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吃到嘴的也得吐出来
皇帝发了话,莱斯收回了目光,嘴角隐隐带了一丝狡诈地笑容,“这第三题是鄙国一位一位文学者出的一道算术题,一组割草人去两块草地割草,大的一块比小的一块大一倍……”
李祐听到第一句时就想说,切~~文人出的一道算术题,你妹,还真是不想当厨师的裁缝不是好司机,可是越往下听越熟悉,靠,这不是托尔斯泰当年出的一道数学题么?感情你们帕里西这会儿就有人把老托给盗版了啊?
这题目原本是这样的,说是一组割草人要把两块草地的草割完。大的一块比小的一块大一倍,上午全部人都在大的一块草地割草。下午一半人仍留在大草地上,到傍晚时把草割完。另一半人去割小草地的草,到傍晚还剩下一小块,这一小块由一个割草人再用一天时间刚好割完。如果割草人割草的速度都是一样地话,问这一组共有多少割草人?
“……问这一组共有多少人在割草?我依然数三十个数。”莱斯缓缓地说着,嘴角的奸笑更甚,“陛下。这一道题,不知可否让他回答?”
李祐看着莱斯指向他的手指,心下却是一喜,小子儿,你这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啊,“皇上。请恩准草民回答这个问题!”李祐离了席,在殿中一跪朗声道。
“放肆!帕里西岁岁朝贡,岂是能败在你的手上!”李宏站起身来大声斥责,这儿子今天是要捅天了!“陛下,微臣平日疏于管教,请陛下责罚微臣,念及犬子年幼,这孩童说话做不得主啊!”
皇帝看着殿中跪着的这对父子,眼睛转向了范进,神色间似是在询问。此时,秦风等人也在和范进做着眼神的交流,似乎对这道题心里也是没底。皇帝看着这几个挑选出来的人都毫无一丝信心,心下也是有些失望,并不是说帕里西岁岁朝不朝贡的问题,今日殿中还有多名番邦使臣,这天朝国威岂能败在区区一个帕里西手里,这传了出去,天威何在?他人若也来效仿,天朝脸面何存,又如何称得上文化博大精深?
“李祐,你抬起头来答话。”皇帝皱了皱眉似乎做了一个决定。
“是。”李祐抬起了头,一脸坚毅。
“这道题,你听明白否?”皇帝看到没有惶恐反倒坚毅的李祐,心里有种很奇特的感觉。
“皇上。草民听明白了,还请皇上恩准。”李祐点了点头,一脸的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皇上微微阖眼好像在思考,也就三五秒的时间,皇上睁开了眼,脸上挂着一丝笑容道,“李祐。朕准了!”
李祐一直看着这皇帝老儿的表情,尼玛,这笑又是几个意思啊?
莱斯闻言皇帝准了,一脸坏笑地看着李祐,“那小王可要开始数了!”
还没等莱斯的一字出口,李祐也是一脸坏笑地看着他说,“殿下,甭数了,我可以马上告诉你答案。”
“你~~~~~~~~”莱斯被这一岔打得差点儿咬到了自己舌头,可是脸上的得意之色仍未敛去,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回答得出这个问题。“李祐是吧?这岁岁朝贡可不是小孩子玩闹的……”
“哪来那么多废话?”李祐一句又把莱斯给顶了回去,“八,一共八个人。”
莱斯的得意之色就像过山车一样,听到八后,脸色越来越青,转而又越来越红,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皇帝一眼就看出了场间的变化,“莱斯王子,不知我天朝小儿答的对否?”
莱斯深深呼了一口气,压了压自己的惊讶,转头对皇帝一躬身道,“没错。正是八人。”
“哈哈哈哈,好。”皇帝似乎对李祐答对了很是满意,又似乎对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也很欣赏,笑得很是欢畅。李祐看着其实笑起来很温和的皇帝也跟着笑了起来。
能减一年的算一年吧,省下一年的岁供,也够我们帕里西好好将养一段日子了,莱斯悻悻地转身准备回席。
“殿下,这就想走?”李祐看着莱斯的举动,岂能轻易放过。
“你想如何?”莱斯扭过身。
“殿下给我秋平出了三道题,说是讨教,却有些咄咄逼人。我秋平泱泱大国,您之前也说了文化博大精深,小子我也是习得冰山一角,今日难得皇上宫宴,番邦使臣宫苑大臣齐聚一堂,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小子我也有问题想请殿下一起探讨探讨。不知殿下意下如何?”李祐摆出一副你拿我多少我都要拿回来的架势说道。
“放肆!你有幸答对了莱斯王子一道题,那也是皇恩浩荡,这会儿是要胡言乱语再生事端?”庆王爷突然在一旁拍案而起。
皇帝那一抹寒光又是在庆王身上一扫,道,“李祐说话,条理清晰,有序有度,何来胡言乱语一说?”说着,转过头向着莱斯说道,“不知莱斯王子意下如何?”
