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记者大多数都是娱乐记者,进来,对着南宫泽就是一阵的猛拍。
“当红小生为爱证清白,怒闯医院,痛斥心机婊!”
“冲冠一怒为红颜,娱乐圈当红明星泽少真爱?”无数个标题霎那间便在这些娱乐记者的脑海中闪现。
越想,他们大家越兴奋;越兴奋,拍照的动作越快。
这种新闻,谁先抢到了,谁就是赚到了!所以,一个个的可劲儿拍着照的同时,还都抛出了问题。
唐柔看着那边穆冬玲谴责白菲的事情有些不好再进行下去了,索性直接跑过来了这边。
彼时,正好有一个记者在问:“泽少,刚才有人说你父母感情不和,所以才导致的你容易被女人骗,你怎么说?”
南宫泽沉着脸还没有说话,唐柔便挤了过来:“我说,你们这些记者,有这么问问题的吗?他父母的事情,他好意思跟你们说明
白清楚了呀?”
“来,我和你们说。他爸妈啊,那可是结婚多久,就吵了多久的。现如今,都已经在准备离婚了。”唐柔得瑟的冲南宫泽扯了扯
嘴角,而后,又笑眯眯的对着了镜头道。
南宫泽原本就发怒的脸,这会儿更是气到了极点。双手在身侧狠狠攥了一下,他冲动的想要上前,阻止唐柔的继续说话。却不
想,有记者又冲到了他的跟前。
“那泽少您现在是和谁生活在一起呢?他是如何看待您的恋爱观的?还有,您一直为这个白菲说话,是不是真和那位女士所言的
,和白菲关系不匪呢?”
南宫泽一张脸瞬间黑到了极致,抬手,他遮挡着面前不断闪烁的镁光灯,声音不悦的道:“抱歉,无可奉告!”可恶的唐柔,竟
然在这儿拿他爸妈说事儿!
是,他爸妈是关系不和,可这和她有丁点的关系吗?
南宫泽不知道的是,唐柔这样做,一来,是为南钰清他们争取了一些时间,二来,也是让大家对南宫泽的话产生了怀疑。试想
,一个不和睦的家庭怎么会养出一个心理健康的孩子来呢?
果然的,听唐柔在那边爆料了南宫泽,病房中,华夏记者又开始问起了穆冬玲的问题:“那穆冬玲女士,现在你们双方各执一词
的,你就没想过要走法律途径吗?毕竟,只有经过法律验证的话,才是最真实的不是吗?”
这是不相信她们的话的意思?
穆冬玲眼睛狠狠眯了眯,随即扯出了一抹苍白的笑容:“谢谢提醒,要是你不说,我还没想到这件事情的。钰清,你报警了吗?
这事儿受害的是我们,我们必须得为自己讨回公道来!”
话音刚刚落下,南赫凡单手揣兜,身后跟着一溜儿保镖的走了过来:“不用报警了,警察很快就来。”他轻敛了一下眸子,而后
,缓缓抬起,目光若利剑一般的落在了病床上躺着的女人,以及她身旁的南钰清身上。
原本拥挤且嘈杂的走廊在南赫凡过来前,已经被保镖完全清场,赶到了医院外边。
这会儿,病房内外静悄悄的一片。天上,有乌云正朝着这边涌了过来,看样子,似乎,很快便会有一场大雨。
突变的天气,突入而来的沉寂,让站在走廊中的唐柔,以及靠在栏杆处的南宫泽都有些压抑起来。
而南赫凡跟前的南钰清和穆冬玲则是被他那侧漏的冷气冻的狠狠哆嗦了一下。
穆冬玲往南钰清怀中钻了钻,南钰清原本想要推开她的,可觉得身上太冷,抱着会暖和一些,便又揽紧了她。
南赫凡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的小动作,深邃若幽潭的眸中闪过一道儿微不可见的讥讽笑意。
有黑衣保镖搬了一张奢华无比的真皮座椅放到了南赫凡的身后,南赫凡缓缓坐下。优雅的交叠起双腿,他脚上擦得锃锃发亮的
皮鞋轻晃了两下。而后,他朝着一边伸出了手。
身边的人立马为他点燃了一根烟,递到了他的手中。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夹着上好的雪茄,轻轻吸了一口,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来。
那缭绕的烟雾顺着风向飘响正前方的穆冬玲,她被呛得“咳咳”了两声。伸手捏了一下鼻子,她想要说:“这里是病房,不能吸烟
。”可对上那森冷的没有一点温度的视线,她想要说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得伸手,去轻轻推了推南钰清。
南钰清一直知道南赫凡是极其袒护白菲的,这会儿,他又刚刚说了白菲许多的坏话,心正虚着呢,如何敢要求他什么?
只得抿了抿唇,小心的努力不损男子气概的问道:“小叔,你过来,是什么意思?”
南赫凡再度朝他吐出了一口烟来,轻声道:“不管怎么的,穆冬玲也是在南氏集团内部摔倒的,我这个总裁,也有责任去弄清楚
所有事情的起始原因。”
听他这样说,南钰清猛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的呀。”
“你以为是怎样的?”南赫凡见穆冬玲被他呛得已经受不了的别过了目光,才掐灭了烟头,扔到了保镖递过来的烟灰缸中,重新
欠了欠身子,换了一个舒适的坐姿,道:“穆冬玲,你在媒体前说是白菲故意推你下楼的,可是真的?”
穆冬玲正要点头,南赫凡又道:“你可想好了再回答,若是事情有所不符合的话……”南赫凡顿了一下,冰凉的视线仿若一把凌
迟的刀缓缓从她面上刮过,他道:“你知道的,诽谤污蔑罪严重的话,也足够去吃几年免费牢饭了。”
“咯噔”一声,南钰清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扭头,他恰好看到穆冬玲刚刚张开的嘴巴又闭紧了。
穆冬玲蹙眉,低头,绞着手指头,在心中翻来覆去的想了好一会儿,才狠狠的闭了闭眼睛,豁出去似的道:“对,我之前和白菲
起了一些争执,肯定是她,我才摔下楼的!”
南赫凡眼睛微眯了起来,锐利的光透过窄窄的一道儿缝隙,定定的落在了穆冬玲垂着的脑袋上,好一会儿,他却突地又笑了起
来,点头道:“好,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无话可说。”偏头,他冲着一边站立着随时待命的黑衣保镖点了点头:“去把外边那些
个媒体记者都再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