉所有人的?”她咯咯地笑起来,“我原总是想着总有一天他会是我的。当有一天,我发现我真的能做到时,有一个男人吻了我,并且经常没有礼貌地闯进我的梦里。可在梦里,他不会吻了我又说对不起,在梦里,他不会让我感觉自己只是一个替身。有时候我在想……”

“什么?”当她不确定自己的话,培提尔是否在认真听时,他给了回应。

“这是否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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