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w﹤w﹤w≤.≤8﹤1zw.”杨柳青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些客气话,也是安慰女子的话,却得罪了在大门外等待的妹妹杨小叶。
她哪儿知道杨柳青是说句客气话,还以为真的谈妥了,向媒人许诺,特别听到,泽定吉日,轿车迎娶,还要大操大办。
真是饥不择食,这么丑陋的憨瓜,杨柳青就同意,那自己的容貌胜过她多少倍?
只可惜,老天无眼,自己命运不济,老妈妈反对。也怪自己当初,为何在法庭上同意她认闺女?
再说,刚刚苏醒,哪儿知道,老妈妈还有一位这么帅气。这么诚实,这么与自己情投意合的儿子,如果知道的话,直接提出做儿媳,决不答应做闺女。免得老人家找借口。
现在倒好,老人家一直把自己当成闺女,为儿子张罗托邻居大嫂介绍对象。也不知咋那么巧,她就有个嫁不出去娘家侄女,而且是那么主动,非要当晚就同床睡觉,亏得杨小叶在身后跟着,否则,杨柳青哪儿经得起诱惑,真的一起回家睡觉,生米煮成熟饭,杨小叶永无机会了。
此时,她心如刀绞,一股醋意涌上心头,等来等去,却是一场空。纠结、无奈、落寞、暗淡地天空,黯淡的心。假如还有时机会重来地话、假设光阴倒流、空虚……
她想哭,想嚎嚎大哭,可是,在嫂子家的大门前,怎能放声,只有把眼泪和委屈憋在心里。
她感到头昏目眩,只好一手扶着门前的柿树,委屈的眼泪如同下雨,可是,还是不敢出声。
这时,杨柳青过来了,看到妹妹在哭啼;自己也是一样,止不住的眼泪夺眶而出,要向妹妹求救,向知己述说衷情,满肚子委屈,一股脑的向杨小叶倾泻。“妹妹!快帮哥哥拿个主意……”可是,张了张口,并没说出,因为,不知妹妹哭什么?她的哭啼自己心疼,怎能在妹妹伤心的时候找麻烦。
杨小叶抬头看了看四周,月亮钻到云里去了,黑咕隆咚的一片,大地完全已经沉睡,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农家大院是一片寂静无声。
她又朝远处望望,平静的城西河蜿蜒在村西边的浓密树影里,只能听到那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似乎在回忆着自己与杨柳青白天在北湖游玩的故事。
杨柳青从大嫂家出来憋了一肚子怨气,怨妈妈替自己相亲领回这么一个半吊子。
他感到此次相亲伤心,伤心的哭了,哭自己命苦,哭老天捉弄人。可是这眼泪,还不能让别人看到,真显得一个大男人无能,如此的软弱,为何不去抗争,寻找自己情投意合的爱。
话又说回来,找媳妇不是商店买东西,多掏钱可以买好的。可是婚姻这玩意掺连感情,想找一个情投意合的漂亮女子难啊!
好像天下所有的漂亮女子都讨厌杨柳青似的,到底什么原因,不就是长得黑吗,其他条件一点不差。
所以,他一直为命运伤心,伤心的眼泪也只能往心里流,即使无意中打湿了眼睑,也要掩盖掩盖,是被嫂子家那明亮灯泡照得流泪。
突然有明亮进入黑夜,眼前一片黑暗,好像进入寒冷而漫长的深渊,倒有些不适应了。
由于黑夜低沉,本不想流泪的悲伤又开始奏起,晶莹剔透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扑簌迷离的月光划过夜晚的安静。
他咬紧牙关,不去想那伤心事,可是,大脑这玩意是闲不住的,与妹妹北湖游玩的情景又出现在眼前。
此时的心情,不知是喜、是悲,百感交加。本想把这相亲的事情遗忘……可是,怎么也难以抹去。抬头看到妹妹。
杨小叶听到杨柳青故意安慰大嫂和娘家侄女的话,信以为真,真的认为,他同意娶这个半吊子女子做媳妇,所以憋着委屈,提前跨出大门。
她在大门外哭啼呢,不知哭什么,莫非为哥哥的遭遇而哭啼,随赶紧走向前去劝说:“妹妹不要为哥哥伤心,全当事情没有生,不去想那烦恼事。还是我们兄妹在一起快乐,有说不完的知心话,不受任何拘束,想说什么说什么,哥哥已经把这个不愉快的相亲忘记,请妹妹也要忘了。”
“忘记……”杨小叶哭诉说:“能忘记吗,即使哥哥忘记,妈妈不会忘记,相亲只是走走形式,婚礼明天照样举行。”
