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那个该死的老混到乌尔奇亚诺,维克托赶回了市议会大楼,他就知道整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只是单纯的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安菲罗作为基民党全国委员会的理事长,这件事情绝对到不了他的面前,也不会如此郑重的将这件事情交托给他处理。
现在看起来是那个叫做梅塞塔的女人手里攥着乌尔奇亚诺的“蛋”,没事的时候就拉扯两下,有事的时候更是如此。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同床异梦的人终于闹翻了,闹得乌烟瘴气、满城风雨,而反对党也迫不及待的加入这场香艳的家庭闹剧之中,想要趁此机会打击基民党的声望。
看起来,人人都有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只有维克托,是身不由己的被安菲罗推入这件事情中的。
一到达办公室,奥维尔这位党派总部的法务部门负责人已经等在了他的办公室内,正在品尝着维克托珍藏的蓝山咖啡,见到维克托进来,将一只腿翘在沙发前的矮几上的奥维尔有些讪讪的抽回了他的腿,看着维克托风尘仆仆的样子,他不由得出声询问道:“你已经去见过了那位乌尔奇亚诺议员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去见那位议员先生去了,”一边让塞西略去弄两杯咖啡进来,维克托同样坐到沙发前,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反问道。
“我在你身边装了跟踪器,”看着维克托认真的样子,奥维尔只能耸了耸肩膀,“好吧,我只是想调节一下你的心情。其实你不用去找那个老混蛋,想知道什么,问我也是一样的。”
“包括那位尊敬的议员先生在他以往负责的项目中做手脚,利用政府项目报告这些机密信息赚取金钱?”
“是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们党派内部,有太多太多像乌尔奇亚诺这样的,只是为了金钱、权势和美人就汲汲营营,削尖了脑袋拼命向上攀爬的小人,在这个过程中,也许是因为有共同的利益,又或者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总之,他们好像一群小蜘蛛一样,一起结成了一张巨大无比的网,吞噬了我们的党派,也吞噬了我们的国家……”
塞西略端着两杯咖啡送了上来,放到维克托和奥维尔的面前,然后礼貌的向奥维尔部长点了一下头以后又静悄悄的从棕红色的房门处消失。
奥维尔继续刚刚被打断的话题,“何塞主席也知道现在党派的具体情况,只不过碍于现在政治改革正到了关键的时刻,大选即将来临,不太好下手动他们,所以……现在这件事情成了我们两个的麻烦了。”
“奥维尔,拖延解决不了局势,否则我们会像疲于奔命的驴子一样,活活累死在路上,滚滚政坛就如同战场一样,三支军队的毁坏力最强:一致意见、妥协退让和男欢女爱。”
“是的,维克托,你说得非常正确,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现在情况是,我们输不起,这场选举就是何塞主席一手推动的,如果说……只是如果,何塞主席亲手推动了大选,结果却败选了,这跟亲手挖下的一个大坑,结果却发现是掩埋自己尸体的,这种情况简直他吗的就是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我们的党派会立刻分崩离析的。”
好像看到了自己言语中描绘的画面,奥维尔打了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精致的雕花装饰的咖啡杯,在沙发上坐直了自己的身体,“所以,维克托,我们现在只能够像消防队员那样,哪里有火势就扑向哪里,尽量不要让大火烧起来。”
维克托看着奥维尔认真的脸色,很明显显得不置可否,“这只是你的看法……奥维尔,相比起做一个消防队员,我更爱做一个纵火犯。”
说完这句话以后,维克托起身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然后拉开了左下的第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抛给了奥维尔。
“这是什么?”接过飞来的文件,奥维尔略有些诧异的问道。
“看看吧,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这是一份简简单单的警方的询问趣÷阁录,看起来时间有些长了,通篇都是一些公式化的问答,不过被询问人的姓名那一栏引起了奥维尔的兴趣,他努力的辨析着那经过长远岁月略显得有些模糊的字体,越看越兴奋,他的呼吸也陡然间变得粗重起来。
“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奥维尔语气难掩激动,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维克托,他突然发现这个被自己领进门的市议会议员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出色。
“你就不用操心这资料从哪里来的了,你就说有没有用吧,”维克托没有理会奥维尔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这份趣÷阁录是他在接到安菲罗理事长的安排之后,就开始发动人手翻出来的,所有反对党的头面人物,基本上都被下达了指令,能够大海捞针一般的,在短时间内从警察局蒙尘的档案室里翻出来这份东西,达米亚尼这位新上任的圣萨尔瓦多市警察局长出力良多。
近百名警察局内的警察被发动起来,按照特定的目标查询所有的,在警察局档案内的记录,包括酒驾、招/妓、吸毒等等等等,还有博萨诺名下的几家报纸同样如此,历年来的记录,跟踪那些政治人物的新闻记者,所有的材料都被搜集整理,最后,这一份趣÷阁录浮出水面。
“何止是有用啊,”奥维尔挥动着手中那份薄薄的趣÷阁录,“这东西简直就是一颗大炸弹啊,议会大楼外面的那些政治记者拿到这个东西的话,他们一定会爱死这个布尼塞尼奥·塞萨尔的,一定会迫不及待的给他放放血。说不定,我们也会给他颁发一个最佳12人的奖牌给他。”
维克托没有坑声,奥维尔口中的布尼塞尼奥·塞萨尔,中美洲大学社会传媒系毕业,获文学硕士学位。大学毕业后在萨尔瓦多天主教学校任教,1974年开始,进入圣萨尔瓦多电视台第二频道工作,创办了《每日新闻》这个栏目,主要就是负责讨论政治类的话题,在当时那种军政府独裁的氛围下,毫无疑问的作为一名政治犯,被投入到了中央监狱里面。
1979年,何塞·纳波莱昂·杜阿尔特回国就任外交部长并很快成为军政府的首脑之后,开启了政治改革,并开始释放关押在中央监狱内的大批的被前罗梅罗政府扣押的“政治犯”,布尼塞尼奥·塞萨尔很快出狱并加入了他的挚友,罗伯特·达布松领导的民族主义共和联盟,成为反对派领袖罗伯特·达布松最主要的新闻发言人兼政治顾问。
这是一份简简单单的警方的问询记录,时间是1972年,正是布尼塞尼奥·塞萨尔在萨尔瓦多天主教学教任教的时间,事件的主角就是民族主义共和联盟的新闻发言人兼反对党领袖的政治顾问布尼塞尼奥·塞萨尔先生。
而另一边,则是一位不满14岁的天主教会学校的男童……
“啊,赞美上帝吧,”奥维尔夸张的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想不到在镜头面前一片光鲜亮丽的新闻发言人先生,私底下居然好这一口……”
“真是……真是……”
奥维斯连说了好几遍,都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自己现在的心境,而维克托帮他说出了他想要说的话。
“真是太他吗的美妙了,就像是努力了30分钟,最后终于在一个美女的身上一泄如柱,对吗?”
“维克托,你可真粗鲁。”
“现在先别管什么粗不粗鲁了,我们需要好好计划一下,这份东西应该怎么样才能发挥出它应该具有的、最大的威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