莱斯刚才的脸色都还没全部退去,被皇帝这么一问有些骑虎难下,说不答,那是灭了帕里西的威风,说答,自己今日孑然一身入殿,连个智囊都没有。看着莱斯没有应答,李祐问道,“殿下。难道我这小儿的请求让您这么为难吗?”
是啊,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儿,何惧之有?“好。小王就来领教领教。”
说着莱斯向前走了几步,又来到殿中。“请出题吧。”
李祐看着莱斯,换上了一阵坏笑,“皇上。刚才莱斯王子问问题时是有彩头的,草民也想向皇上请个彩头,不知皇上是否应允?”
皇帝看着李祐那一脸坏笑,也是心里明白了几分,“好。朕许的番邦,自然许得本国的子民。你说吧。”
李祐转过身望着莱斯,哥们儿,风水轮流转,这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刚才怎么吃进去的,小爷我叫你怎么吐出来,还得翻了番地吐。
“殿下,刚才您想天朝提了三个问题,那我也向您提三个问题。一题不中,请把您准备带回去的朝贡留下,二题不中,帕里西岁岁朝贡提高一半,三题不中,帕里西将国境线退后五十里,从此不得犯我国境,同时……”李祐一脸的坏笑。
莱斯看得心下一凛,“同时什么?”
“我大秋平的茗如公主,你是求不得了。可是如果殿下实在喜欢我们大秋平,到时可以在此长久居住,颐养天年。”李祐眼里很是狡黠。
“你!你胆敢让本王来当质子?”莱斯终于知道从一开始这家伙就坏笑的目的。
“殿下是不敢么?”李祐狡黠之意更甚。
莱斯倒也是刀枪箭雨中闯过来的汉子,被一小儿步步紧逼很是懊恼,“小王还没有什么不敢的!”
“好。那小子我就要出题了,这第一题是,你用一个沾满墨汁的笔怎么写出红字来?也是三十个数啊,殿下。”
李祐说完题目,就开始缓缓数起数来,抬头看了看岚儿,扭头又看了看衡煦,这俩都在捂着嘴笑,平时没少给他俩做脑筋急转弯,这会儿两人都听出了门道。
……二十九、三十。“殿下。不知有答案否?“李祐问道。
“你诈我,满是墨汁如何写出红字?”莱斯只当是李祐耍诈。
“啧啧啧,殿下此言差矣,小子我能。”李祐说着,借过秦风等人刚才入殿时带进来的笔墨纸砚,用笔点墨汁,说“看,墨汁吧?”
莱斯点点头。李祐大大地在纸上写了一个“红”,举起来在众人面前,“喏,红字!”
“你这不是诈我,是什么?”莱斯一看就明白了。
“咳咳……兵不厌诈啊,殿下。”李祐放下红字,朝莱斯摊了摊手道,“再说了,这些小问题,我大秋平八岁的孩子都知道,我再给你举举例子。”
“各位,小子想问问大家,这铭礼宫的中间是什么啊?”李祐朗声问起了在座的各位,后面的托儿就是刚才偷笑的人。
“是陛下啊。”莱斯说。
“不是。”
“是我们。”
“也不是。”
莱斯上下左右又打量了一番。“是金龙大宴桌!”
“是‘礼’字。”衡煦笑着答道。
可不是嘛,这铭礼宫三个字中间就是礼字,席间有人开始发笑,莱斯脸色又是一红,“小孩子把戏。”
“殿下,稍安勿躁,这今年的岁贡年还是不劳您折腾,我们勉为其难收下了。”说着,李祐回头看了看皇帝,那老小子笑眯眯地给李祐比了个口型——“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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