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爱是自私的,不能掺入一粒沙子。八一≯≯≤≤≤.自己怎能眼睁睁的望着喜欢的男人离去呢,当即阻止说:“明天不去乡政府登记如何。”
“不去登记……”他感到不妥,若想退婚必须说出原因,有妈妈告知介绍人,否则那女子还会在介绍人的陪同下去乡政府,即问:“是妈妈定下的婚事,如果退婚三千块钱押金就要泡汤,她会同意吗?再说,失去这个女子,哥哥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她见杨柳青吝惜钱,害怕打光棍,当即给个定盘星,“三千块钱不要了,打光棍就打光棍。”
“妹妹出的啥主意,”他听了杨小叶的一番话,“尽管是馊主意,哥哥还是赞成,三千块钱并不在乎,打光棍也没什么,哥哥能坚持。可是,到了晚年之后,没个伴,如果生了病,谁来伺候。”
她闻听晚年之后,打算的倒很长远,倒也是句实话,即许愿说:“请哥哥不要担心,如果到了七老八十,有妹妹来伺候啊!”
“你来伺候,”杨柳青当即摇了摇头,“那是不可能的,你有家有丈夫,怎能丢下丈夫陪哥哥。生了病即使陪护,也是有时间的,不可能陪伴哥哥一辈子。”
“妹妹就打单身陪伴哥哥一辈子,”她肯定的说,当然要说出使杨柳青放心的理由:“既然兄妹目的一样,妹妹不找对象,我们何不组成一个……人们常说的‘丁克’家庭。”
“丁克……”他摇了摇头,感到很难实现,“即使哥哥同意丁克,妈妈也不会同意老杨家绝后,再说,老人家还等着抱孙子呢……”
“喔喔喔!”突然传来一阵鸡鸣声。拥抱一夜、亲吻一夜的天和地,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在天地的唇边,便展现出了一个新的世界。可是,天色尽管微亮了,房子里还是黑暗的。
“咚!咚!咚!”妈妈一觉醒来了。好像听到说话声,仔细听听,原来是房外“叽叽喳喳”的鸟鸣,那些歌唱家们用婉转动听的美妙歌喉,深情地吐出第一个音符后,便用不同的乐器为它们配乐。配乐是悠扬的,让人极为舒畅。歌声时高时低,但是歌声里,包含着大自然中清新淳朴的气息。
此时,老妈妈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要办喜事了!咋能水懒觉呢!”
再次仔细听听,不对!这个老婆子啥耳朵,明明是收音机在响,自己倒疑神疑鬼,一会怀疑有人说话,一会怀疑鸟叫。于是,她当即抬手敲了敲杨小叶的房门,紧接着寻找:“收音机响了一夜,一会相声,一会鸟鸣,咋睡那么死!”
她闻听妈妈所言,心中暗喜,说明与杨柳青的谈话老人家没听到,既然打掩护,就要掩护的像。她赶紧打个哈希“啊稀!”深深的呼吸来掩护。
可是,脚忙手乱,一只脚抵着房门,怕老人家推开了。一只手推了推杨柳青的胳膊,意思还不赶快回房。继续留恋就要被现。接着回答妈妈的话:“女儿忘记关收音机了,不知不觉睡着。”
“以后不要再生这种忘记的事情了,”妈妈一边安排,一边推了推杨小叶的房门:“快起来做饭,哥哥赶早要去乡政府登记,”
“去乡政府登记啊,”她一边说,一边装作穿衣服。“这可是大事,还有什么需要女儿帮忙的?”
“是要帮忙,”老妈妈也不客气,当即安排:“吃过早饭到餐馆订几桌酒席,今天中午拜堂,以便招待客人。”
“订酒席招待客人……还真得抓紧时间。”她揉了揉眼睛,尽管心不情愿,也不能违背,可是,自己心爱的男人即将属于别人,能不难过吗。
“这爱,也只能埋在心里了。”她一边做饭,一边想:有些事不能说给别人听,有些悲伤不是谁都懂得,其实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每个人的生活,都多多少少有点苦涩,自己唯一的要求,只想少点悲伤,多点快乐。
“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妈妈精神焕,儿子结婚,大喜事,她抬头看了看天,清晨的天空,湛蓝湛蓝,像刚刚被清水洗过的蓝宝石一般的蓝。那东方的太阳像火一样浇灌了一片红彤彤的朝霞。那雪白雪白的云,一会儿像小朋友在欢乐的奔跑,一会儿像一群青蛙跟着青蛙王子到处散步,一会儿像一只蜻蜓立在荷叶上,真是千奇百怪、各式各样。
她看了一会儿,琢磨开了,人生两大喜事,一是金榜题名,二是洞房花烛,儿子咋回事呢!一脸的愁云,闷闷不乐,对成亲一点都不着急。当即催促起来,“儿子,早饭吃过了,还不赶快去,扭扭捏捏,一点都不着急。”
“时间还早,”他继续坐在饭桌前愣,自己不想见到她,却要与她去乡政府打结婚证,即推辞说:“让妹妹带她去吧!”
