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秘书到妻子,从妻子到开学校,她在一步步的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也多亏有他。
她对弟弟的了解却让她明白,她弟弟是个绝对会对女人忠心的男人,所以,孟琳嫁给他肯定对他最好,也不会轻易惹他生气。
她跟滕云,经历了太多。
就算滕云不要求她,她却不能不要求自己。
她要股份,要学校,全都是因为要跟他相爱。
他们的感情不是不掺杂着杂质的,但是又浓厚到任何杂质都没有意义,因为他们的感情已经浓厚到,雷也劈不开的地步。
但是,她依然不能放弃成长。
一个人若是停滞不前,便是自毁。
“这个女孩看上去确实很不错,不过,她肯定攥不住我们小良子的。”温怡笑着说,笑的很谦虚了。
温良其实一下子就明白温怡的意思,温柔又何尝不明白。
贝儿能让温良爱的死去活来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贝儿虽然活的现实,却也在不经意间,用她自己的生活方式让温良不能自拔。
贝儿是个能攥住男人心的女人,因为她太**,太知道自己要什么。
然……
“你还在找她吗?”温柔问了声。
“她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想来大概是再也不愿意见我吧。”
他说,眼里没有多少的情绪。
“你干嘛还要找她?找到她又有什么意义?她自己选择错误,难道你还打算跟她重修旧好?”温怡要被弟弟气死。
“我只是想要找到她,我们之间有些心结必须要解开,否则这一生,谁都不会痛快。”
他说的却也是事实。
温柔不自禁的垂眸。
也很少有人,为了心结而纠缠不清。
“干嘛要揪着过去不放?什么叫这一生都不会痛快?这世上,也不是多少人想跟初恋终老就能终老的,难道你不明白?濮阳瑞丰不能给大姐安全感,温情跟谭文的事情你也是眼睁睁的看着,不说大姐,就说温情,你觉得她若是跟你一样,非要跟谭文再一次摊开心……你什么都明白的。”
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温柔看了眼手机,叮的一声,是滕总的信息。
她该回家了。
“不要争吵,感情的事情争吵是没有意义的。”温柔只好说,有气无力,然后转了转眸,没看到门口,但是她猜得到。
“孟琳这样照顾你,这些日子,肯定她的朋友跟你的朋友都认为你们是男女朋友,女孩子的清白很重要,你要慎重。”
温柔最后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句,然后拿着包起身:我要走了,再不走你们姐夫又要折腾了,温怡你也走吧,别打扰温良休息了。
温怡……
“我们都好久没聊天了。”温怡不舍的。
“那也等他出院啊,他现在的身体,你觉得他还有精力应付你?”
温怡……
温柔跟温怡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出门果然孟琳站在门口。
孟琳也没什么好紧张的,毕竟她本来也没什么东西要买。
温柔看了她一眼,没怎么惊奇的眼神,倒是温怡不敢相信:你一直都在?
“我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慢走。”孟琳低笑着说。
温柔不自禁的多看她一眼,然后拉着温怡走了。
孟琳站在门口,许久都没进去。
“姐,她在偷听。”温怡忍不住跟温柔告状。
“她不是偷听。”温柔拉着她进了电梯说。
“不是偷听是什么?”
“光明正大。”
温柔知道她本来就是腾地方让他们姐弟聊天。
而且孟琳一直站在门口直到她们出来送走她们,孟琳很坦诚。
孟琳进门之后他已经在拿着报纸看,并没有抬眸看她。
“你再过两天出院,我……”
“不必过两天了,明天。”
他说。
孟琳一愣。
温柔回到家看到滕总站在门口等她的身影。
他还抽着烟。
这毛病真不好,她一定要让他戒掉。
不能时不时的就抽烟,显得一点事情都不耐烦。
温柔直接把车停在了门口,然后朝着他不是很快,甚至有些缓慢,却是一大步一大步的走过去的时候,滕总就靠在门口抽着烟看着她那呆萌傻笑的样子。
她在讨好?又带着些得意。
他不自禁的又抽了一口烟,看着她那小模样,他真是分分钟就想把她扒干净。
“怎么回来这么早?”
