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看了一眼宫初月和夜晟。
刚才宫初月话外的意思,他听懂了,正是因为听懂了,他才会对他心底产生的那一种感觉,感到吃惊!
他为何会那么的在意莫风一路抱着花红缨回来的?
她是他的妹妹啊!
假如,花红缨真的和莫风有什么的话,难道他这个做哥哥的,不是应该要替妹妹高兴吗?
可是,为何在他的心底,却是一阵阵的酸涩呢?
他甚至有些嫉妒莫风!
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变得这般的反常?
“大哥,事出有因,我和风大哥是清白的。”花红缨一直低着头,坐了很久,闷不吭声的。
就在容楚心底百转千回的时候,突然的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花红缨的声音很轻,她甚至不确定容楚是不是能够听到。
或许,这句话,也只有她自己能够听到了吧,但是花红缨在说完的时候,却是觉得心头压着的那一块大石,似乎是轻了很多,至少她解释了,虽然并没有什么效果。
但是,她过了她自己的那一关。
花红缨虽然不清楚,大嫂说出这些事情来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她相信大嫂和师兄是不会害她的,一切只能怪她自己太愚蠢,并不能够明白大嫂话里的意思。
或许,就这么白白的浪费了这么一次机会。
“我知道。”就在花红缨说完,容楚竟然轻轻的回了一句!
花红缨整个人都惊呆了!一双桃花眼瞪得硕大,就这么惊讶的转头看着容楚,此刻的花红缨大脑直接出走了!她根本就不清楚她现在要怎么办!
她要怎么回话?为何容楚会听到她刚才说的话?
此刻,在花红缨的大脑中,一直都是空白一片,全部都是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去什么地方?
“呵……”花红缨这般呆滞的模样,引得容楚一阵的轻笑,但是接下来他却是没有说话。
这件事情,就像是一道插曲一般,就这么的过去了。整个屋内就只有花红缨一个一脸傻乎乎,呆若木鸡的坐着。
她根本就不清楚,容楚刚才那一声轻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花红缨在心里一阵的嘀咕着:完了完了,我可能真的完了,容楚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怎么想我的?
只是,这事情花红缨注定得不到答案了!
然而,在容楚的心中,刚才听到花红缨那状似解释的话之后,很显然的他松了口气……
一种莫名的情绪,将他整个人给包围着……
屋内的气氛便是这般的微妙着。
南橘一个人站在宫初月的身后,只能两眼观天,看着屋顶发呆。
狗粮,到处都是狗粮,满屋子都是狗粮的气息,她这种单身女子,整理的沉浸在狗粮的氛围之中,当真是会影响她的生长发育的!
“来了!”青衣带着满身寒气,从窗外翻进了屋内,神色有些紧张。
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阵声音,将正在出神的南橘给吓了一跳。
一颗心跳的噗通噗通的,青衣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身后,简直就是要吓死人 了!
但是,南橘不断深呼吸拍着心口的时候,青衣那一双微凉的手,却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缓缓走到了夜晟的身边。
南橘有些诧异的转头看了青衣一眼,有些不解,他刚才是在做什么?揩油吗?
“娘子,委屈你了!”夜晟对着宫初月缓缓的点了点头。
眼底有着一抹宫初月看不明白的情绪,之后要发生的事情,虽然她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也是有心理准备的,夜晟为何要这么看着她?
难道,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
“你一定要和南橘在一起,不要到处乱跑,有危险就找莫风或者青衣。”容楚缓缓的站了起来,朝着原本定好的他的房间走了过去。
多余的话,他没有说,他们需要的是真实的情绪,假如这些事先告诉了她们,以夜琰那么精明之人,或许便会看出了破绽!
“大哥!”花红缨一惊,惊慌的便叫出了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容楚却是一声不吭的回了屋,就在之后一阵破空声,由远及近传来。
“想要破局只能先入局,趁其不备。”夜晟看着宫初月神色有些凝重,接下来便快速的将宫初月推到了花红缨的身边。
宫初月脚下一个踉跄,她明白了夜晟的意思!
心里也是清楚夜晟的做法是对的,他们根本就不清楚夜琰有什么安排,想要破局的唯一方法便是入局。
假装毫无防备的进入夜琰布下的局内,使得对方降低了防备的心思,趁其不备要其命,便就是这个道理。
但是,宫初月心里却是莫名的一阵心慌,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万一夜晟他们受伤怎么办?
这里的人功夫都是这般的高深!
“灵!你给我出来!”宫初月直接将灵给唤了出来!灵可是比她们的功夫高多了,有灵的存在,办起事情来也方便许多。
几个女人,并没有因为突发状况,而乱了阵脚,他们等候在此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夜琰的后续安排吗?
“你为何变成我的模样?”宫初月几人隐在暗处,有些无语的看着灵,这家伙怎么又变成她的模样?他还能不能行了?
他不是男人吗?扮女人,就这么的过瘾?
“你自己难道就没有长相嘛?”宫初月没好气的伸手拍了拍灵的后脑勺,眼底满是火花!这家伙简直就是气死她了!
“女人,你要说话就好好说话,每次都动手动脚的威胁我!算什么君子!”灵苦兮兮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简直就是欲哭无泪,这到底是不是女人,手劲这么的大?
“我是女人,又不是男人,要什么君子?”
宫初月没好气的嘀咕着。
说话间,外面的人已经悄然的进了屋内。
直直的朝着床榻之上冲了过去,在这漆黑的屋内,那人竟然能够灵巧的避开所有的障碍!
可见他对屋内的摆设该是有多么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