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妃原是请程子越至宸华殿相议夜宴一事,却正逢陛下召见,无法前往,公主殿内便只余下程子越与倾月二人。【高品质更新】
“子越师叔,南汀国使者今日启程,哥哥可是去送行了?”
“三皇子已回皇城。”
倾月不解,“他可是南汀国未来之婿,竟未叙离别之情?”
“陛下派沉毅送几人出京。”
倾月恍然,“原来如此,罗印尊者真身,于南汀族人心目中,地位相较三皇子,竟还高了三分!”表情里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味道,“师叔,闻说沉毅武功盖世,您若同他相较,当是谁输谁赢?”
“沉毅得皇上赏识,我若与之相较,岂非触怒圣颜?”
自宸华殿出来之时,程子越见着修剪花枝的沈桑缇,直至行近,桑缇亦是聚精会神,未曾察觉。
“竟然还会莳花?”他轻声问。
“略懂一点,程将军要走了吗?”她抬头瞧他一眼。【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程子越轻轻点头,目光似被海浪磨平的珍珠,无了棱角,“御花园的莲花开得极好,可有兴致一观?”
桑缇无奈耸肩,“我把大宫女彩陵得罪了,这一园子花得在日出之前莳完,怕是无那般闲情逸致。”
他笑笑以表同情之意,“否极泰来,凭你一已之力如何亦无法在一夜之内完成,终归是要惩罚,何不将心态放平?”
“程将军此语妙极。”她丢下手中花剪,语气爽落,“走吧。”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假山秀丽,碧水含情,御花园的风景处处皆诗,步步成画。
“后悔吗?”程子越问她。
“后悔什么?做宫女?”她满手皆是蔷薇花瓣,轻轻一洒,浮在碧水之上如同绸缎上的刺绣。“怎么会。”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带你出去。”他又说。
“无功不受禄,程将军。”她摇摇头,“何况你的好意,我哪里敢轻易承受?”
“你还在恨我。”又是一个陈述句,她却侧头不作回应。
眼前香风撩撩,日光曦曦,美景不可言说。然而……再美的景致,亦有花谢荼靡之时。“程将军可识得雕琢血玉凤凰的大师陈匠心?”
他眉尖一挑,语气轻远,“何出此问?”
她说,“只觉他鬼斧神工,能雕那等绝世好物,想知道他是何等模样。”
“真是可惜……”程子越寞然一叹,“匠心大师已在几年之前仙逝。”
“仙逝?!”沈桑缇大惊失色,“陈匠心几年之前已然仙逝?”那为何——踏古寻幽的掌柜陈兴隆竟还与沉毅作那般交易?
程子越说得掷地有声,“我亲眼所见,血凤凰是他生平所遗最后一物,亦集此生技艺精华,因而堪称举世之珍。”
“陈匠心已经不在了?”沈桑缇喃喃自问,那么当日……陈兴隆定是对沉毅有所欺瞒。这样说来,雕刻美人骨的大师,并非是陈匠心,那又是谁?这芸芸众生,又当如何寻之?
“怎么?因着大师之死这般伤怀?”
“他可有传人?”
程子越说,“匠心大师曾有一名弟子,不过天资平凡,于雕刻并无兴致,未得真传。”
“遗憾至极。”她瞧着水中倒影,柔软的画面在碧波推动之下荡漾起伏,偶有碎叶落入,如同小小舟楫。“那么——琢玉血凤凰你自何处而来?”
“偶然相遇,聊得欢畅,大师慨然相赠。”
沈桑缇满面狐疑,“这样简单?”
他轻轻一笑,“你觉得应当如何?江湖为此蜂涌,各成势力,血流成河?”
她哑然一笑,不置可否,“日落西天,我该回去了。”
第二日莳花一事自然未能完成,彩陵却难得一见得未曾责罚于她,桑缇百思不得其解。却闻说当日夜间倾月曾与程子越共行赴宴,想来——是他替她美言,逃过了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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