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飞欲要上前帮忙,却听伊晓汐冷着一张脸,气嘟嘟的督促道,“那个人妖(残血)躺在墙角,还有单情那个泼妇死了,你们进去好生看看,丫的,易秋白是我的,谁都不许动”
右展先是一愣,对上伊晓汐的一双冰冷的眼吓退了两步,有些心不在焉的跟着左飞的步子而进了洞内。//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伊晓汐一路要挟过后,拉着缓缓沉沉的易秋白向着洞外走着,地上拉着好长好长的一条灰尘,走出去很远,仍能听得见伊晓汐嘴里断断续续的唠叨,还有那一句一句喋喋不休的咒骂。
伊晓汐一口气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把易秋白拖到了屋内,挥退了所有担心着想要来看望却擅忽职守的家伙们,气嘟嘟的撕扯着易秋白身上已经粘连着血水而扯不开的衣衫,一面眼巴巴心疼的看着易秋白身上一道深与一道的伤口,还有胸前被自己拍出了一掌血印,上面已经淤血成了一片青紫,可见伤势不轻。
伊晓汐呼出一口气,“易秋白,我没有要你死,你就这样死了,小心我打到鬼门关也要把你拽回来,折腾死你,哼……”伊晓汐搓着手里已经换洗了不知道几次而血红的手绢,擦拭着易秋白身上的伤口。
一阵清洗之后,点着手里随身携带而来的药粉,精致的哪怕一点点的多余也要再一次重新来过,不想因此而有损于易秋白的身,虽然药粉药性很好,却也是药三贩毒,多一点都会起到反作用。
门外许久矗立的左飞和右展几次来都被伊晓汐暴戾的骂了回去,只好两人轮班守在门口,屋内只留下伊晓汐忙碌的身影和时而因为慌乱而搞错了什么咒骂的低语。
夜,宁静,伊晓汐终于握着易秋白的手趴在床边安心的睡着。
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异常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踏进来之前还不忘回首四顾望着,这才踩着软绵绵的步子走了进来。
伊晓汐嘴里呜咽了一声,侧过来头继续熟睡着,床上依旧安静的躺着易秋白双眉稍微皱了皱,却见那人步子稍停,随即换上了一个冷笑,“你醒了,为何在装睡。”
易秋白未语,也索性就这样继续装睡着。
“我来看看你。”残血道。
易秋白依旧未动,只因,这一动,会惊动熟睡的伊晓汐。
残血抬目,随后塞给了易秋白一张字条,便转身起了门,踏着脚下那道黑暗的人影去了。Www..Com
天微亮,伊晓汐被头顶上一丝滑动惊醒,却仍挂着一双睡眼,“你逃不掉的”伊晓汐道、
易秋白却笑了,“要我逃到何处去,已经在这里等了你三年。”
伊晓汐揉搓着睡眼的手停了下来,不知道要如何接下易秋白的话,顿了顿,看着易秋白身上已经开始结疤的伤口,淡淡的道,“别乱动,我去给你弄吃的,之后换一次药……”
易秋白急忙拉住转身就要离开的伊晓汐,那双急切的眼盯着伊晓汐转过去的脸,“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救了我,再杀我就很难”
“呵……”伊晓汐冷笑。
“你……这三年可好?”
