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六章 玉漠邪异常
烟落尘睁开眼的时候,便见这紫光冲天而出,直冲结界外的天空。
天空之中,立即有一个紫色漩涡出现。
烟落尘望向漩涡,随之一凝:怎么会这样?
那漩涡……
形状好像昨夜石傀儡掉下的那个漩涡啊!
只不过现在这个漩涡,和昨夜半空中那个漩涡,方位不同。
烟落尘心中存疑,但她没开口,只是转回视线看看对面坐着的玉漠邪,看见死男人还是闭着眼,她就静静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玉漠邪才睁开双眼。当他睁开双眼,烟落尘发现:他那如有双瞳的紫眸内,闪着紫晶光泽。
紫色妖冶的光彩在瞳孔内晶晶闪闪,衬托得玉漠邪这个冷狂邪皇如仙如妖。
“你……眼睛怎么会这样?”烟落尘指着那一双晶闪着紫光的眸子,忍不住问道。
玉漠邪的表情却有些疏离,他就这么淡漠地盯着烟落尘,许久。
“干嘛这样看我?”烟落尘微微蹙眉,问道。
玉漠邪没有立即开口,几息之后才浅浅勾唇,退却了那疏离淡漠的表情,掩下眸里的浮浮沉沉,笑道:“没什么。”
说是没什么,可烟落尘总感觉玉漠邪在隐瞒什么。
她挑眉:“真的没什么?”
“没什么。”
“那好吧。”烟落尘嗫嚅了一下唇,终究是没有深问。
本就是极为亲密之人,相互不需要隐瞒什么,可若是真的想要隐瞒了,她就算再怎么追问,也是徒劳无功。
或许,他想隐瞒什么,自有他的道理。
烟落尘深吸一口气,转了话题:“那,魅花毒令呢?解了吗?”
“解了。”玉漠邪点头,肯定地道。
“哟呵~这么肯定?”烟落尘歪了歪小脑袋问道。
好吧啊,虽然她身上也有魅花毒令,但那玩意儿对她影响不大,所以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解了没。
凭什么玉漠邪就这么肯定呢?
“肯定。”玉漠邪颔首笑了笑,他突然指尖伸出,指着那清泉中央。
立即有几滴水珠从他指尖溢出,落在了清泉里。
“这是,残留在我身体内的三渡川河底水。”玉漠邪凝视那水珠掉落道:“现在,我把它逼出来,然后……”
他突然跨前一步,搂住了烟落尘的细腰:“再吻你,你就知道这魅花毒令有没有解了。”
说完,薄唇凑近,与她的红唇触及在一起。
一个绵长深沉的吻。
只是,烟落尘觉得,玉漠邪的这个吻与平常不同。
他很不专心。
烟落尘总觉得,玉漠邪的这个吻是在安抚她,所以,显得很不专心。
不过,也足够吻得她大脑缺氧了。
等到这个吻结束,魅花毒令果然没有再出现,看来,魅花毒令的确是解除了。
而被问得大脑缺氧的某小只却只能趴在玉漠邪的臂弯里,两眼冒着小金星。
唔,想她堂堂医魔门门主,翡玉魂楼主人,兼具元素力量、魔法力量和魔血之力,怎么一遇上和玉漠邪,就变得像是软弱女子一样,丝毫没有体力了呢?
妖精打架这件事上,她怎么就那么吃亏呢?
看见烟落尘双眼直勾勾的,被吻得七荤八素,玉漠邪的紫眸这才真心露出点儿笑意,他轻轻伸手,点了点烟落尘的鼻子,恢复为她认识的那个玉漠邪。
他道:“走吧!小东西!”
玉漠邪抱起烟落尘就朝着外面走去,只是,当他们二人从清泉旁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外面,根本没有八色衣法使的把守。
烟落尘立即感觉不对,她与玉漠邪对望:“你让八色衣法使在这里好好把守,可他们失踪了……唔,你的八色衣法使会偷懒吗?”
玉漠邪摇摇头:“从来不会。”
“那便是出事了!”烟落尘果断地判断,她从玉漠邪的臂弯里跳下来,抬头看了看结界,却意外地发现:结界,完好无损!
“这结界完好无损啊,那就是没有外人闯入,难道是魔兽谷内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的八色衣法使离开?”
玉漠邪却摇摇头:“你猜错了。”
“嗯?”烟落尘不解地看向玉漠邪。
他神色从容,突然一笑,只是这一笑,却是似笑非笑,像是有什么早就了然于胸,他道:“因为,或许有的人,根本不受结界的制约。”
“还有这样的人?”烟落尘狐疑地看着玉漠邪,愈发觉得有些不正常了。
“不错,我们走吧!”这一次,玉漠邪拉着烟落尘的手,快步走回魔兽谷地宫大殿。
等推开大殿琉璃珠金盏门,二人发现,原本烛光照耀的大殿内,漆黑一片,烛光早已熄灭,一片恶寒萦绕大殿。
黑暗中,有人低低地吃吃地笑:“回来了?”
听见这笑声,换做旁人,定然早就头皮发麻,因为这笑声听上去就像是碎磨上下牙,嗜血吃肉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笑声听上去会像是这种声音,但烟落尘是个见过世面的,抑制住了自己心里的那片恶寒。
一旁玉漠邪更是从容,他眯眸,看着那笑声传来的方向:“来都来了,玩什么躲猫猫?”
说完,玄衣袖子一扇,袖风一起,“呼哧”一声,所有的烛台又都亮了。
光明撕破黑暗,这一下烟落尘眼中清晰了,她看见:不远处的大殿正中央,那属于玉漠邪的泼墨乌金尊主座位上,一个身穿银衣的人坐在上面。
那人一身银衣如披月华,面容被一块系在头发上的银色面纱遮住上半,却清晰可见下半张脸,红唇轻弯,魅惑在骨。
而那人的右边,站立着一个身着铁甲铜皮带着盔帽的人。左边,站着七个烟落尘熟悉的人。
七魔。
至于八色衣法使和小魔尊、阿蓝他们则是安详地睡在四周。
玉漠邪看见这人,眼中波澜轻轻掀起,又一瞬落下。
他没开口,倒是那个银衣之人率先开口,他笑着道:“老朋友,许久不见。”
说着,那身着银衣之人,从一旁的泼墨乌金横桌上,牵起一个酒杯,红唇咬住酒盏口,喉结轻动,缓缓咽下那酒杯内红红的可饮之物。
喝完杯盏中物,他又漫不经心地道:“只是这许久未见,你是能力有所下降了嘛?去个封印,都用了这么久,实在是等了我很长时间呢!”
说完,视线终于转在了烟落尘的身上。
银衣之人伸出另一只手,指着烟落尘:“这个丑丫头,就是你的新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