“放存存一个人在学校去哪儿逍遥了?”滕总没动,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越来越近问。
温柔支支吾吾的,然后再有两个大步,缓慢的落定在他面前,然后笑着说:就去看了弟弟一眼。
一眼两个字说的格外的深重。
他去学校却只接到儿子。
当时学校的老师在抱着存存玩,她便交代了一声就走了。
其实她去了也没多久。
现在才五点多。
“不过你竟然去把儿子接回来,我好感动啊。”
温柔说着就贴了上去,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抚着他的胸口白色衬衣布料。
他浅笑了一声,又抽了一口烟。
温柔抬眸看着他,眼眸妩媚的勾人。
自然,滕总抽着烟看着她的时候的眼神,也跟要把她活吞了似地。
温柔却依旧甜腻腻的笑着。
“只是感动?”
滕总问,继续抽烟。
“嗯,我打算付诸行动。”
“哦?”滕总表示非常震惊又激动,她竟要主动?
不自禁的拧着眉,对她的话,表示深深的怀疑。
“我打算从帮助你戒烟开始,怎么样?”
“什么意思?”
“吸烟有害健康,可是你每天都要抽一包,有时候还夸张,这对身体并不好的。”温柔立即说,依旧那么诚恳,那么真挚。
“身体不好?”滕总仔细咀嚼着这四个字,然后眯着眸看着趴在自己胸口装乖的女人。
“啊……我的意思是,吸烟有害健康嘛,不是指那方面。”
滕太太立即识趣的说。
他却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温柔觉得完蛋了,明明自己这么一本正经的对他好,可是他们滕总却又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变态啊简直,整天想那个。
“嗯,你说的也对,不过你确定要让我戒烟?你不是说还挺喜欢这味道?”
温柔……
有的时候是挺刺激,但是,他抽的太多了她还是不喜欢,毕竟身体健康最重要。
但是一说到身体问题滕总就特别的亢奋,搞的她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老公,你能不能认真点?”
她说着,搂着他的臂弯跟他往里走,走到客厅的茶几前他停下,高挺的身材弯下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起身看着她。
温柔松开他刚一坐下,他便又把她拽了起来,温柔感觉腰上一痛,若不是看着吓人抱着存存出来她就叫出声了:你干嘛?
“我只是想跟你认真点。”他低声说,然后冷眼扫了下人一眼。
下人立即抱着孩子退下了。
他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昂起头,然后低头就堵住了她的嘴。
温柔的脸刷的就红了,他断断续续的声音告诉她:佣人已经把存存抱走了。
她才松口气,但是转而就……
他这是什么意思?
温柔不自禁的一双手揪着他的衣服想要收拾他,怎奈先被收拾了。
被扛到楼上的途中,温柔觉得自己好像是古代被抢的小媳妇。
哭笑不得,但是躺在床上,当他英俊的轮廓在她面前,她却是迷恋的要死。
这种迷恋,已经深入骨髓。
正如他对她,也是痴迷到骨子里。
其实两个人的血液,大概也早就纠缠在一起。
温柔肆无忌惮的看着有些女人还是会往他身上凑,只是很偶尔的时候才会说一声:现在那位大明星整天往你办公室跑,你却总是找借口来找我好吗?
他总会说:我不找你,难道要让她坐到腿上去?
“嗯?”
“这是你的腿,我的浑身上下,全是你的。”
温柔……
她对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放心,她了解自己,她也明白,他早就不会什么女人都看得上。
她在变的越来越优秀的时候他便越来越得意,然后别的女人,不过就是些不起眼的小苍蝇,想要叮他他都不会给机会的。
谁家里放着一个自身修养很高又识大体懂他心还会跟他捉猫猫的女人却还要在外面拈花惹草?
大床上他缠着她堵着她的嘴,过了俩小时才舍得把她放下床。
温柔下床后立即去看存存,下人把孩子给她,她立即抱着存存去喂奶了。
若不是说要给存存喂奶的时间已经错过了他还舍不得放开她,恨不得跟她作死在床上的样子。
吃完饭两个人抱着儿子在楼顶吹冷风,小家伙包的很严实,只搂着一个小脸。
滕云站在她身边跟她一起对着儿子笑,然后抬眸看她,便毫无预兆的低头去亲了她的脸一下。
温柔脸一红,抬眸看他,那清灵的眸子里有些东西立即让男人目不转睛的望着。
“温柔,你对我真好。”
她把孩子放下在旁边的小车里,然后他搂着她站在孩子旁边说道,那么轻,那么柔。
温柔听着都忍不住心里一颤,滕总还能更肉麻一点吗?