好,很好。“有吃有喝,有车有房,有帅哥美女,还有一个光头和尚每天逗我开心,我不开心了随便撒气,我开心了随便撒气,我心情爽了随便撒气,我心情不爽了随便撒气……总是我很好,我很好……”
却不想,伊晓汐说完这一切,已经是泪流满面。决堤的泪水冲刷着,再好,可是,唯一不变的就是心中那个永远都不曾忘掉的誓言,和你当初的背叛,矛盾的折磨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样背负着沉重的情感独自过了三年。
易秋白缓缓起身,干涸的嘴上咧着大大的笑,“我可以不叫你撒气,我陪你一起开心,陪你一起不开心,陪你……一起……”
伊晓汐摇着嘴唇,却在一声声低哭之后,猛地抽出了易秋白的手,“呵呵,等我想杀了你的时候,再说这些煽情的话,我许是会看在你如此用心良苦的份上给你来个痛快”
易秋白被大力的甩出,摔在床榻内侧,“哄”的一声,牵扯到胸前的伤口一声闷哼,捂着胸口闷声不吭。
伊晓汐随即拉过易秋白,“我看看”
却对上易秋白惨白的一张脸,可见摔得不轻。
伊晓汐扯过易秋白的手臂,试图要查探仔细。
却,嘴上一凉。
伊晓汐好似瞬间**上了十万伏的电源,击打着浑身上下每一个毛细孔,激发着以每一处隐藏在这个冰冷外表之下的小心脏,睁大了比平时扩大几倍的眼珠子瞪着面前突然冲上来环抱自己的易秋白,并且那张干涸的已经开始开裂的嘴唇正在自己的嘴上寻找着一丝凉意。
脑电波在兹兹的想着,伊晓汐浑身战栗,却又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抵抗之力。
易秋白的胆子越大的大了,见伊晓汐没有反抗,双臂狠狠的钳制着。
“吱呀!”木门被一人缓缓的推开,却不见人影,只闻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伊庄主,你要的饭菜已经准备了,是我差人送来,还是你自己到前厅……”说话的却是左飞。
伊晓汐咬了一口已经敲着嘴唇伸进来的舌头,推着易秋白的身子,转身出去。
易秋白身子陡然失去了支撑,再一次轰然倒在了床榻之上,捂着胸口,脸上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皱成了一团,却不知,舌头处也是火辣辣的疼痛,嘴角上还挂着一丝红红的血迹。
易秋白这才看到夜间被残血扔进的那张纸条,小小的身子安静的躺在榻上的一边,上面透过点点黑浓的墨汁,易秋白缓了缓身上的疼痛,慢慢展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万事要小心。
易秋白思量,这几日在石洞内,若不是残血,自己早已经断送在了单情的手上,而同时,残血没有放出易秋白,只是因为要躲避前来滋事的般拓?只是,残血为何知晓,残血身上积蓄的十几年的毒为何已经消失不见,甚至自己却一点未知。
再一次看着手中的字条,易秋白大概猜出了几分,残血的背后之人便是与般拓有关联,而那个人想必也就是般拓的主人……
“叮当!”门外断断续续的传来了打斗之声。
易秋白双目紧缩,大惊,“不妙”
可见残血已经逃走,昨夜的看望想必也只不过是最后一个忠告,而此刻前来的会是谁?易秋白不免担忧起来,伊晓汐此刻是否安全?
易秋白这边要挣扎着起身,却见屋门大开,伊晓汐焦急的一跃而来,“嘘……”伊晓汐轻声噤声,健步而起,吹灭了屋内的火柱,按住了易秋白的嘴,一双眼在漆黑的屋内四处转动。
却见门外短刀相交,接着一丝微弱的光线依稀能看得清楚伊晓汐身上带着一丝血腥,而自己的手臂却被伊晓汐死死的按着,全神戒备的望着漆黑的外面。
天边沉浮着一丝微白,方才越来越亮的天却又突然黑了下来,易秋白也很是惊讶,会是何人如此能力。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屋内安静的骇人。
而当一声声尖利过后,终于恢复了平静。
伊晓汐也缓缓起身,点燃了桌案上的那只火烛。
随着光亮慢慢飘散屋内,屋外的亮光也慢慢攀升,易秋白这才看清,伊晓汐胸前大片大片的血红染红了整个衣衫,而一双手背上的也是血肉模糊。
易秋白焦急的问道,“是何人?”
“不知,只是一个白须老者,武功深不可测,只是不知为何只是杀了一个被我们捉住的般拓的余党,却又在庄子内四处晃动不出手,目的不明。”
易秋白回想起残血留下的字条,琢磨着这其中的千丝万缕的联系,却又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突然在江湖上走动的老者到底是何人。
回眸间,“可还记得那一日前来的梦迟?”易秋白问道。
“记得,但是,他也不过是个愣头小子,为何突然问他,最近也没有见到他在江湖上走动,那日跟着我去了听风阁,便在听风阁和苍衣一起下棋,研究医理。”
“……”易秋白沉思片刻,闻得一阵稀稀拉拉的水声,抬目而去。
伊晓汐随意的拨弄着水盆里已经红头的温水,清洗着自己的手背。易秋白挪动着身,逃出藏在床头下的一张白色的手绢。
伊晓汐顿时心中一惊,连连后退,手里的手绢也瞬间脱落,顺着脸盆一路游向污红的水内,而手背上仍在渗透着红丝的血迹的手却感知不到疼痛。
为何?
还留着!
三年前伊晓汐随意丢弃的一张平常不过的丝绢,却此时此刻,在易秋白的床头下,就此珍藏了三年之久,三年……
易秋白顿了顿,思索片刻,转身又放了回去。顺势抓起床头上的那张洗的干净的白色手巾,轻声道,“小心水不干净,我出去寻人换盆水来……”易秋白自然的做着,自然的说着,平常的好像是一对已经成亲了许久的一对老夫妻。
而,伊晓汐,却仍旧木讷的立着。
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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