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生的老高,日头正好,即便是寒冷如北地,坐在院子里,手里捧个暖炉,晒个太阳,也是无比惬意的。
风华州绝大多数富家翁,冬日大抵里都是如此度过的,更有奢华者,甚至会怀里搂着丫鬟,把手伸进丫鬟的领子里面去暖手,还美言之雅趣。
李青山自然不会如此,他的身子骨健壮,甚至连暖炉都没捧,手里端着一卷书,在阳光下面仔细的看着。
年轻的时候,他颇喜欢去,倒不是什么色中饿鬼,在那里呆上半月,他也未必会找一个姑娘侍寝。
只是觉着她们可怜,想与她们说说话,后来地位高了,再去,未免有辱儒家声誉,便是没有去过。
他仗着有几分武艺,年轻时也曾仗剑游过江湖,见惯了悲欢离合,刀剑仇杀,只是到老来,两袖清风,就想着哪天撒手人寰,能够轻轻松松归去的时候,身边却是跟着一位又一位的高手和看着比自己还要老迈的宫中太医,生怕自己出个半点儿问题。
不过他也不在意,毕竟刘烨生活的也不自在,若是自己出了什么事,被有心人抓住把柄,也不是一件小事。
这次前来白马寺,着实是有些任性了。
但是规规矩矩了这么多年,如今年纪大了,任性一下又怎么了?
李青山这般想着,不住摇头一笑,身边伺候的小厮就是走了过来,躬身说道:“启禀老爷,外面逍遥侯李文硕求见。”
听得这话,李青山微微一怔,放下书本,笑着说道:“这大早上的,来的还真快,也的确,很久没有见这个有意思的小家伙了,快,叫他进来。”
和齐王一样,李青山的小院儿,也是自打他说要来之后,便是提早准备好了。
在梅树间,一条铺以信白石的花径蜿蜒通向楼前,小楼是以白石砌造的,从二楼阳台上垂下翠绿攀藤爬伏,底层的曲廊围栏伴着海棠碧桃,冰花格子窗的窗槛上漆着浅浅的蓝,糊窗的棉纸则如雪花般白,远远望去,倒也带着几分儒雅气息。
院子不大,没走几步,李文硕就是见到了这位国朝目前最有身份的老人家。
“见过国师大人。”
李文硕一本正经行礼,可是脸上的笑意却是被李青山察觉出来,老人家也是无奈的摇头直笑,拿着书指着李文硕,笑着说道:“你这个小东西,如今本事大了,是越来越学会假正经了。”
李文硕毫不客气的坐下,罗九衣也是坐在一旁,神色清冷,没有半分见外的意思。
“这位,就是罗九衣罗姑娘吧。”
李文硕微微一笑,给李青山倒了杯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正是,不过现在是我老婆。”
听得这话,李青山摇了摇头,接过冒着热气的茶水,抿了一小口儿,说道:“听说了,不过这婚礼办得有些急,不然,老夫就算去不了,贺礼还是可以送上的。”
“老先生说笑了,小的哪里敢收您的贺礼,这事是我办的有失妥当,这不,今儿个就是专程来找您赔礼道歉的。”
正说着话,罗九衣突然一皱眉,温暖的空气中瞬间多了些许肃杀的意味。
李文硕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没有那么如临大敌,因为这缕气息他很熟悉,在驿道上双方就有过接触。
果不其然,通禀的小厮还正慌乱的往这儿跑着,那个穿着蟒袍的身影便是已经出现在了眼中。
还未近前,先是几声大笑,遥遥的便是拱手行礼,朗声说道:“学生刘茂,见过师长,敢问师长,近来可还安好?”
李青山脸上仍然带着笑意,只不过相比之前,要收敛了很多,轻轻捋着山羊胡,笑道:“齐王殿下,好久不见了,怎么没带你那位喜欢拜佛的妃子,前来转一转?”
此话说完,刘茂也是到了眼前,脸上略带窘色,瞥了眼前的李文硕和罗九衣一眼,便是收回了目光,早上有谁来了这里,自然有人提前通禀了他。
“我那妃子,不提也罢,说要来这儿拜佛,赶了上千里路都没什么事儿,到这才一天便是感了风寒,窝在屋子里出不来,所以,学生也就自个儿来了,这两位是?”
