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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慕谦铁青着脸，大掌攥着她柔软的头发。
棉棉被他抓得头皮生疼，眼泪更是大颗大颗地往外蹦……
“好痛，你松手好不好，战慕谦，你总是这么粗暴地对我，你觉得会有哪个女人喜欢这样对待自己的男人，你能不能正常一点，你什么时候才能正常一点……”
他手上的力道非但没有减轻，而且似乎还越攥越紧了……
棉棉哭得很委屈，“好疼，疼……”
战慕谦揪着她的头发，让她被迫扬起小脸，“很疼吗，你结扎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么，你一次次去见宫乔的时候考虑过我么，还有你一次次提离婚的时候，考虑过我么，我也会疼的，你知不知道，我已经疼得麻木了，你每次去见宫乔的时候知道我是什么滋味么，我知道你会说你和宫乔只是普通朋友，你不会明白我到底是什么感受……”
“就像你知道我睡了江然然那样，就是那种滋味，你联想一下，懂了么，你怪我伤害你，而你又做了几件对得起我的事情，你这女人……根本没有心，你不配得到爱，你不配我爱你……”
棉棉错愕地看着他。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他觉得他睡了江然然，就相当于她和宫乔的关系……
她不明白战慕谦在这个问题上为什么如此偏执。
棉棉哭着问他，“就算我对不起你好了，我们离婚吧，战慕谦，我们分开吧，不要让我跟你住在一起了，你对我充满了恨意，你和我在一起也只会每天都惦记着变着法地折磨我，这样你也不会开心的，你为什么不能去找让你开心的人，这样折磨我有意义吗，我说了我不爱你，就永远不会回头了，这和宫乔无关，就算世界上没有宫乔这个人，我也不会再爱你了，因为你骗了我，你让我以为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娶我的，我和你在一起那么久，最后才知道我被你骗了，哪怕过程中我们有恩爱的时候，但是对我来说那些事情都很可笑，因为你是个骗子，而我是个傻子，我不是一个擅长原谅的人，这一生，我是永远不会原谅你了……”
战慕谦渐渐地松了手，他目光滞住，久久地凝视在她脸上。
“我没有骗你，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娶你的，就算没有姜勋，我也会娶你，这一生，我只会娶你，不会有别人，你不明白……”
棉棉忍不住伸手揉着自己被他揪得生疼的头皮，“我当然不明白，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求求你别浪费彼此的精力好不好，你就放了我吧，我现在只想一个人过日子，我怕极了你，你除了威胁我，就是在床上折磨我，羞辱我，甚至是……打我，我害怕，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坏，战慕谦，你知道你有多坏吗……”
棉棉虽然知道惹急了他自己没有任何好果子吃。
可是……
可是如果战慕谦能够烦透了她，真的把她赶走。
那么哪怕她肚子渐渐大起来，他也不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