答案肯定是能的。
于是她没问出口,只是被他的气息打乱了呼吸,脸上又开始粉粉的一团。
“只有你愿意为我生这么多孩子。”他低声道,气息在她的耳沿一圈圈的绕着。
温柔想要离他远点,怎奈被他抱的那么结实。
“我可不是自愿。”
“嗯?我知道你是心甘情愿。”他吻她,很用力的,在她的侧脸。
温柔无奈,只是五官快凑在一块了,他吻着她那么的用力。
她很幸福,很满足。
只是回忆起当初,她有没有想要孩子其实都不重要了,她不想要孩子也是因为发现自己爱上了他。
然而她不能对一场不确定的感情抱幻想,她又不想将来孩子没有父亲。
她做的一切,都是因为……
心里有了他。
听说很多女人都喜欢缠着男人问他爱不爱,然而他们家滕太太,却从来不会主动问。
他给她便要,他不给,她就自保。
她如此头脑清晰的跟他过了那么久。
而今……
他不敢想,其实若是再发生一次那种事,或者她还是头也不回的走掉。
她就是一个那么执着的人。
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就千万别犹豫。
第二天管家去送饭却是很快回来,手里拎着食盒。
温柔没去上班,在家陪孩子,看着管家拿着食盒回来:今天孟小姐又亲自下厨了?
“不是,是温先生出院了。”
温柔……
不由的抱着孩子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他出院了?
大夫说他还需要在住院两天观察一下,他怎么突然就急着出院了?
难道是因为她昨天下午最后跟他说的那句话?
温柔不由的拧着眉,然后吧孩子放在婴儿车里就去找手机给温良打电话。
温良已经在办公室,接到温柔的电话也不意外:姐。
“你出院了?”
“嗯,身体已经没什么事情,又有个案子是早就跟客户约定好,我便回了。”他回答的很明确。
“是不是因为我昨天下午说的话让你有了别的想法?”
“是你说的太对。”温良说。
温柔竟然一下子无言以对,只好交代他:好好注意休息,千万别再把自己累到,否则姐姐会很生气。
温柔那天中午跟滕总约定一起吃饭,上午十点温柔就开着车去了他们办公楼下面。前台的几个服务人员见到她立即跟她问候:太太好。温柔便笑着打个招呼。
温柔笑着一会儿,然后听一个工作人员说:小公子好。
温柔不自禁的笑了一声转头看去,然后抱着她们走过去:给你们看。
服务台的三个小妞立即都跑了出来,看着温柔怀里的小包子不自禁的感叹:天啊,好嫩啊。
“哇,柔姐,小公子真的好漂亮啊。”
“好想亲一口。”另一个说。
“现在他不懂,你们可以免费抱,免费亲。”
小包子睁着他纯纯的大眼睛望着眼前的三位美女,然后突然转头看了自己妈咪一眼,那一眼……
“亲妈,你真是我亲妈啊。”
那一眼看的温柔都有点心慌,好似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情的样子。
几个女孩抱着小包子亲了又亲,摸了又摸,小包子睁大着眼睛然后伸出手也在那制服下用力的摸了一把。
不摸白不摸。
后来温柔抱着孩子上楼的时候大家因为对小包子,所以也对她格外的信任有加,就对她说:九点半杨氏的总经理就上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穿的好连衣裙连膝盖都不到,胸部也举得好大,一点不知道什么皮披在肩上,擦着好浓好浓的粉。
温柔不由的愣了一下,但是电梯里的时候她看着眼前的儿子,却心里已经稳定下来。
都知道温秘书速来不喜欢化浓妆,所以那个女人就浓妆。
速来都知道温秘书的衣服,哪怕是裙子,也到膝盖左右,所以人家穿着包臀的,这眼看就要如冬。
现在大多数女人跟她老公吃饭都穿的特别素,因为以为滕总看惯了浓妆艳抹的妖精,所以就学着温柔的打扮。
但是这个女人却故意唱反调,肯定也是猜测了一番滕总的心理,想着滕总或许会觉得换个口味更惊艳吧。
温柔到楼上的时候秘书正在打电话,不由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温柔身上。
温柔细长的身子抱着一个小家伙却并没有因此看上去就很难看,相反,显得她更干净,干练。
“滕总在?”温柔象征性的问了一声。
“在。”他挂了电话低低的答了一声,眼神里带着不确定。
“我都知道了。”温柔小声说,然后打算搞偷袭。
便抱着孩子直接去办公室门口敲门。
滕总坐在沙发里看着文件,因为他坐的是单人沙发,所以那个女人坐在了他的沙发扶手上,轻着身在他肩头,故作跟他讨论合作案的样子。
滕总听到声音如释重负,那个女人却不太高兴被打扰,两个人一抬头的功夫就看着温柔抱着孩子过来。
他让她十点之前到,她竟然十点多才到。
这个女人又说十点到,结果却是九点半就到了。
眼看救星过来,滕总立即松了口气。
坐在他沙发旁边的女人却是立即笑了一声故意装作有鬼的样子低了低眸,扯着嗓子依然倾身在那里:原来是滕太太,还有小公子,不会是来……
“自然不是来抓奸的。”温柔说,然后朝着里面走去,只看着那一对胸器在她老公肩膀处她就不高兴的拧着眉:滕总,说好的陪我们母子吃饭,不会变卦吧?
