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收音机是对自己唱的,柳絮飞扬认为对翱翔雄鹰左右两难,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个关键时刻播送那段不唱非唱的唱段,银环痛苦的离开了朝阳沟,此时满头愁云,一边走一边唱;“走一步退两步不如不走,千层山……千层山遮不住我满面羞……满面羞,”
此时,柳絮飞扬终于清醒了,既然人也留,地也留,何必走一步退两步呢?
既然遮不住满面羞,干脆拉开遮羞布。八≯一≧中文≥ w<w﹤w﹤.<8≦1﹤z﹤w<.
让他们说去吧!让他们说个够,那些吃饱了没事转意反嘴调舌的人,闲言碎语总有说够的时候。
于是,她当即挎起翱翔雄鹰的胳膊,喊叫一声;“相公,我们走。”
可是翱翔雄鹰哪儿领情,当即甩开她柳絮飞扬的胳膊,恶狠狠的说:“干嘛拉拉扯扯。”
她对翱翔雄鹰的推开,并不生气,而且原谅他,对于病人找回忆碰壁不能灰心,于是,再次挎起胳膊,顺着她们走过的路,去北湖岸边继续寻找回忆,找回我们的情爱。
这时,她竟然对着蓝天大声喊叫起来;“如果老天肯留翱翔雄鹰,就应该协助我们,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您知不知道。”
“她死了,是我打死的。”翱翔雄鹰除了那句伤心的话,还会说什么。
按说她们没结婚,还应该是情**人,一对情**人在夜深人静的马路上,最适合谈恋爱。可是,神经病人没有感情,不会谈情说爱。
她只好叹口气“唉!”,此时,倒被那句话“是我打死的话,提醒了,不错,前面有他的作案证据,杨小叶被人打死,他莫名其妙的成了杀人犯。
于是,当即丢开那挎着的胳膊,告诉翱翔雄鹰:“我们不去北湖了,原因是夜晚,那儿不干净,自从生了人命案,案子掺连柳絮飞扬和你,所以我们再也不想回忆那伤心倒霉的一幕。”
此时,夜已经很深很深了,凉飕飕的秋风顺着大街一股儿一股儿地吹来。
这风,夹杂着露水的潮气,吹到柳絮飞扬的脸上,感觉凉丝丝的,好像冷飕飕。
说明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夜风清净而敏感,她吸了两口凉而新的空气,感觉夹杂着成熟庄稼的香味儿。这香味儿,吹在柳絮飞扬心坎上,比含着一块冰糖还甜呢!
因为,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思想通了,痛苦就会抹去,甜蜜就会涌上心头,顾虑羞涩全无。
于是,她立即心痛的再次喊叫一声,“来吧!老公,宝贝,俺的心上人,你不让老婆坐到怀里,老婆就让老公坐到怀里。就在这大街上,让所有的人都看到,我们感情是真挚的。也让他们感受这晚间的温情,感受这真爱的陶醉。”
可是,尽管柳絮飞扬使尽全身力气,拉动翱翔雄鹰的胳膊,还是没能如愿,不能把他拉到怀里,感受不到爱和情。
她伤心的又哭了,抓起翱翔雄鹰的胳膊使劲的摇晃:“心爱的翱翔雄鹰啊!难道你不爱柳絮飞扬了吗?”
