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10月6日早上8点,我锁好门以后,抱二满哥上楼,经过一夜的时间,我腹部的疼痛从阵阵作痛转变成隐隐作痛,不太影响日常生活的情况下,就随其慢慢愈合吧,反正死不了。
楼上旭哥已经做好早饭,是馄饨配馒头,在桌子上摆放好以后,自己揉着被打肿的腮帮子,还用冰袋敷在左眼,模样煞是狼狈,不知道还以为昨天晚上在谁家院子里偷鸡,让人抓住一顿暴打呢。
我刚坐下喝口馄饨汤,差点没一口呛死,猛烈咳嗽代替我发自内心的笑意,并且心中想道:不能笑,坚决不能笑,要是笑了一会我得被他打成和他一个得行。
吃完一碗馄饨和一个馒头,我便开始练功,练完操字吼再画三张操字符,完事收工搂二满哥睡觉。
连续四天风平浪静,星梦在她开学的前一天来找过我,问我看礼物盒是什么了吗?
她提,我才想起来这茬事,草草敷衍说看了,心意很到位,礼物我很喜欢,让我给送给二满哥了,二满哥更喜欢。对完话她就气呼呼的走了,说一段时间内不想搭理我,说我太傻了,这辈子没有她的话,够呛能找着对象。
寻思来寻思去,我也没觉得我说错啥话了啊!
等她走以后,我拆开礼物盒,里面是一个用九十九颗许愿星手工制作串在一起做的风铃。
这玩意也没啥实际用处啊,我随随便便的挂在自己卧室里,一开门一关门,风铃就会响,将就放着吧。
等到10月12日上午十点钟,下班感叹这两天生意不好,正在楼上准备睡觉的我被楼下剧烈的敲门声吵醒,无奈套上裤子去楼下看看什么情况,没想到下楼看到两个警察叔叔站在门外,两个警察叔叔身后还站着一个中年妇女。
警察叔叔找上门了,一定不能怠慢,我加快脚步解开门锁打开门,面对警察叔叔,有点莫名其妙心虚的问道:“呃……警察叔叔,咋的了?”
“谁是魏鸿旭,我们有点事情需要他配合调查一下。”警察叔叔没有第一时间闯进店,出示证件后拿手机里的照片文件,比对一下,发现我不是他们要找的人,接着很客气的说出旭哥的名字。
“你们稍等一下……”我没有往楼上走,外一警察叔叔以为我们犯罪潜逃那可就坏菜了,所以站在一楼大厅开喊:“旭哥!旭哥!有人找你!快下来!急事!是警察叔叔找你!”
警察叔叔很淡定的看着我一切动作,仿佛完全不担心犯罪嫌疑人是在打暗号,毕竟现在年代不一样了,满大街是摄像头,天眼系统下任何羞愧有罪之人都将无处遁形,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况且还有一车同事堵在这家奶茶店的后门呢。
“咋的了?咋的了?”旭哥慌慌张张的下楼,没等弄清楚情况呢,两个警察叔叔对视一眼,掏出手铐子走向旭哥,其中一个警察叔叔向旭哥问道:“你就是魏鸿旭吧?跟我走一趟。”
“啊?”旭哥看着警察叔叔,想起前几日算的一卦,毕竟算卦这方面不算旭哥的专长,平日里给别人算一卦,八竿子能蒙对一次都是老天爷赏饭吃了,可是这t咋一到自己,卦卦皆灵呢?
“咔嚓……”
警察叔叔直接给旭哥双手拽到背后,手铐当场铐住旭哥的双手,推搡旭哥往前走,冷淡无比说道:“走,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
“哦哦哦。”旭哥主动配合警察叔叔往外走,路过我旁边的时候,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赶忙找关系联系人,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等他们四个人走后,我着急忙慌跑上二楼推开旭哥卧室门,对坐在床上淡定无比的嫂子叫喊道:“嫂子!旭哥被警察抓走了!你想想办法啊!”
“老弟,你别慌,坐下喘口气。”嫂子拍拍床沿没有一点因为旭哥被警察叔叔抓走而产生的心神不宁。
我被她带动的坐在床面:“嫂子,你快找关系啊!”
“找完了,已经给御鑫发完微信了。”嫂子挥挥手机示意告诉我,她已经找好人了,随后嫂子不紧不慢放下手机,点着一根床头柜放的女士香烟,优雅翘起二郎腿,抽完一口香烟才说道:“老弟,你难道想不到大旭被抓走是因为什么事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我瞬间领悟嫂子话里的意思:“乔木?”
“对,今天早上我卜了一卦,那个姑娘已经死了。”嫂子用掐烟的手指向电脑桌上面放的香炉碗。
我顺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香炉碗里面插着三颗香,原本应该是等高的三根香,现在是左右两边的香等高,唯独中间的那颗香快烧到头。
“香烧成这样的意思是口舌香,七日之内必有人来争是非,警察来了就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必然是那个小姑娘死了。”嫂子一口烟一口烟抽着,解释其中奥秘。
我从开始到现在接触嫂子的次数很少,平时她很少露面,有些神秘,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什么,但是她对我非常好,可能有的时候也会跟旭哥损我两句,也只限于刀子嘴豆腐心。
而且我发现她有一种古时候巾帼不让须眉的霸气,甚至面对各种事情,要远比我和旭哥来得稳重,似乎生死阴阳因果在她眼里只是过往云烟,丝毫不会放在心上,风轻云淡的劲头,会让人在危难关头不自觉的选择依靠她。
这样有道行有修养有素质的奇女子,不知道是旭哥是咋忽悠到手的,更t神奇的是嫂子在一般不涉及底线的情况下,都会听旭哥的。
我看看香又瞅瞅她,想起我上次进局子,同样是鑫总找关系把我抽出来,但是毕竟这回牵涉的仍是命案,所以我有些担心的问道:“那咋整啊?”
“死了就说清楚呗,有啥招?等御鑫回消息吧。”嫂子表现的挺无所谓,掐灭香烟后,过分钟看一眼手机,时刻等待鑫总回复她。
我和她在卧室里一直等待,连楼下的门忘了关,终于等到下午一点钟的时候,鑫总回复消息说已经带旭哥往回走了。
“走,咱俩下楼等着去。”嫂子迫不及待起身往楼下走,我抱着后来到卧室里等待事情结果的二满哥跟在她身后。
在一楼又等了一会,等到下午两点半,鑫总才带着旭哥从他那辆惨不忍睹的桑塔纳下车往店里走。
白天的鑫总跟睁眼瞎差不多,眼睛戴和没戴没什么太大区别,是旭哥扶着他走进店里的。
等他俩凑近,我看到旭哥身上多个东西,用胳膊夹着一把油纸伞,这油纸伞便是乔木家里的一把,我一眼就能认出来,毕竟被油纸伞捅过。
“解释清楚了?”嫂子帮忙扶鑫总,对两人问道。
鑫总听声辩位:“解释清楚了,那个女孩是自杀,因为在遗书里提到过咱家开的店,官方为了不放掉任何蛛丝马迹,所以找上来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抽出一把椅子,我们三个人和伺候祖宗似的,把鑫总扶到椅子旁边坐下。
眼瞅旭哥的样子和去之前没啥变化,不像是受过什么严刑拷打。
安排好鑫总后,他开始劲劲的吹起牛逼:“我从16岁开始就跟官方打交道,这事能整我身上吗?我魏老坑的名号是能在道上白来的?”
“你可别cui牛逼了,刚才不挺怂的吗?你这么牛逼你咋不踢那叔叔两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