杨柳青闻听所言,十分着急,真的要与这个毫无一丝感情的半吊子生活一辈子吗!妹妹的话一点不错,妈妈决不会同意退货,她舍不得那三千块定金,怎么办呢!如今大孝子真的要与妈妈撕破脸皮,大吵大闹,最后落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骂名吗。“妹妹快帮哥哥拿个主意。”
“拿主意……”杨小叶闻听所言,说实话,不想让他找个半吊子过一辈子,何况自己真心爱他呢。但是,必须试探试探杨柳青是否对自己真心,因为所有男人都花心,随不满的说:“让妹妹拿什么主意?可知哥哥即将做新郎了心里高兴快乐还来不及呢,没必要假心假意来劝说妹妹,所作所为也只能让妹妹生气。妹妹不想见到哥哥,不想再知道任何关于哥哥的消息。最好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杨柳青见妹妹撵自己走,随拉起杨小叶的胳膊,摇晃着:“哥哥不走,哥哥喜欢妹妹,困难的时候更需要妹妹安慰。所以才让妹妹帮忙拿主意。”
杨小叶对杨柳青刚才说过的话,还在耿耿于怀,随责怪说:“在妹妹眼里,哥哥就是个懦夫,让妹妹还拿什么主意,眼见就要当新郎了,轿车迎娶大操大办,妹妹只有恭贺哥哥。”
“瞎说什么,”杨柳青终于清楚了,“原来妹妹为刚才的一句宽心话生气,因为嫂子要追问相亲结果,总要回个话吧,那女子纠缠,非要随着自己回家睡觉,如果突然被拒绝,万一想不开,上吊死了如何是好,回话的目的,是安慰,而后以让她回家等待迎娶,一旦回到家,再慢慢的拒绝,再说,还要劝说妈妈,所以,自己不想看到坏的结果出现,才最后在告别时宽心,哪知妹妹当真了。”
“不当真又能如何!”杨小叶擦了擦眼泪,自己的心全部给心爱的男人,等待心爱人的爱,一次次等待却让自己失望,一次次失望的等待,结果换来的是更深的恨。尽管心里难过。还是故意劝说,让他们二人促成一对。再说,他们又是妈妈一手操办的,嫂子的娘家侄女,媒人得劲,亲上加亲。何况他又都不敢违抗母命呢。杨小叶是外来妹,如何阻止。自己尽管爱他,也只能把爱埋在心里,只好忍痛割爱的劝说:“哥哥!妹妹看此女子不错,她人挺老实的。一副窕窕淑女……”
“什么窕窕淑女,简直胖的像猪。”
“是胖点,但是文静优雅不错吧,妹妹都在窗户下看到了,寡言少语,不愿多说一个字。至于哥哥爱不爱她,如何选择那是哥哥的事情,妹妹拿不了主意。”
杨柳青听了杨小叶的一番话,感到知心的妹妹也是这么说,妈妈和嫂子合伙整治自己,弄来个半吊子女子让相亲,难道我杨柳青真的要找个傻子做终身伴侣吗?
此时,他口问心,心问口,心酸而难过,如果不答应这门婚事,那就是违抗妈妈,会落下不忠不孝的骂名。老人家每天骂个没完没了,这让自己如何处理?
由于杨柳青心里憋闷痛苦,所以,他悄悄地回到家,不敢去堂屋向妈妈说明相亲情况。
这时,他回到东偏房,来的自己的屋里,见桌子上放着半瓶二锅头,当即伸手拿起二锅头,一饮而尽。
他要把自己灌醉,以酒消愁,再不去想那些心烦的事,喝下二锅头不久,便瘫醉到床上了,被子蒙起脑袋,装作大睡。
杨小叶见杨柳青生气走了,自己留在大门外哭啼实在不雅,这黑咕隆咚的,如果让村里人碰见,还不知说什么呢。
唉,她叹了一口气,天底下哪有这种男人,一位女子怎么暗示,就是不醒悟,远在天涯的依恋,近在咫尺的守盼。
我们不该遇见,在流年经载的岁月,点点滴滴,铭刻心底的爱恋,自己只以为不再提起就会幻灭,却是缠绕心头,眉间愁怨,依旧挥之不散,尽管已渐行渐远,他还是在自己心里清晰可见。
说明自己爱杨柳青,可是,现在又恨他,恨他柔弱,什么都听妈妈的,无感情的女子还不拒绝。爱他听话,自己说什么都顺从。到底是爱还是恨?自己也说不清楚。爱恨交加,只好赶紧跟追了过去。
回到家,见杨柳青以酒解愁,瘫倒床上,被子蒙头,怕影响呼吸,赶紧走向前去喊叫:“哥哥!怎能这样残踏自己,男子汉大丈夫理应挺起腰杆,按照自己的心愿,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喜欢谁?就应该大胆的去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