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一过,夜总会最热闹的大厅开始降温,不少男女勾肩搭背成功,相互搂抱着走出了大门,还有部分客人继续到包房中去唱歌,或者去洗浴中心洗浴。≧>小说≥网w≦w<w﹤.﹤8<1﹤z﹤w﹤.≦c<om
“凯子哥,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黄浩看着有些疲惫的凯子,一脸关心。最近尤老大不在,弘义社的三义在场子之间来回轮转,着实辛苦,他刚刚将舞厅最后的客人清场,大家伙儿累了一天,确实需要休息一下。
凯子微微一笑:“现在还不能休息,告诉兄弟们,让大家都开始戒备,把招子给我放亮点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明天白天再休息,我请大家好好舒服一下。”
黄浩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诧异道:“都这个时间了,我看不会再生什么事情,没有必要这么紧张吧,凯子哥。”
凯子拍拍他的肩膀,看着这个尤老大要求着重培养的人:“耗子,你要学的还有很多,敌人不会管你累不累,他们的攻击往往都是出其不意的。刚刚客人都在的时候,七狼帮投鼠忌器,那时或许是我们最安全的时间段,现在不一样的,夜深人静,该歇的都歇了,该来的也快来了。”
黄浩恍然大悟,打起精神便去叮嘱兄弟们,刚刚走到楼梯的拐角位置,仿佛为了印证凯子的话一般,从大门冲进了一群黑衣蒙面的大汉,大概有五六十人,大部分手中拿着棍棒刀具,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在一圈大汉的身后,几个黑衣男子走了进来,他们都右手如怀,用冷冰冰的目光看着场中的形势,一小会的功夫,大厅里就被他们砸的翻天地覆,弘义社的小弟冷不丁冒了出来,砍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十来个人倒下后,双方打的难解难分。
果然还是来了。凯子叹了一口气,抽出片刀,沿着楼梯扶手滑到一楼,迎面便向来人砍去,片刀冰冷的光刹那间便笼罩在人群中,弘义社的小弟瞪红了双眼往上扑。
七狼帮的人并没有开枪,凯子知道那是为什么,现在毕竟是在市里,不同于青蒙山,他们虽然火器比较多却不敢胡乱用,可是即使这样,弘义社的小弟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因为又从门口涌进来一大批人,带头的人正是吴安,因为他一直误认为自己的弟弟是尤志坚所害,这货最近就像个疯子一样带着手下的小弟乱咬,杜天郎乐见其成,在背后默默支持。
黄浩拿着一把砍刀将欺身而上的七狼帮小弟肩膀砍了个大口子,这才冲到了凯子的身边,除了场子中东倒西歪的小弟,其他的大部分弘义社的兄弟都聚集在了凯子的身后,对方的来人双倍于他们,很快将他们压缩在一个角落的空间。
“凯子哥,情况不妙啊,我们的人太少了。”黄浩情急之下想要拼命。
凯子低声说道:“拼我们是拼不过的,告诉兄弟们跟紧我,咱们杀出一条重围,只要有人在,其他都好说,看来今天这场子保不住了。”
黄浩知道他说的没错,原本弘义社寄希望于用手头这些现有的实力,能保住一个是一个,但是现在看来明显不现实,现在两个帮派的实力不在一个层面上。
“吴安,你想怎么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忘了尤老大是怎么对待你们哥俩的了?你们在这边的时候有吃有喝,现在养了一身肥膘,又他么的跑到这里来甩肉,大哥当初真应该宰了你们。”黄浩大呼小叫分散着吴安的注意力。
吴安惨笑一声,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件事儿就让他想起了死去的弟弟,他大呼一声,甩着厚背刀杀了过来。凯子面带欣赏之色看了一眼黄浩,这小子是个人才,他这一声不是白叫的,吴安原本的位置在门口,有他带着人在那里守着,屋子里的兄弟别想顺利的冲出去,现在他终于冲了进来,不可以否认,危险提前来临,但是也为兄弟们的突围增大了机会。
凯子大喝一声,向身高马大的吴安迎接上去,挥舞着片刀在他的身边游走,借着灵巧的身手和他周旋,一头乌黑铮亮的头在大厅的灯光下格外的扎眼。
场子里一下子便斗成了一锅粥,楼上的客人和女侍应哆哆嗦嗦的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静静的听着黑夜中传来的喊叫厮杀声,不敢出门。
形势对弘义社的兄弟越来越不利,凯子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华隆生所在的场子同样遭受了两倍于他们的七狼帮众攻击,带头的正是白老七,同样在苦苦的支撑。
“赶紧走。”凯子双刀死死的挡住了吴安的大力劈砍,震得他手臂麻,吴安他么的简直是疯了,全然不顾凯子的片刀,用的尽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如果凯子不收刀回挡,虽然肯定能砍中吴安,但是自己也会被他的厚背刀砍出血花。
无奈之下,他看着周围黑压压的人,大叫一声,让能出去的兄弟们趁势冲出去,能跑一个是一个吧。
“哎呀,哎呀……”门口原本淡定的看着场上形势的几个带着枪的七狼帮众被再次冲进来的人砍了个人仰马翻,痛呼而退。凯子眼角的余光一亮,这次冲进来的不是黑衣大汉,他们都穿着迷彩,手中拿着清一色的黑色铁棍,从外面狠狠的向七郎帮小弟的身上招呼,七狼帮的人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在两面夹击之下开始向一侧退去。
这波人虽然人数不是很多,但是凯子能看的出来他们个个身手不错,场中的形势陡然而转,可是吴安浑不所觉,仍然像个疯牛一般缠着凯子。七狼帮的其他人见势不妙,知道如果在这么斗下去,大家都得栽在这里,呼啦一声四散而逃,更为奇怪的是,来人任他们逃走也不阻拦,只是对仍然反抗的人下狠手,很快七狼帮的小弟们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喊着吴安的名字逃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