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听妈的话,多想想他的好,试着和他多沟通沟通,时间久了,说不定,你们也就日久生情了呢。”
右情说着,嘴角微微噙了一抹笑意来,“南钰清当初既然没有说什么就求娶了你,可见,他也是想要对你负责的。这么负责的男人,妈相信,只要你们沟通得当,你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白菲却是摇了摇头:“可我心里有个结,打不开,我看着他,便只会觉得难受。”
“那就试着解开啊。”右情说的很轻松,见白菲沉默着捧着茶杯不说一句话的模样,她又语重心长的道:“人生啊,难得糊涂。婚姻中,有时候你就得装点糊涂,万事不能看的那么清楚明白,也不必要非争出个是非对错来。”
“两人过日子,最重要的就是相互体谅,相互理解。”
“多点宽容,多点忍耐,什么事儿都会过去的。”右情感慨似的说了一句又一句的,白菲听得心里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才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望向了右情,“妈,你说的我都明白,夜也很深了,先睡吧。”
她放下茶杯,起身走进了她的房间。
整个人扑到床上,她的脑子里却是翻来覆去的想着妈妈的话。她知道,妈妈肯定是为了她好,她也承认,她是少了一分忍耐力。可白菲觉得,有些事儿她真的忍不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白菲双手十指伸开,使劲的扎进了披散开的长发中,烦躁的挠了挠头,她望向一旁的窗户,脑子里却是又闪现了南赫凡的身影。
“疯了,真是要疯了!”她怎么可以去想他,怎么能在这种关头去想他?
白菲“腾”的一下又坐了起来,双眼直勾勾的望向窗外,她原本就清冷的脸上更是一点儿表情也没有。她想,她是不是该先远离了南赫凡一阵?
他就像是个魔力贴似的,她挨着点边,心就不受控制了。
这样下去不行,真的不行!“白菲,南赫凡是南式集团的总裁,是南家未来的掌权人,更是你的小叔,你不能肖想他,不能,不能!”可是即便她一个劲的催眠着自个,即便,她一个劲的想要压制着自己不去想他。
可脑子就像不受控制似的,带了自动播放功能,自动的便闪现了他的脸,他的手,他微妙的表情,他霸道的吻……
白菲脸逐渐又红了起来,她起身,穿上拖鞋,打开房门,直接朝着洗手间方向跑了过去。拧开水龙头,她双手掬起一捧清水,使劲的朝着脸上扑了扑,这才抬头朝着镜子中望了过去。
“天,白菲,这一定不是你!”她脸怎么可能会这么红?她双手紧紧的捂着眼睛,有些颓然的后退两步,靠在了门板上。
心不受控制的想着南赫凡,却又纠结的不和南钰清离婚,白菲,你怎么变成这样的女人了?她缓缓闭上眼睛,搁置在身侧的手缓缓垂下,无力的攥了攥,复而又撑开。她整个人顺着门板滑了下去。
“白菲,离开吧,给自己一段放松的时间,也给自己一个思考问题的空间。”白菲心里渐渐下了决定,起身,她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刚刚打开她房间的门,便听到了一阵铃声。
白菲双手抬起把披散着的发都拢到了耳根后面,她才伸手拿起了电话。是一个没有任何标记的电话号码。
白菲原本是不想接的,可那电话似是在和她比较耐心似的,白菲轻敛了一下眸子,伸手划拉着屏幕接通了电话。
里头传出南钰清的声音来。
“白菲,我在向阳小区的楼下,你下来,跟我回家。”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恳求。
白菲听着心里却是不是滋味的紧。手握着电话,她附着在耳朵边上,却是良久的沉默。妈妈说,她该和南钰清好好沟通的,沟通好了,他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
可是,她真能做到吗?
扪心自问,她其实并不想和南钰清沟通。或许是因为心中已经有了一道人影,也或许是因为她早已经对南钰清伤心绝望了,她在长久的沉默之后,还是选择了拒绝:“天已经很黑了,南钰清,已经十二点了,你回去吧,我已经睡下了。”
“白菲,你既然已经接了我的电话,为什么就不能和我面对面的说说咱们之间的问题呢?你不是挺干练,挺雷厉风行的吗?怎么在这事儿上就拿不出一点的魄力来?”
“我都已经和你道歉了,也想要和你重新开始,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南钰清拿着手机在原地转了几个圈,见白菲依旧不松口下来,他无赖的道:“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你要是不下来,我就上楼去了。你妈跟前,我可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的。”
白菲最不想让妈妈知道她如今的婚姻状况了,听他这么说,便点了点头:“我梳下头就下去,你在那等着吧。”白菲快速的挂断了电话。
闭了闭眼睛,把手机仍在一旁,她走到梳妆台前随意的扎起了头发,又披了一件外套,拿起手机便走了下去。
白菲是从步行梯走下来的,每走一阶,她就在心中警告自己一句:南钰清是她老公,她该和他好好谈谈的,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
然而,在看到车内拥抱着的正吻得难舍难分的南钰清和穆冬玲之时,她所有的冷静顷刻间都化为了虚有。
“崩”的一声,她只觉得她强忍着的某根神经终于绷断了,她愤怒的想要拿起包包砸向车上。
手机却在此时“滴答”响了一声,白菲烦躁的收住想要砸车的动作,走到一边,伸手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今日头条上的内容。
说是夫妻两人离婚,本是丈夫先有了二心的,却因为妻子没有证据,反倒被丈夫拿捏着了,两人闹到法庭上,最后妻子也没能如愿的得到她想要的儿女。
“真可怜!”白菲撇了撇唇,却是有些悲哀的感觉到,她和这新闻中的女人何其相似?丈夫外边有人,她却……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