“她死了,是我打死的。”只要问起柳絮飞扬,翱翔雄鹰始终如一,那句令人讨厌的话。
“她没死,就站在你面前,你不是早想与柳絮飞扬接吻吗,来,来,来,我们拥抱,我们接吻,要让竹根城的大人小孩都看个够。”
这时,收音机也配合起来,竟然出现拴保娘的唱段:[sp=_--akra../v.f]
银环你该怎样看待自己
依我看你有缺点也有成绩
为下乡恁娘俩没少生气
你志不改心不变要来山区
社员们为增产晚睡早起
你也是三更明月你更积极
全村人都看在眼喜在心里
都说你热情恳干工作积极
你应该更严格要求自己
为建设新农村咱坚定不移……”
“对,”柳絮飞扬受到启,爱一个人,就应该坚定不移,冲破阻力,冲破世人的闲言碎语,没必要让那些没作为的闲言碎语留在自己脑海中。
因为,人的性命是短暂的,似飞箭一样转眼几十年过去了,不要留给自己什么遗憾,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该爱的时候就大胆地去爱,无须压抑自己。
“走,”于是,她再次挎起胳膊说;“我们哪儿也不去了,时间太晚了,夜间找回忆不够安全。
咱们住旅店去,就住上次那个旅店。
今天夜里,俺给你爱,一定给你爱,一定给你情,给你温暖,敞开胸怀,融化你那颗被冰冻了的心。”
可是,却不见翱翔雄鹰的回答,原来精神病人是没有感情的,自己的话如此挑明了,还是不能如愿。
她不得不把注意力转移,看别处,享受大自然的恩惠,此时夜风和小河里的水一样,日日夜夜自北而南,虽然柔曼还是有激情的时候。
收音机真会凑热闹,又响起拴保的唱段:“咱咱两个在学校整整三年,相处之中无话不谈,我难忘你叫我看董存瑞,你记得我叫你看刘胡兰……”
我们虽然没有像银环与栓宝那样在学校三年,起码相处之中无话不谈。我们一定要好好谈谈,找回那晚在旅店的回忆。
因为,在旅店是初次接触,记忆最深,怪不得人们常说;少男少女的初恋记忆最深,那是感情上的爱恋,是纯洁的心理之恋。
这心理之恋,往往带有浓厚的幻想色彩,说什么具有不现实性和脆弱性。它像是一场有趣的游戏,给人留下的是亲切的甜蜜的回忆。
游戏也好,真实也罢,反正就是为了撬开你的思想,好好谈谈,无话不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你不是对俺的身体冲满好奇嘛?
今夜我让你看个够,看雪白的肌肤,无需再偷偷摸摸。
一定达到你的要求,不会再害羞,不会再不好意思,不会再把你关到门外,“俺要向你好好的展示展示,那丰满带有弹性的凸起……”
“什么凸起?”翱翔雄鹰接话倒十分流利,看不出有病,对凸起很感兴趣!
柳絮飞扬倒担心起来,如果他没病,如果是故意装疯卖傻,如果自己脱光衣服向他展示凸起……岂不上当受骗。可是,话已经说出,许诺怎好改口,何况有意帮他找回忆呢!
于是,她只好把话题转移,以保护自己,“看北湖风景啊!登上竹根城县委大楼,站在阳台上眺望北湖,可以让你目不暇接:正南方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空中时而飞翔一群群小鸟。东面是一块块不规则的水塘,生长着一丛丛芦苇。微风吹来,芦苇们频频招手,好像是说;“热烈欢迎翱翔雄鹰的到来!”
“欢迎谁?”翱翔雄鹰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
“我是柳絮飞扬,你的老婆啊。”
“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三句话不离本行,还是那些故意气人的话。
她不得不提出问答:“北湖里的茅屋你知道吧?”
“那是渔民们看护鱼塘的住舍。”他突然接了一句合情合理的话。
“对对,”柳絮飞扬一阵惊喜,“原来你有记忆啊!只可惜时间太晚了,我们不能再到茅屋找回忆了。”
“什么找回忆?我们互不相识。”
“又在瞎说了,你就不能好好的说句知心话。”
“他死了,是我打死的。”
“唉,真是个半吊子,咋一会儿清楚一会儿糊涂呢。”
难道真像人们传说的那样,精神病人是治不好的病吗?
此时,柳絮飞扬挎着翱翔雄鹰的胳膊,说挎着就不如说硬逼着,拉着,又来到了,那天晚上第一次约会,住的旅店。
店老板老远看到柳絮飞扬和男朋友到来,常言道;一次生两次熟,怎么也是熟人了,赶紧热情的打个招呼,故意问:“竹根城的大名人哪儿去?”
“来住旅店啊!”柳絮飞扬不再打任何掩饰,也不顾任何羞耻了,直截了当的说住店。
店老板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自己在柳絮飞扬丢失期间,专案组为破案到处走访,曾经做过伪证。后来得知,柳絮飞扬回来了,她没死。
此时见了面反而感到尴尬,真有些对不起人。可是,生意场上没有什么羞耻,认的是钱,从不认人,只要给钱,管他什么丢人不丢人的,随不顾羞耻的满面笑容,“就住上次那个房间,你们住过的里外套间,既然成双成对了,没什么不方便的了,二人可以住里间,今晚好好亲热亲热。”
“是要好好亲热亲热,”柳絮飞扬也不客气,“至于如何亲热,这个就不需要店老板操心了。”
“那是!我只管开房,”店老板清楚,夫妻之间要干什么,任何人也管不着。
说话间,她们来到原来曾经住过套房间,店老板立即拿出钥匙,亲手打开了房门,喊叫一声:“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