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意而又猖狂的模样,令白菲再也忍不下去了。淡淡的掀掀眼皮,她嘲讽道:“和你领证了又怎么样?你没听过一句话么,
女人嫁的是人还是狗,总要结婚生孩子才能够看清楚的。”
白菲挣开南赫凡的怀抱,直接跳着脚走到南钰清的面前,微敛着眸子,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道:“我还真该感谢你给我那么一桩不
幸的生活,所以才让我越发珍惜现在遇到的人了呢。”
见南钰清抬着眼睛望向她,白菲又笑道:“哦,差点忘记了,我那个孩子也不是你的。”
白菲微微倾身,俯视着南钰清,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起来,像是一只妖娆绽放的玫瑰花似的,美则美矣,却只等着狠狠的扎
他一下。“其实我挺想知道你感受的,南钰清,那时候看我天天怀着别人的孩子在你面前晃悠,你什么滋味?”
南钰清没想到白菲会知道这些事情,嘴唇翕动两下,他脸色变得越发铁青起来,被绑着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他双眸狠狠的望
向白菲。
白菲却丝毫不在乎他的愤怒,轻轻撩起因为倾身而滑落到脸侧的发,把之都朝后拢了过去,她一只手压在脑袋顶上,摆出了一
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来:“差点忘记了,你那时候也曾经三番五次的想要害我那个孩子的。”
站直身子,白菲收回望着南钰清的视线,平视向了前方,冷声道:“不过很可惜,南钰清,我儿子命大,不仅仅平安生下来了,
还健健康康的长到了现在。”
因为想到了南康,白菲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好起来,重新瞪向南钰清难以置信的双眼,她一字一顿的道:“你放心南钰清,我儿子
会平平安安的一辈子,哪怕你们再多歹毒的手段,他也会比你活的时间长的。”
南钰清根本没有注意听白菲后面都说了些什么,他已经被她前面所说的话惊呆了。白菲知道了,她竟然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也知道他之前曾经想要毁了他?
他有片刻的呆怔,不过很快,南钰清便又回过神来了。冷笑着对向白菲略含着仇恨的眸子,他道:“是么?那我还真是挺佩服你
的,知道自个怀了一个父不祥的小杂种,你还能腆着脸皮好好的活着。”
“要我是你的话,知道被一个不知名姓的男人睡了,早已经一头跳进黄浦江中去了。留下来干什么?还不够丢人的,哈哈,连被
谁睡了你都不知道,白菲,你难道不觉得你活着就是一个笑话么?”
若是她不知道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谁,她可能会被南钰清这些话刺激的发疯着魔,但她现在早已经知道了,而且已经经历过了漫
长的心理构建。现如今,她白菲已经早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了。
微微蹲下身子,白菲看着南钰清笑得张狂的都挤出两滴泪来的眼睛,道:“谁告诉你我儿子父不祥了?还没告诉你呢,南钰清,
我儿子的爸就是南赫凡。”
见南钰清张着口,笑声也戛然而止的模样,白菲笑得璀璨不已:“我和赫凡早已经身心合一的成为了彼此的唯一,南钰清,你怕
都没想到吧?”
“和你领证之前,我已经和南赫凡在一起了。”见南钰清眼睛越瞪越大,白菲心里却越来越爽快:“说起来还真要感谢你给了我那
么一段形式上的无爱婚姻呢。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完完好好的重新投进赫凡的怀抱。”
形式,无爱,这两个词像是带了针尖似的,只扎得南钰清心疼不已。一双眼像是青蛙眼似的,凸显着瞪向白菲,又掠过南赫凡
的面,见两人都是一派浅淡轻笑的模样,他气的几乎要发狂。
“你胡说,白菲,这根本就不可能!”
他南钰清怎么可能会娶了南赫凡的女人,虽然已经成为过去式,可这种事业上比不过南赫凡,身份上争不过南赫凡,连带在白
菲的事儿上也处于下风的情况,让南钰清真心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不相信,这不是真的!南钰清想要挣脱起来,想要去掐白菲的脖子,想要逼着她让她改口,然而,身上被捆绑的严严实实的
,他动作大些,带动的身下的椅子都“咚咚”的响了起来。
南钰清累的气喘不已,却依旧走不到白菲的跟前,反而被李飞重新压制住了。他只能瞪了一双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瞪向眼前的
两人。
南赫凡在他挣扎的时候已经走了过来,此刻,他正紧紧揽着白菲的腰。
两人并肩而立的画面像是一副美好的画卷,然而落在南钰清的眼里,却仿若是对他无尽的嘲讽。“啊!”他使劲的吼了一声。那
嗓音似是从胸腔间憋出来似的,即便穿着厚厚的大衣,依旧能看出他剧烈起伏不定的心口。
“白菲你是在骗我对不对?为了刺激我,你还真是什么都能说出来呢。南赫凡是谁,他要是知道他睡了你,他要是知道我扔了他
的儿子,他会那么沉得住气……”话音说了半截,南钰清猛地住了口。
是了,他怎么就忘记了,他扔掉那孩子的时候南赫凡正好平白无故的多了个儿子。
怪不得南赫凡会一直针对他,怪不得南赫凡会对白菲那么照顾,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然而,这样的真相却让南钰清气的浑身
发抖。
恶狠狠的瞪着南赫凡,南钰清咬牙切齿的:“早知道白菲是你的人,南赫凡,当初我就该把她彻底毁了的。”直接把她杀了,或
者直接弄疯了她,也不至于现如今他落到这种地步。
看着两人十指相握的模样,南钰清有些不甘心的狠声道:“即便这些都是真的又怎么样?南赫凡,你不照样眼睁睁看着白菲嫁给
我了么?你即便和她领证结婚,那也是二婚,是,我没碰她,可那有怎么样,那也是二婚,也是我不要的女人!”
南钰清大声吼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比南赫凡本事大点似的。
见他红着眼睛似是疯狂似是癫狂的模样,白菲蹙了蹙眉,往后倒退了两步。
“南钰清,你们到底把南康弄那儿去了?”
“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白菲,你别想从我这里问出任何问题来。”南钰清吼了两句,便不再说话,只是五官扭曲的狠狠瞪
着南赫凡和白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