她板着脸走上前去,然后坐在旁边的大沙发里冷眼瞅他。
滕总眼眸深邃,旁边的女人并看不到他此时眼底的状态,他却只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用一种有点扭捏的姿势坐着,然后等着他老婆的下一步命令。
“这么大的沙发里你们两个非要塞在那个小沙发里是什么意思?你还不快给我过来?”
那女人吓一跳,滕太太在别的女人面前竟然丝毫不给她老公面子,凶的像个悍妇一样。
“是是是,我这就过来。”
那女人听着那话也缓缓地站了起来,挺胸昂头,俯视着旁边坐着的女人。
虽然生了四个孩子,但是温柔的身材竟然还是好的让人妒忌。
那细长的身材,虽然没有模特的高个子,但是在平常姑娘们之间也算是佼佼者。
脚上一双黑色的恨天高,明明已经结婚生了四个孩子的女人,应该已经成黄脸婆或者对男人没有那种致命的吸引了。
可是温柔偏偏将自己打扮的好像还是没生过孩子的女人。
在网上看,简单的黑裤长衫,外面一件大风衣,把她细长的身材包裹的恰到好处。
颜色并不深重,却又清晰分明。
一套行头下来,竟然只有两个颜色,却又立即抓住旁人的眼球。
一头长发柔软的躺在肩膀一旁,脸上淡淡的妆容,但是唇上的红色却又是那么的吸引眼球。
竟然可圈可点。
她早知道温柔是个大小姐出身,但是温家落寞太多年,但是温柔的品位却没有因为家里的变故就丢了。
其实她只是嫁给滕总时间太久,所以,时尚这东西都是设计师亲自送到她面前来。
她可懒的去找什么时尚的东西。
但是设计师去给滕总设计衣服的时候就会去给她设计,顺便他们家的小包子们都是独一无二。
既然是天之骄子,既然是贵太太,何必还低调到打不起精神?
温柔注意到有不满的眼光一直在盯着自己,在滕总把文件放下去抱儿子的时候她便抬了一眼,极其犀利。
那女人显然没想到温柔会突然瞪她一眼,敏锐的眸光好像利刃一样让她立即就感觉喘不过气来,喉咙处仿佛被人用力掐住。
“我对杨氏早年倒是了解过不少,只是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什么时候到杨氏的?”温柔坐的端正,眼神虽然犀利如刀,但是却一直是微笑着。
“我叫丛红,是杨氏的总经理,也是杨氏新任总裁的未婚妻。”
温柔扬眉,然后不自禁的点了点头,眼眸垂着,似是在寻思什么。
“没想到杨公子竟然还有这么好的福气,杨太太的身材可真是火辣啊,连我这个生过四个孩子的女人都自叹不如。”
温柔笑着说,然后转头看滕总,滕总却只是抱着孩子站了起来:你们聊会儿,我抱着孩子出去抽根烟。
“出去可以,不准在存存面前抽烟。”温柔立即说。
“是是是,口误。”滕总。
“滕总,我们谈的合作案。”
“温柔是除了我以外公司最大的股东,所以你可以跟她继续谈。”
温柔听着便拿起了桌上那份合作案,然后仔细看着。
“早年也听说过滕总分了大部分股权给滕太太,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那女人总算在她对面的长沙发里坐了下来。
温柔却并不跟她对坐,而是转头坐到了滕云习惯的单个沙发里。
在这里,所有的沙发都可以别人去坐下,但是唯独这张单个的沙发是滕总一个人的。
但是这位杨公子的未婚妻竟然坐上去,而且那样暴露的衣服,是个男人一低头就看到了那两个点。
这女人……
她跟男人谈工作的方式可真是……
俗不可耐。
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词语。
因为别的女人就算是来也会有点花样。
然而这个女人的方式,竟然这么直接,直接到俗不可耐。
不过温柔猜测着她肯定也知道自己俗不可耐,她可能就是要的这种效果。
她可能就是想给滕总换换口味。
她却不知道,滕总跟滕太太在家的时候,其实滕太太也很俗不可耐,有时候在沙发里她就直接骑上去了。
但是滕太太是谁?
