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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暴风雨前的宁静》(1 / 1)

第110章暴风雨前的宁静

云苍宵静站于侧边听的冷汗都湿了衣襟,不敢随便乱开口回答地眺着皇上,见皇上轻点了个龙头,才小心抱拳回答悯莉:“正是小人。”

“能否为我们安排两间房舍?”阿真裂笑指着杨青阳道:“他单独一间。”随后笑容括大比划自已和悯莉,“我们两人一间。”

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悯莉小脸蓦然一粉,气瞪了这个还真敢说的家伙,却也不再做声。

云苍宵惶恐再瞟看皇上,眼见他瞪着右宰相好一会儿才又点龙头,赶紧邀请:“当然,右相及夫人请。”

“有劳,多谢。”阿真心情很好,抱拳谢过征西大都护的儿子,顺便对上面那位笑道:“夜深了,老大爷早些安歇,晚安。”话落,牵着悯儿的手,跟着云苍宵往小门内跨了进去,原来皇上长这模样啊。

他们一离开,富碌急从另一边内门惶恐不安出来,踱前小声说道:“皇上,右宰相着实大不敬呐。”

“富公公所言差矣。”汤伊拦掌道:“正所谓不知者不怪罪,右相并未见过皇上,何来大不敬之谈?”

“哼!领路。”周帛纶目光闪烁对富碌喝斥,不知道他是谁吗?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些不重要,他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兴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阿真他到底在干什么?众目睽睽离开,却偷偷摸回来,三更半夜偷翻征西大都护府,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般偷鸡摸狗?

三更半夜又是雷鸣又是闪电,翻人府墙又打又叱,最后连那皇帝老儿也来了,是嫌他还不够忙吗?

阿真轻叹了一口气沥干毛巾往架上一挂,累极转身对半点都不怕野狼的女人宛尔道:“悯儿,你也洗个脸吧。”

“嗯。”悯莉和阿真仿佛已是老夫老妻了,厢门落闩后解着一身湿衣,换上干爽亵衣裤转身,一根手指头指着那头色狼。“不要想过界。”

抹掉哗啦口水,林阿真正人君子不去看她一身细腻丝亵,神态正经道:“悯儿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是哦!”他肚里有几条虫子悯莉都能数的清,白了虚假的男人一眼,默不吭声走于脸盆前,沥水洗脸。

“不行。”悯莉知道他要说什么,樱唇往他唇瓣轻啄一下,脑袋在他臂弯内轻蹭了蹭,找到舒服位置才吁出一口气道:“让你上下其手,与你同床共枕已是极限,等你风风光光把我娶回去,我便任你、随你。”

林阿真很明白,第一次见面时她就很坚决对他说过,她的身子唯有她老公可碰,虽然她已叫他老公了,可毕竟没有正式过了他家门槛。真不明白悯儿的脑内是怎么想的,明明是二十一世纪新新女性,可是在某些地方却保守的犹如古人。

“好吧,睡觉。”无奈之极翻平身子,双眼茫然望着床顶,鼻子内飘满阵阵悯儿处子的少女馨香,睡的找才怪。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飘飘洒洒的绵雨在两日前就停了,安稳呆于征西都护府中的阿真吃饱睡,睡饱吃,偶尔还和那个皇帝老儿磕磕牙,做做脸部运动。大家都很闲,唯一不闲的大概就只有杨青阳了,每天都是天未亮就出去,然后晚上月头正中才晚晚回来,什么叫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没说的,杨爷不仅把这句话发扬光大,更是独创出一句叫起的比狗早,睡的比鸡晚的旷世经典出来。

他们是舒服了,这丘锱与贵夫人却苦了。愣想不通四日前莫明而来,又突然消失的三人到底是何意了,捺着心一等再等,眼见四日光景就这么多去了,消息却如沉海石头,一沉就再也翻不出滔浪来了,这是何意?到底要干什么?总不会吃饱没事干,耍花着他们干玩的吧?

贵夫人这几天的心情是处在亢奋与害怕矛盾中,每天扮浓脂粉就坐在大厅中等待消息,可从早坐到晚,再从晚坐到早,没有消息就是没有消息,码头风平浪静,西城无风无浪,与往常一模一样。四日前那一幕仿佛是大家共同做的一个梦般,梦醒了也就没事了。

“不应该呀?”端坐于大厅中,贵夫人的耐心将尽,从来人在别府里威胁直到今天,整整四日了,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就算是要他们的命,调驻兵也是几个时辰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右相到底要对他们干什么?

姚萱萱这几日都呆于西城府,白天与夫人共同等待,晚上与丘锱同床共枕,夫人也一如往常,总用可怕又让人心慌的双眼直铃铃盯着他们看。她已深陷无法自拔了,纵然再难于堪受,那也得受得,共挤一条船,船翻了大家都要死,已经没有前路和后路了,这辈子只能当夫人一只扯线傀儡,一步踏错悔不当初诶。

“不能再没日没夜等下去了。”贵夫人耐心用完,沉思不通下,倏地站起身,揽起细眉看着丘锱道:“既然能找到萱萱宅邸,且也把话说的通透明白,那该知道的定然全都知清了,可为何没有消息?”

丘锱早等到屁股发痒了,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找,忐忑不安惶恐度日,短短四日他都整整瘦了一圈了,现听夫人开口,急急询问:“夫人想要如何?”

贵夫人丹凤眼一眯,开口道:“逼!”

“逼?”丘锱和姚萱萱狐疑相视,疑惑询问:“如何逼法?”

“不出来是吗?”棉白手掌死捏,贵夫人脸色染上一抹诡诈道:“出动河防衙门,把西城所有货仓、屯仓都掏了,有来路不明货物一律全扣,然后派出所有府兵,大张旗鼓搜城,一定要把这三人给我逼出来。”

“夫人是想要扣住此三人所说的货物?”锱丘很是疑惑,皱眉道:“可上次夫人不是说右相并无货物在兴元?且上次也到河防衙门查过出入帐溥,亦洛阳商人呀。”

贵夫人哼了哼,“天下间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帐溥,一些墨迹能说得了什么事?”面对丘锱那张什么都不懂的脸,心底升起一股厌恶,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彻查仓库才是最直接,如有货就扣住货,纵然没有,这样大动必定能吓出躲暗处此三人。”

“那右……右相他……”丘锱听明白了,惶恐之及凑前,“这可是右相的人呐。”

“我知道。”这种摆在台面上的事她能不知道吗?贵夫人目光幽深,轻蔑睇瞟丘锱,“你就放心吧。我们的事右相早知道了,如他要锁人,也留不到我们有今天。现在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不吭不动,但可以肯定他并不想要我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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