李文硕起身略一行礼,笑着说道:“李文硕,在此见过齐王殿下。”
罗九衣也是起身,不过神色倒是极为的平静,甚至有些心不在焉,冷声说道:“罗九衣。”
看她这幅样子,刘茂也是哈哈一笑,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一桌四人,一人抱着一杯热茶暖手。
刘茂给人的感觉很好,话语之间,没有谈论任何和国朝局势有关的话题,只是说些家长里短,不像个王爷,倒像是个平头百姓。
反正李文硕对他的印象是出奇的好,如果桌上有酒,非要跟他对饮几杯。
不过他也清楚,这些刘家人,有时候太会装样子,很少会表露出真正的自己。
时至中午,也是有下人端上了火炭,上面架着火锅,乳白色的鲜美高汤咕咚咕咚的翻滚,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儿。
随后有靓丽侍女端上了一盘盘儿精致的小菜,还有一叠薄如蝉翼的牛肉片。
四人之间,雾气腾腾,像是水墨画的布景。
火锅里满是花椒还有融化的红油,单是闻着那股气息就给人一种辛辣的感觉。
牛肉片放进去稍微涮一涮就熟了,看起来晶莹剔透,让人垂涎三尺,更别说这咬上一口,软硬适中的……入口便火辣辣的,直烫舌头,再来一口,便是香嫩无比,另人回味无穷。
刘茂也很高兴,他的这句老师,可不是随便叫的,而是因为李青山真的是他的老师,教了他三年的学问。
还记得上次这般和李青山吃火锅,还是在长安城,那年他才七岁。
“所以李兄也是陪夫人前来拜佛?”
李文硕轻微点头,舌头却早已麻的找不到了一般,笑着说道:“王爷不也是,我上次来的时候,正殿封锁着,我没有进去,不知这次有没有机会目睹一下那佛祖金身。”
听得这话,罗九衣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佛祖就是佛祖,无论泥塑还是金塑,都只是世人附加上去的外物,有什么好看的。”
“哈哈哈,罗姑娘这话说的有理,回头我就去训斥一下我家那位,哪里的庙不是拜,非得这么远来拜这白马寺,这不是找罪受。”
看着齐王脸上的喜意,尤其是发现先前隐匿在院中的那名高手不见了之后,李文硕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重,摇头说道:“王爷这话说的不对,路远,方显心诚。”
刘茂笑着点头称是。
李青山呵呵笑了一声,说道:“心诚这种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为何非得辛苦跋涉,也不知道是为了让佛祖看还是让别人看,要是这样的话,我相信你手底下的那些骑手和侍女,要比你心诚的多。”
刘茂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老师这话说的极是,不过我记着,老师平日里也不烧香礼佛,怎地想起来参加这佛门庆典?”
“我只是来见一下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怕哪一天归西了,隔着这么远,连最后一面儿都见不到。”
听得这话,刘茂微微一怔,轻声说道:“弟子失言。”
李青山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人生就像火锅,不同之处在于,火锅是可以看见未来的,你知道锅底始终是会沸腾,你知道你点了哪些菜,也知道哪些菜的大概味道。”
“但人生,很多都是未知的,你不知道人生何时会失意与如意,也不知道失意的时间究竟会有多长。”
听得这话,李文硕若有所思,可是想着自己的状态,竟是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如意还是失意,不禁倍感烦恼,也就不再去想,专心吃饭。
【《有酒有剑有佳人》】之第两百三十五章寒冬时总要吃顿…是不是有一种激昂的感觉在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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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预览:牙棒造成的恐怖伤痕。李绝仙一路走来,不知不觉,沿路鲜血满地,四处传其凶名。但是还没有传到白马寺。因为他还在向这里走。……元宵节,白马寺的法会自然是一等一的大事,但真正亘古不变的,却是花灯。这一天晚上,城中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出来赏花灯,猜灯谜,其中热闹,比之新春佳节有过之而无不及。无论是京城或是乡镇,处处张挂彩灯,人们还制作巨大的灯轮、灯树、灯柱等,满城的火树银花,十分繁华热闹。正所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说的就是这个时
下二章预览:醉倒了,陈依依自告奋勇的扶他进房,可是刚刚出了众人的视线,李文硕便是睁开了眼睛,长出了一口气。“你没醉啊。”“再喝下去,可就真的要醉了。”李文硕白了她一眼,苦笑着说道:“真的好久都没有这么痛快的喝过酒了。”陈依依应了一声,便是陪着李文硕向后院儿走去,坐在院中的石桌上,让百枝送上来两碗解酒的姜茶,便是留在这儿赏月亮。“夫人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听得这话,李文硕一怔,苦笑一声,知道这妮子在说罗九衣了,感受着话语中那股子执拗的醋意,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她去哪