滕总的老婆大人。
滕太太有那样的权利,而这个别人的未婚妻,竟然也想这么做,就真是……
臭不要脸。
温柔觉得好久没有遇到对手了。
而且这女人绝对是她遇到的最烂俗的对手,不过也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
别的女人想爬到她男人的身上去几乎都是看眼色行事,她却是不管不顾啊。
丛红觉得温柔盯着她的时候,好像在盯着一只恶俗的怪物。
温柔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又低下头。
“当初我们关系不稳定,我便要了这些,他也愿意给我,如果你是我,你是收还是不收?”
“当然收下,没有女人会傻到送上门的肥肉还不要。”
“我想也是。”
温柔又笑了声,然后低头继续看合作案。
其实这几年腾飞的事情她一直都很清楚,她不用刻意去听去看,滕总经常在家办公,而且就在客厅里当着家人的面开会。
她在公司七八年又对公司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所以一些问题她自然轻易的就分辨。
然而这次跟杨家的合作,她听滕总说当年杨公子的父亲也曾给过他机会,所以,算是报恩。
温柔认真把合作案看完,虽然不爽这位未来的杨太太,但是一码归一码。
如果当年没人拉滕云一把,滕云也不会是今天的滕云,这一路上的恩人滕云从来没有忘记,后来找他来求发展求机会的他也都一律给与。
只是听说杨家大少爷前几个月出了车祸,现在还在轮椅上,若不然今天坐在这里的应该是那位大少爷吧。
但是那位大少爷到底怎样想的?
这个丛红一看就很风尘,他怎么会跟这样一个女人订婚?
温柔想不通,但是那始终是别人的事情,她便不再多想。
“滕太太好福气呢,滕总看上去对滕太太言听计从,滕太太可否告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秘诀?”
“秘诀?秘诀就是没有秘诀。”
今天的温柔因为对这段婚姻相当肯定,自然对自己跟滕云也是相当的自信,所以说话的时候底气十足。
足到让坐在了旁边的女人不自禁的拧了一下眉头,从后又笑着问:哦?没有秘诀是什么意思?置之不理?还是强迫他为孩子对你言听计从?还是,滕太太抓着滕总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的秘密?嗯,他的秘密的确都在我手里。”温柔想了想,然后很坚定的说。
丛红的脸色却是再也不好看了。
“哦?愿洗耳恭听。”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自然不必告诉外人。”温柔抬眸,淡淡的眼神里,似乎在刻意的保持距离。
丛红笑的僵硬:“其实我只是想借鉴一下,我跟杨公子将来说不定也用得上呢?”
