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钰清伸手指点着想要问问怎么一回事儿,眼睛一瞥却正好对上了白菲似笑非笑的带着嘲讽的眸子。想要问出口的话蓦地顿住
,他使劲的放下手指,转身,气哼哼的走进了电梯。
在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白菲清冷冷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廓中:“南钰清,和穆冬玲说一声,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前先过过脑
子。”别总觉得是她白菲对不起她,想尽了办法的来报复她。
刚才南钰清眸中的表情她看的清清楚楚的,虽然带着几分错愕,可一点儿心虚都没有。所以,这两个人肯定不会是他派出来的
,那么,剩下的便只有一个穆冬玲了!
白菲的唇紧紧抿了抿,心里冰凉一片,脸上的神情也越发清冷了几分。曾经最要好的朋友,因为一个渣的不能再渣的男人,却
走到了这一步水火不相容的局面,这是白菲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
即便穆冬玲和南钰清滚到了一块儿,在她和他的地方甜言蜜语,打情骂俏的,她也从来不曾起过报复穆冬玲的心思。
食色性也,反正她和南钰清没有感情,虽然她刚开始有被人背叛后的痛苦与愤怒,可她从来没想过要毁了穆冬玲,毁了她的一
生!
但她没想到,穆冬玲不仅仅在媒体面前恣意抹黑她,让她那半天的时间处在所有的谩骂与唾沫星子之中,现如今,她竟然连雇
凶,绑架人这样的事情都做了出来!
白菲的心是极其沉痛的,面无表情的走进办公室,看着南赫凡若有所思的屈指敲打着桌面,她才把心中所想暂且抛到了脑后,
略带着担忧的望向了南赫凡。
两个保镖正各自拽了一人的站在南赫凡的对面。见白菲进来,南赫凡敲打桌面的手指停下,抬眸,当看清楚眼前的人是白菲的
时候,他慌忙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三两步绕过桌子,他站定在白菲的跟前,一双深邃的眸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白菲看他那急切的模样,心里不其然划过一道暖流来,唇畔勾出一抹浅淡的笑容,她目光直直的望向南赫凡,道:“我没事,南
赫凡,一点儿事情都没有。”
南赫凡却是把目光垂落在了她肩膀处靠近脖子的地方,那里,有一个浅浅的黑色印子。南赫凡的眸子猛地缩了一下,“他们碰你
了?”
“呃?”白菲愣了一下,随即想起那两人在地下车库中的狠力拉拽来,偏头,她顺着南赫凡刚刚看过的目光望了过去。
见衣领处些微的脏污,她嘴角轻抽了一下,南赫凡要不要这么敏锐的观察力啊?不过,心里却是甜滋滋的,这说明,南赫凡是
真的在关心她不是吗?
“绑架人肯定要拉拽的呀。”白菲冲南赫凡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不过,南赫凡你放心,我真没什么事儿的。”
南赫凡却仿若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朵中似的,转身,一双凛冽若冰的眸子直直的望向了面前那两个战战兢兢,害怕的腿肚子都
打哆嗦的男人,启唇问道:“那只手碰的?”
明明他问的声音不重,但听在那两人耳中,却仿佛重若千斤似的。
“没,没碰。”
其中一个人哆嗦着唇回了一句。
眼前的男人周身的戾气,原本就穿着的黑色西装更是平添了一股阴郁沉重,此刻,他高大的身躯站在跟前,竟仿佛是从地狱中
出来走出来的索命阎罗一般,那两个绑架者吓得身子抖索的更加厉害起来。
南赫凡微微勾唇一笑,残忍的道:“那就是两只手都碰了。甲一,把他胳膊都卸了下来。”
见那人高马大的黑衣人保镖朝他走过来,那回话的人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别,别,南总裁,南少,我,我……”
对上南赫凡那双嗜血狠戾的眸子,他竟是连求情的话都不敢再说:“我说,是,是左手,对,左手来着。”他就当是卸掉一条胳
膊买个教训好了!总好过被这人把两条胳膊都卸了的好。
“左手?你是左撇子?”南赫凡冷笑一声,重新坐到了真皮老板椅上,闲闲的对甲一使了个眼色。
甲一会意,上前两步,手脚干脆利落的就拧上了那人的胳膊。
只听得“咔嚓”一声响声,那人的胳膊从肩膀头处便软软的耷拉了下去,有气无力的,他的额头上却是立刻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脸色也煞白煞白的,嘴巴使劲的咧了两下,可他却没敢叫唤出声来。
另外一人见南赫凡冰冷的目光又望向他,连忙胆战心惊的赶紧也跪在了地上:“我,我的右手!”他只希望这么说,能保全一条
胳膊,不至于落得大哥那样凄惨的下场。
见他吓得不断哆嗦着的仿若秋风中飘零的落叶似的,南赫凡冷冷一笑,微微俯下身子,他双眸与那人双眸平视,轻启唇,问道
:“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
“我,我不知……”见甲一朝他走来,那人吓得赶忙改口:“是,是一个女人,叫做穆冬玲的!”
“果然是她!”白菲身子轻颤了一下。虽然心里早已经明白,可亲耳听到,曾经的好朋友如今为了报复她而使出这样的手段来,
她还是觉得心哇凉哇凉的。
南赫凡却是微眯起了眼睛。
眼前这人眼中的慌乱无可掩饰,他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着,却没敢正眼看他一下。所以,他定然没有说真话!
脚轻轻抬起,擦得锃亮的皮鞋狠狠的踩在那人匍匐跪地了的手上,在他手背上狠狠碾压了一下,他声音凉涔涔的道:“我没耐心
在这里听你谎话连篇,再给你一个机会,是谁让你来绑架白菲的?”
“是,就是穆冬玲!”手背上的痛让他整个人都剧烈猛颤了起来。然而,他却不敢说出真正的幕后主使者。她的手段比起南赫凡
来,恶毒的不止一百倍。她手上攥着的可是他家里五六条的人命,他不敢去打赌,所以,只能依着她的话,把所有的责任推到
了穆冬玲的身上。
“哦?”南赫凡总算松开了碾压着他的手背,轻轻反问了一句,他抬脚,让甲一为他擦干净了鞋底,重新踩着在地面上,他才又
问道:“既然是她,那你告诉我,她长得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