下三章预览:你。”世花花的脸有些红,她显然误会了些什么,极为扭捏的说道:“今年我才十三岁,再等三年,应该才可以的吧。”黎阳法典,女子十六岁,男子十八岁成人之后,方可结婚嫁娶。李文硕也是一怔,笑着说道:“十三岁确实不大,但是你一个卖酒的店家,却是不会喝酒,说出去我也不信啊。”听得这话,聪明无比的世花花也终于明白自己误会了什么,羞愤的满脸通红。她自然会喝酒,从六岁那年,她就开始喝酒了,酒量还出奇的好。但是此刻,她发誓绝对不会跟眼前这个让她丢脸的男子一块儿喝酒,冷
下四章预览:色也没有一丝变化。海水可以使他感受到些微疼痛,却是根本伤不到他。只是这传说中太阳的温床,却是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明,在下面,只能靠着识念。不过幸好,他没有碰到那条巨大的鲲,落在了五百丈深的一块儿礁石上,一脚踢飞了隐藏在礁石中的一条大鱼,便是盘膝坐下。不过他这一举动,似乎是惊扰了这大海中的生灵。这岩石上居住的生物远比他想象的多,黑暗之中,忽然充斥了各种星星点点的光亮,看着十分诡异。可是他闭着眼睛,看不见,识海中所感受到的,也都是光点后那一个个狰狞的躯体,甚至岩石的底部,那水压巨大的海床上,还有几个人形的怪物。他并没有觉得奇怪,因为已经在这里见到了鲲,此刻正在他的头顶遨游,那脚底下,有几个侍奉鲲的海夜叉又怎么了。没有张嘴,沉闷的声音从他的喉管儿中发出,在这海域中轰鸣回荡,隐约可以听出,是某种使人静心的佛经。可是海中的大鱼们听不懂佛经,感受不到那股慈悲意,反而更加暴躁。李绝仙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一声畜生,紧接着铺天盖地的杀气席卷而出。这下海中的生灵感受到了,它们颤抖,惊惧,然后倏然间退走。水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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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八章预览:着这滔滔江水搏上一搏。不过他还是太慢了,就在他跑出第三步的时候,李绝仙手指微微一动,地上便是有一把刀御空而起,极为随意的在空中翻滚了几十周,然后插进了男子的后心。“爷爷!”而这个时候,失血过多的王并也是倒在了地上,见此,王生也是惊恐万分,再也顾不得吃惊于那黑袍儿公子的厉害,只是扶着王并,从包袱里取出各种金创药,糊里糊涂的往伤口上倒去。“傻姑娘,别白费力气了,爷爷年纪大了,照顾不了你了。”“爷爷你别说话,我们有金创药,一定会治好你的。”王生带着哭腔说道,眼中早已擒满了泪水。可是王并却是摇了摇头,剧烈的咳嗽了两声,笑着说道:“我这辈子忍辱偷生活到这般年纪,活的憋屈,却是连累你今后孤苦伶仃一人独活,这一点,是我的错。”“爷爷,你别说那么多了好不好,你肯定不会死的。”“他快死了。”李绝仙来到了两人身前,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老者,感受着生命的流逝,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你胡说!”李绝仙没有继续强调,但他还是看的很清楚,眼前这个人的确快死了,虽然自己若是出手,还能为他续命一两年,但也改变不了这个命运。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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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提要太阳生的老高,日头正好,即便是寒冷如北地,坐在院子里,手里捧个暖炉,晒个太阳,也是无比惬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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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梅树间,一条铺以信白石的花径蜿蜒通向楼前,小楼是以白石砌造的,从二楼阳台上垂下翠绿攀藤爬伏,底层的曲廊围栏伴着海棠碧桃,冰花格子窗的窗槛上漆着浅浅的蓝,糊窗的棉纸则如雪花般白,远远望去,倒也带着几分儒雅气息。
院子不大,没走几步,李文硕就是见到了这位国朝目前最有身份的老人家。
“见过国师大人。”
李文硕一本正经行礼,可是脸上的笑意却是被李青山察觉出来,老人家也是无奈的摇头直笑,拿着书指着李文硕,笑着说道:“你这个小东西,如今本事大了,是越来越学会假正经了。”
李文硕毫不客气的坐下,罗九衣也是坐在一旁,神色清冷,没有半分见外的意思。
“这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