“真诚一点,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这就是我们能在一起的原因。”温柔笑着说,但是眼神非常的敏锐。
她当然捕捉到丛红的脸突然白了又绿了,却是当做没看到。
她不稀罕看别人出丑。
“滕太太的意思我不明白。”
“女人啊,要对自己好一点总是没错的,好比你现在穿的这么少,再过几年你的身子是要吃亏的。”温柔说。
“啊?”丛红愣住。
“我有个朋友就是因为年轻的时候穿的太少,过了没几年就开始胸疼腿疼膝盖疼,查出**癌的时候她便问大夫原因,大夫亲口告诉她,是因为平时穿的太少冻的。”
“什么?”丛红的脸直接绿了。
“意思就是说,现在马上要入冬了,丛小姐在一个有妇之夫面前,大可不必这么牺牲掉自己的未来。”
丛红……
温柔的毒蛇,她总算是见识过了。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听说,滕家那位大少奶奶,早前当秘书的时候就冷漠,到后来嫁给滕总没几年就嚣张的谁都敢教训。
丛红笑了一声:抱歉,合作的事情改天我再来谈。
然后起身就匆忙离去。
滕云正把儿子放在秘书台上,跟秘书聊工作呢,小家伙拿着笔在爸爸的手上乱画,他却没事人一样,听到办公室的门响了一声,然后两个男人同时抬头。
但是丛红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脸绿的,好像绿巨人来了。
“我进去看看。”滕总把孩子给秘书抱着,然后就独自走了进去,看坐在沙发里翻着合作案随便看的女人,他倒是有丝丝的惊讶。
那个女人那么气冲冲的离开,他老婆竟然平静地靠在沙发里看着合作案,好悠闲啊。
“滕太太果然高手啊。”滕总忍不住说了一声,然后低头环住她的肩膀:“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
“我倒是更想知道滕总什么时候那么被动了?任由一个女人坐在你旁边你竟然也坐得住?”
“那我该……”
滕总说着从旁边把自己倒了进去,然后腿一偏,就好好地罗坐在了老婆大人身边,抬手勾着她的下巴对她问道。
“你说呢?”温柔看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实在受不了。
“其实我忍得快要吐了,你为什么不肯早几分钟过来?”
“吃饭时间还早,我早过来干嘛?”
“抓奸啊……”滕总在她耳边小声道,然后稍微动了下,便堵住了她的嘴。
温柔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用力的抱住在他的腿上,用力的摁着。
温柔感觉不太舒服,他竟然……
“喂……”
“别吵,张秘书跟存存在外面呢。”
温柔听了脸红的差点滴出血来。
然后一双手还想飞舞着打他,却是被他摁在了某处。
温柔的耳根子蹭的一下子就冒出火来。
真是快要疯了。
“你不知道,我要是动一下就会顶到她的胸,我哪里敢?”
“……”
“第一次见那么大的胸器,我都被吓坏了。”
“……”
“你安慰安慰我。”
温柔竟然无言以对,他说的安慰……
“滕云……”
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下巴,颈上,温柔终于有空说话,却是被他闹的情绪不稳。
“嗯?”
“别闹。”
“好,不闹,乖乖躺下。”
温柔无言以对,只觉得耳根子烫的厉害。
“还是你喜欢这个姿势?也不错的,反正我们很近没这样了。”
温柔真的要不行了,没见过这么粘人,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其实她也被丛红的身材给吓到了,心里忍不住想,该不会是去隆胸了吧?
但是想了想,又觉得,那样高大的女人,可能就是那种类型吧。
再加上看上去很风尘,肯定经历也蛮多的。
然后滕总正在摸,温柔就低了低头,之后却是闭上眼,恨不得死了算了。
虽然她就这个男人而已,但是也这么多年了,他又那么勤奋,为什么她却……
她当然不是飞机场,还算是前凸后翘,可是跟人家比起来……
不,根本没有可比性。
中午吃饭的时候温柔还在生气,本来说好在餐厅吃,结果她的衣服被他弄得皱巴巴的,滕总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搂着她出了办公楼回了家。
同事们看到他们一家人出来的时候又是羡慕又是猜测,滕太太抵着头,虽然脖子上被头发挡住了,但是唇上破了皮却没戴口罩。
所以……
火眼金睛的八卦党看的一清二楚滕太太脖子上跟唇上被咬的。
大家一旦发现了他们俩可能在楼上做了那件事,然后便开始浮想联翩。
伟大的八卦党其实也蛮不容易的,这样想下去肯定会在某种时候欲求不满吧。
佣人抱着孩子去玩,他们俩在吃饭,虽然是滕总亲自做的饭,但是滕太太还是很不高兴。
“多吃点。”
“我哪里还吃得下?”
