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你的?那就是你的了?母亲已经离开这么长的时间了,也没见你将那些东西拿下,到底是谁的,那不是显而易见?”宫初月不屑的说着,哪怕现在被捆绑在椅子上不能动弹,哪怕此刻被人落魄的拽着衣领,宫初月那浑身的气度,却是不输任何人。
“好一口伶牙俐齿,有种待会不要求饶。”女人突然一推宫初月,松开了她的衣领,走到了那一排排的刑具面前,慢悠悠的看了起来,不知道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对着宫初月说道:“还有,我可是你嫡亲的姨母,长幼有序,慕容静书,慕容舒雅,你猜猜这两个名字,哪个是我的?”
女人说着便哈哈的笑了起来,关于慕容舒雅这个名字,她有着的,只是满满的恨意,多少年了,她不敢提及自己的名字,也不想提及。
还有那慕容静书,她此生最恨之人!
“我的母亲,叫慕容静书。”宫初月声音清冷,这是她第一次在旁人的口中听到母亲的名字,这四个字在丞相府讳莫如深,在国公府更是不能提及。
此刻想来,国公府的秘密,似乎真的超出了她的想象。
“听说,用这些针,扎在身上,看不到伤痕,却能让人痛不欲生,是不是很想试试?”慕容舒雅选到了刑具,那一排密密麻麻的长针,就这么摆放到了宫初月不远处的桌案之上。
宫初月冷哼了一声,并没有搭话,选择被带来的时候,她便已经知晓,自己会受刑,乃至于重伤。对于预料之中的事情,宫初月并没有惊讶。
“那便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硬气!”慕容舒雅捏起两根针,便走到了宫初月的后背,狠狠的扎了进去!
一指长的针,就这么深深的扎进了宫初月的血肉,那种从身体内向外蔓延的痛,瞬间席卷向宫初月的神经。
“唔……”宫初月咬着牙,闷哼了一声,脸色在瞬间惨白,却是仍旧没有出声。
或许,慕容舒雅并不懂什么是特工,宫初月自小便在特工营内接受训练,出师之日,便开始接受各种任务,受过无数的伤,也被上过无数的刑。
这些伤,对于宫初月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啧啧啧……强撑有何用?疼吧?哈哈哈……你知道当初被家族抛弃的我,有多疼吗?”慕容舒雅围着宫初月不断的转着圈子,她很欣赏宫初月脸上流露出的痛苦的神色,宫初月越是痛苦,她便越是开心!
“阁主夫人?这个身份用着可开心?在他们眼里,你是阁主夫人,在我眼里,你只是那个肮脏的女人生下的杂种!”慕容舒雅冷冷的扫着宫初月,这个发现,她可真是很开心呢,原本还在为抓不到宫初月而恼怒,却是不曾想,宫初月竟然以鬼幽殿阁主夫人的身份被抓来了,这还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慕容舒雅说着,又在宫初月的后背插上了两根长针。
“嗯……”宫初月死死的咬着牙,双手紧紧的捏着,全身痛到颤抖,脸色已经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唇角溢出了丝丝血迹,她已经将嘴里给咬破了。
“继续撑着,你哼上一声,我给你加一根!”慕容舒雅邪邪的笑着,脸上带着报复的快感,这么多年,她积压的阴郁,终于得以释放!
在这屋子外面,站着两个人,郁茜和国师,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慕容舒雅折磨着宫初月。
“国师,她若是将那女人给折磨死了,鬼幽殿那边……”郁茜有些担心,这阁主夫人若是死了,那用什么筹码去与鬼幽殿交易?
“放心,死不了。”国师举起了左手,阻止了郁茜后面的话,慕容舒雅那个女人,还没有胆子,将他俘虏来的人弄死!最多让她出出气罢了。
郁茜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只能深深的叹口气,有些不忍的转身离开,行走沙场这么多年,她还是看不得这般的场景。
在宫初月的血石之内,花红缨不断的挣扎着,想要冲出血石救宫初月,但是宫初月根本不将她给放出来!
“大嫂!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啊!为什么要这么忍受?”花红缨在那一块屏幕面前,不断的吼叫着,焦急的神色溢于言表,恨不得钻出这片屏幕才开心。
“红缨姑娘,你不要这样!”徐大夫有些不忍的拉着花红缨,这般的刑法,是多么的恶毒?
王妃竟然能够生生忍受下来,一声不吭的。这世上,能够做到的女子,还有谁?
“那能怎么办?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杀了她?那个疯女人,是不是有病?”花红缨不断的挣扎着,但是不多时,便有些晕晕乎乎的瘫坐在了椅子上。
“哎……就你这样的,出去还想杀人?你还是别出去拖累王妃了。”徐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不会功夫,红缨姑娘这伤还未曾好,至少他们二人根本就不能救王妃!
“那至少,她能进来啊!她可以躲进来啊!为什么不进来?为什么?”花红缨不甘的说着,眼泪控制不住的流淌下来,那种痛,该是多么的痛?
“大嫂……大嫂……呜呜呜……”花红缨痛哭着,就这么趴在那屏幕面前,紧紧地盯着宫初月那痛苦的神色,有些不知所措。
“红缨姑娘,你理智一些,王妃此时若是进来的话,那后果是怎样的,你应该很清楚。”徐大夫有些恼怒,女人还真是难以理解,明明一眼就能够看透的事情,偏偏选择性的看不见,看来他这么多年,选择不婚,还是很正确的。
花红缨,被徐大夫这么一吼,便止住了哭泣,就这么静静的流着眼泪。
此刻,宫初月的背上乃至手臂上,都已经被扎上了长针,宫初月的双唇已经被咬破,鲜血沿着唇角,滴落在胸前。
在她的衣衫上,随着长针不时的拔出换位,能够看到一个个不起眼的小血点。这便是古代深宫宅院之内,最为恶毒的刑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