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贵妃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要莫紫凝好生调养,然后便转身离开。
“小主,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来。”
待得婉贵妃离开,蜜儿便急着要去请太医,却被莫紫凝出言唤住。
“蜜儿,不必了。只是起酒疹子而已,过了今晚就会退了。你且去小厨房帮本宫熬完散酒汤来。”
支走了蜜儿,莫紫凝这才对守在一旁的芯子道:
“姑姑,蔡答应丧子之事,你有何看法?”
“小主,奴婢一直觉得,那日端嫔娘娘离去时神色有异。”
“你的意思是端嫔动了手脚?可是,端嫔为何要害蔡答应呢?本宫听闻,她自失宠之后,便很少与人往来,也不曾费尽心机争宠。”
“小主,这宫里头的女人,哪个的心思像那水晶玻璃似的,让人瞧的透透的。再者说了,这宫里头的女人,十个有九个,平日里因为行事不谨慎,有把柄落入他人手中乃是常事。”
“可是无论如何,咱们也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蔡答应丧子之事就是端嫔所为啊?”
清秀的双眉微微锁住,此刻的莫紫凝心里不免有些后悔,当日对封晟所做承诺太过。
事情已经过了两日,若是再查,怕是那些什么证据,早已被有心人给毁了。
但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在这宫里生存,除了要靠聪明机智之外,哪个不都是在赌运气。
“姑姑,你且去内务府好好查查,那日宴席所用之物,都是有何人准备,都经过何人之手。且这些人的背景都一一查清楚些,务必做到不引人注意。必要之时,可去找内务府张管事。”
莫紫凝所提的张管事,乃是慕容瑾的家奴。
当年康太妃入宫之后,慕容家为了让宫里头有几个能够让康太妃用得上的人,所以特意挑了几名得力的家奴送入宫中。这些事情,也只有当事人知晓。
芯子答应完之后,便转身离开。
望着渐暗的天色,莫紫凝的心不由微微纠起,心里一直在祈祷,但愿芯子此趟前往内务府会有所获。
用过晚膳,封晟一如往常来相濡宫,莫紫凝推说自己不小心染了风寒,封晟只得隔着帐帘,陪她说了会子话,便离开了。
贤德宫,主殿内,温暖的烛光静静的流淌在整个室内。
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裙的德妃,容色似水般波澜不惊的看着眼前的棋局,修长莹白的双指间,粘着一枚墨玉棋子,正思量着该放在何处,良久,方放在了合适的位置上。
因着下了一步好棋,德妃的脸上展露出柔美的笑,甚至有柔柔的笑声从她柔嫩的唇中溢出。
“想来娘娘定是又下了步好棋。”
伺候德妃的宫女,将一杯散发着浓浓菊香的茶水递给德妃,笑着道。
“自然是下了一步好棋。”
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德妃的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娘娘,奴婢听闻,今儿个婉贵妃给莫答应送了瓶西域葡萄酒,莫答应喝完就全身起红疹子了。就连今儿个皇上去了相濡宫,莫答应也借故染了风寒,不曾让皇上见到呢。”
在这宫里头,想要打探到旁人的消息,并非一定要在当事人的宫里安插细作,有时候,在与当事人走的近的人宫里得到消息,比直接获取消息要来的安全稳当的多。
“哼,堂堂的贵妃,整日里跑去给一个小小的答应作陪,也不怕丢了身份。如今倒好,她想巴结着那莫答应,结果倒是弄出事来了。”
“娘娘的意思是?”
“贵妃与莫答应如此姐妹情深,可谓宫中表率,想必皇上知道了,一定会龙颜大悦。”
“奴婢知道了。”
“恩,此事做的隐蔽些。还有,蔡答应丧子之事,可曾都处理干净了?”
“回娘娘的话,都处理妥当了。即便当真被人察觉有什么,端嫔也绝对不会把娘娘说出去的。”
“恩,那就好。”
放下手中的菊花茶,闭了闭有些酸涩的双眸,德妃用手掩住唇,微微打了个哈欠之后,便起身梳洗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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