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的人群翩翩起舞,男人显得非常具有“绅士风度”,可是维克托却知道,这群在场上拥着女眷起舞的男人们,私底下有着怎样肮脏的一面。
路易莎带着维克托走向了安菲罗,她面带笑容,亲热的向这位严肃的“理事长”打招呼,“安菲罗议员,你好,上帝保佑,您看起来越来越年轻了。”看来这位法本家族的嫡系和这位安菲罗议员非常熟悉。
“噢,看看是谁,原来是小路易莎,”安菲罗议员回过头来发现是路易莎,他张开双臂,给了路易莎一个热情的拥抱,“让我们看看,嗯,小路易莎现在也是一位充满了成熟魅力的女人了。”
“您的这句话,我可以理解为您是说我年纪也大了吗?”路易莎“娇笑”着说道。
“上帝作证,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安菲罗赶紧“调皮”的举起了右手,做发誓状,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做出这个动作,带来了一种莫名的“喜感”,可是在场围绕的几个人却都没有一点点的笑意,他们知道安菲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将基民党比作一个家庭,那么党主席何塞就是一位慈祥的妈妈,他总是和善的对待自己的“子女”们,一次次原谅他们犯下的种种的错误,并且和蔼的安慰他们,让他们重新恢复信心,保持自信。
那么,这个家庭中的爸爸是谁呢?不错,就是眼前这个头发花白,身材高大,整天充满了旺盛的精力的阿斯迪亚斯·安菲罗理事长大人,他会挥舞着手里的“权利的皮鞭”,狠狠的抽打着那些愚蠢的“子女”,将他们抽打得痛哭流涕,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一条条难以抹去的鞭痕,以此让他们记住,再也不要犯下同样的“错误”,即使犯下,也要祈祷上帝,不要让他发现。
这一点和美国两党内的“党鞭”类似,两党内“党鞭”的职责就是负责“计票”,当一项法案由两党的议员需要提交到众议院表决的时候,“党鞭”就会时时刻刻计算着自己手中的票数,他们挥舞着手中“权力的鞭子”,狠狠抽打那些屁股坐不正的议员们,让他们想起对“权威”的尊敬,对“党派”的忠诚,保证自己党派提交的“议案”能够获得通过,可以说,能够担任“党鞭”的人物,都是政治手段非常“狡猾、强硬”的人,
就才是阿斯迪亚斯·安菲罗留给世人的“印象”,一个强硬,凶狠的老男人,刚才见到的那一幕,只不过是“幻觉”。
安菲罗为什么会对待路易莎如此特别,很简单,那是因为路易莎是他的“教女”,在天主教的宗教文化中,一个人如果担任了某个人的“教父”这个职责,那么他就拥有和这个孩子父母一样的权利,可以管理这个小孩的成长问题、教育问题、甚至是婚姻问题,可以说,教父、教子关系,仅次于父子或者父女关系,安菲罗和老法本曾经是一对拥有“钢铁般坚硬”关系的盟友,他在路易莎出生的时候,就担任了她的“教父”这一身份,所以他对路易莎如此态度,就可以理解了。
放开怀中的路易莎,安菲罗注意到了她身后的维克托,他知道路易莎刚刚和布兰科这个“人渣”结束了婚姻,而现在路易莎带着一个有点眼熟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聪明如安菲罗瞬间在脑海中出现了好几种关于路易莎和这个男子之间关系的“猜测”,但是老练如他,在面上却没有显露出什么来,围绕着安菲罗的几个人见到他要和自己的教女交谈,很“识相”的告辞离开,给出空间给了安菲罗和“教女”路易莎。
同几位客人点头致歉,安菲罗才转过头来,对着路易莎调笑道:“噢、噢,看看我们的小路易莎,带来了一个英俊的小伙子,能同教父做一个介绍吗?“
“当然,这位是何塞·维克托,教父你一定对他有印象。”路易莎挽住了安菲罗的臂弯说道。
“让我想想,emmmmm……能够提示一下吗?”虽然有点眼熟,但是那属于“惊鸿一瞥”,教堂授勋那一幕在安菲罗的心中虽然有一丝印记,却没有深刻到能够将维克托这个“无名小卒”放在脑海中。
“中央大教堂、圣格里高利教宗骑士团爵士勋章、还有……”
“够了,够了,我想起来了,维克托,获得库维略大主教授勋的那个年轻人,坐着一个轮椅是吧,我记起来了。”放下扶住额头的右手,安菲罗打断了路易莎的“提示”,他终于把脑海中那个淡淡的影子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重叠”了起来。
“教父,维克托刚刚加入了基民党,现在正准备参加圣萨尔瓦多市的议员选举……”
没有等路易莎把剩下的话说出来,安菲罗已经知道了路易莎话中的意思,这个年轻男人也想参与“政治游戏”,安菲罗收起了脸上的微笑,脸色一正,用一双灰色的眼眸看着维克托,这一刻,他不是路易莎的教父,而是基督教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理事长,阿斯迪亚斯·安菲罗议员。
“年轻人,你想好要加入这场“游戏”了吗?既然你是路易莎带来的人,那么我想再确定的问你一句,做好面对那些对手的准备了吗?”
“是的,议员先生,我已经做好的面对一切的心里准备。”维克托脸上也“认真”的回答道,格列夫家族的内部争斗,放大一点,和政治场的“斗争”有异曲同工之处,所不同的是前者的斗争是“血淋淋”的,更加的直接,敌人都是面对面的进行交手,而政治场的斗争则不然,有时候你都不知道你的“敌人”到底是谁,暗箭就从四面八方向你扑来。
“聪明的选择,”安菲罗赞叹道,他指着场上的几个基民党的重要“资助者”对维克托说道:“有时候,我真的没办法和这些人交流,他们认为金钱是最强大的“力量”,所以为了钱而放弃了权利,真是“愚蠢“啊……“
叹了口气,安菲罗好像在替他指的那些人感到“惋惜”,“这些人不知道,金钱就像是一栋保质期只有二十年的木质别墅,虽然华美,却又是那么的“不堪一击”,而权利……”
“而“权利”则是一栋用花岗岩石头建造的一栋“高大建筑”,保质期是“永久”,特性是“坚固”。”
“年轻人,你做出了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