“为夫亲自下的厨。”
滕总那楚楚可怜的小样,温柔抬头看他一眼,然后拿起筷子,看着他煮的饭,忍不住叹了一声。
论理说,又会赚钱又会煮饭,长的又好,还会送种的男人,真的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可能这个世界也找不出几个。
但是她就是生气嘛,在办公室里,秘书跟儿子在外面。
他竟然……
她又不敢叫,疼的要死。
虽然后来……
滕总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轻轻地揉着:疼。
温柔看他一眼,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没办法,怕外面张秘书听到,也怕吓着孩子,只好找个东西咬着,结果他抱着她那么紧,她只好咬他了。
反正张开嘴够得到的地方都被她咬了。
滕总还好像很享受的样子,说自己痛并快乐着。
温柔只好说:彼此彼此,下不为例。
“遵命。”
但是他的遵命说了也不止是三五次了,好像……
男人这种动物,还真是挺奇怪的。
如果不是他,温柔完全不会知道自己在那种事上竟然那么有潜力。
他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菜:尝尝手艺有没有下降。
温柔安下心来吃饭,他的手艺怎么会下降?
他一如既往的手艺好,就像是她的手艺再怎么练也是不行。
或者是因为他吧。
直接被显低了智商啊。
温柔说:我说的可能不太好听。
滕总……
只是不太好听?
“所以她可能很生气。”
“我看出来了。”滕总忍不住笑了一声说。
那漆黑的眸子却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老婆。
“我不会给你惹麻烦吧?”
“不会,最多就是下一次,杨总亲自去跟我谈,这也正合我意。”他说,认真了几分。
温柔点点头,然后想了想:你让我早点过去就是因为知道她要去?
“丛红,原本就是风月场所的人,她未婚夫在轮椅上呆了不是短时间了,你想她现在肯定是如狼似虎啊,所以……”
温柔……
简直不敢想,滕总竟然想法这么龌龊。
可他竟然还说的……
温柔努力忍着笑,只是最后也还是忍不住了。
两个人继续吃饭,滕总说:下午陪你跟儿子出去逛逛。
“嗯,好。”温柔答应着。
他看着她吃饭的样子心里很欣慰。
她不生气了就好。
“温柔。”
“嗯?”
“你跟她说了什么?警告她再也别找我?有没有说我是你的男人?”
“那是当然。”温柔立即傲娇的说。
却没看出滕总漆黑的眸子里一闪即过的得意。
他巴不得她逢人就说他是她的所有物。
下午他抱着孩子领着老婆出了门,然后一起去了动物园。
其实小家伙现在还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不过显然呆在家里不如在外面的好。
时不时的就笑的咯咯的。
温柔听着都觉得感动,不知道为什么眼眶一阵阵的发热。
后来小家伙拉了,滕总抱着他忍不住拧着眉。
温柔笑了声,然后两个人找了个洗手间去给小家伙换尿不湿,温柔说:我抱着,你来擦。
“你确定?”
“当然。”
温柔还是那俩字,这次却让滕总不自禁的紧拧着眉心,可是两位教授在的时候还说这味道,将来他们孙子一定很厉害。
滕总就想了,是哪里厉害?
拉屎厉害吗?
温柔抱着儿子看着滕总那么高大的人蹲在旁边给孩子擦屁股,忍不住一阵阵的笑。
滕总脸色不太好:你竟然还笑得出来,还笑得这么开心?
拿着手上的湿巾就要给她擦。
她立即抱着孩子就跑。
到了晚上一起哄着孩子睡觉,温柔忍不住说:哎,也不知道那三只小包子在外面有没有想我们。
“当然想,我们可是生他们养他们的人,不过听爸妈说,玩的开心着呢。”
温柔听着却忍不住失落,感觉好像很久很久没见了。
就算是一两天一个视频电话,还是会失落的厉害。
每到了这时候,滕总就会很有办法的让滕太太没空在想孩子们的事情。
办法嘛……
昏暗中滕总看了眼两个人中间睡着的孩子,然后漆黑的深潭掀开,闯进那个错不提防的杏眸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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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要是喜欢这种场合,那我每天办一场让你开心如何?
她柔荑轻抬搂着已经面如死灰的男人的脖子妩媚一笑:随你。
既然已经分手,她没理由再接受他的帮助。
所谓宠爱,也不过就是床榻之间。
尽管他开始回过头找她,眼看她在别的男人腿上秀妩媚,秀娇柔,秀可怜也不与她生气。
尽管她开始收下别的男人送来的花跟珠宝,他还是笑笑而已。
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承认。
只是那天夜里终是吐晕在厕所里的时候。
她像是得了一场病,一场叫做傅赫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