“净说些半吊子话,儿子拿结婚证,谁能代替。”老妈妈见杨柳青扭扭捏捏,那是不好意思,怕被村里人看到,即安排说:“儿子!不要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害什么羞。放心,妈妈早已与介绍人商量好了。有嫂子陪同娘家侄女直接去乡政府。难道儿子还要妈妈陪着吗。”
“哪个要您老人家陪同,”他愁眉不展,一脸的不高兴样子,当即拿起村委会开具的证明,即向杨小叶要求说:“要不!妹妹陪哥哥去吧!”
“她去干啥,”老妈妈当即阻止说,“哥哥去乡政府登记,妹妹跟在身后,成何体统,再说,家里忙得不可开交,总要为你们拜天地准备准备。”
“是要准备准备!”杨柳青点了点头,当即说出让妹妹去的原因,“刚才妈妈说,让妹妹到餐馆订几桌酒席,招待为我们结婚典礼庆贺的亲戚朋友,儿子不放心,想与她一起去订酒席。”
“嗷,”老妈妈听了杨柳青的一番话,心里明白了,订酒席是大事,即向杨小叶安排说:“那你们兄妹就一起去订酒席吧,既要丰盛,又要节约,还不能让亲戚朋友说我们抠门。”
“那是!”杨柳青闻听妈妈同意一起去,当即换了一幅面容,此时是眉开眼笑,随拉起杨小叶的胳膊要求,“妹妹!我们先去餐馆订酒席,而后陪同哥哥去乡政府如何?”
杨小叶闻听所言,十分为难,因为妈妈在面前,只好当面拒绝:“哥哥乡政府拿结婚证,妹妹跟在身后合适吗?”
“是的!”老妈妈听了杨小叶的一番话,心里高兴,记说:“她回来还有别的事情。快去吧!”
“好嘞!”杨柳青再次催促,当即挽着杨小叶的胳膊:“走,前往美丽的世界,拨开一层薄雾,便会听到清脆悦耳的歌声。”
老妈妈看到了,摇了摇头,当即骂了一句:“疯疯癫癫,成何体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今晚与嫂子的娘家侄女成了亲,明天就会改变态度的。当妈的是过来人,有个女人看着,会不吃醋吗。”
“那是画眉鸟的杰作!”杨小叶只要看到杨柳青,心里的烦闷完全消失了,即低头看了看马路旁:花儿正绽开着笑脸,迎接着一切的美好事物。
他仰望去,天空上,朵朵的白云衬着蓝天,“如果再添上几只小鸟,加上高大的树木,美好的生活就似美丽的画卷一般。”
她点了点头,“大自然甩掉了刻刀,用柔和的画笔抹成一切,都是那么生动,栩栩如生。”
二人手挽手,一路上谈笑风生,“我们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
“是啊!得过且过,让愁云散去,喜上眉梢。真是闹不懂,为什么兄妹在一起特别快乐?”
“因为,哥哥喜欢妹妹,即使与不喜欢的女子结了婚,还需要妹妹常来常往。”
“常来常往,”她却摇了摇头,“可能吗!嫂子会吃醋的。”
二人本来是手挽手的,谁知,刚刚走到十字路口,猛然现,这条可以通往北湖。杨小叶不禁一惊,不知是心里害怕,怕看到那被打的一幕,还是有紧急事情处理,竟然松开了手,独自去了玉米地。
杨柳青继续往前走,他想到公路那边等待杨小叶。
突然,一辆长途大客车到来,“嘎吱!”一个急刹车,把兄妹二人隔开了,一个丢在马路这边,一个站在马路那边等待。
他抬头看看杨小叶,哪儿看得到,汽车一辆紧接一辆飞奔而过。更可气的是,长途客车好像故意隔开他们似的,怎么那么巧,不前不后,不左不右,就停在自己面前。
他愣住了,只有瞪眼观看大客车,这时,汽车上下来一位女子,是个十分可爱的姑娘。
奇怪的是:下车的女子正好与杨柳青打了个照面,当即眼睛盯着打量,好像马路边的这个青年十分面熟似的,莫非在哪儿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谁知,下车女子的打量,恰好被马路对面的杨小叶看到,本想过去阻止,怎奈汽车一辆接一辆飞驰而过。如果强行穿越,岂不是找死吗。
她只好站在对面,心里暗暗的责骂,“看什么看!莫非对杨柳青有意,岂不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