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xc`p``p`xc`p`>>>这实在太荒谬了,莱撒希还是不敢相信。等等等等,让他先理一理目前发生的事情的情况。
醒来之前,他在草原上,醒来之后,他在海上,他和一个男孩一起被关在一艘船上的铁笼子里,这意味着他们被人贩子抓了,听对方大概是要被卖掉。中间漏了一段,他从草原到海上的那一段,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记得……记得在昏过去之前,他刚刚拼出了新的魔纹,然后……
“好了,埃迪,我们出去透透气吧。”后进来的男人走过去,长臂一展,勾住坏脾气的男人的肩膀,前者比后者要高大许多,他另一只手伸了伸则拿过了伙伴手上的鞭子收了起来。
被收走鞭子的男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说,“哼,好人杰米,你多善良呢,阻止自己利欲熏心的同伴欺负可怜的动物。正好,我想尝尝你宝贝的松子酒,不拿出来给大家解解闷。”
“我也没多少了,好吗?你想喝可以,只给你一个人。别和别人说,我还想留点带回家呢。”杰米摇了摇头,居高临下地对缩在铁笼子一角的男孩和幼兽投去了一个复杂的眼神,“你知道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但是……那只幼兽据说是萨卡族的守护野兽,总觉得心里怵的慌。不管怎样,还是保留最后的几分敬畏吧。”
“好啦,大善人。把我的鞭子还给我吧。”埃迪说着,把鞭子又抢了回来,别在腰带上,撞的挂在腰上的一串钥匙叮当作响。
“吱呀……咔哒。”
舷仓的大门被重新关闭,只有高处的一个小小的比成年男人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窗户,将外面的光漏了一些进来,使得莱撒希能够大致看得清屋子里的模样。
小男孩又将他抱到了身前,发出怪异的叫声,叫的时候,他会稍稍抬起下颌,绷紧了自下颌到脖颈肩膀的线条,莱撒希仔细听了一下,越听越觉得他是在叫“嗷呜”,只是走调严重。
“放我下来。”莱撒希说是这么说,但是在人类耳中大概只能听出嗷呜嗷呜的细细叫喊。
但在莱撒希这么叫完之后,小男孩就把他给放下来了,莱撒希站在微微摇晃的地板上,走过去,嗅了嗅小男孩身上的味道。自从当了狮子之后他就开始学着通过气味来标识他者。果然是辛巴的味道,莱撒希仰着头看小男孩,“辛巴?”
小男孩仿佛深受感动,几乎热泪盈眶,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膛鼓起,然后长长的呜了一声。
这句虽然也走调,但是莱撒希听出来了,他在说“是”。
“砰!!”木板门被重重踹了一脚,“闭嘴!!”
小男孩像只小野兽一样他曲着腿分着双腿蹲坐着,两只手撑在地上,微微弯着腰。这真是辛巴?说话不清楚是因为……换了声带不熟悉发声?
莱撒希看稀奇地绕着辛巴走了一圈,真是的……莱撒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太神奇了。变成了人的辛巴也是个漂亮的小孩,四肢修长,覆盖着,他坐在阴影中,显得眼睛明亮,体型匀称,但也有几分肌肉并不像这个年纪的许多人类小孩那样单薄瘦弱的皮包骨,小腹上还有很明显的六块腹肌,没有过于坚硬,也没有过于柔软,结余儿童和青年之间,最模糊美妙的年纪。
这个棕黑色头发琥珀色眼睛小麦色皮肤的孩子只是随意的坐在那,却让莱撒希感觉到一种特别的美感。他本就是一只伏在草丛里静声休憩的小狮子,带着还未成型的稚嫩杀气,不露半丝锋芒,凶猛,直率,扑面而来的充满草原气息的野性美。
可当他的眼神柔软下来时,却能比水更温柔。让人忍不住想去驯服他,得到他独一无人绝不分割的钟爱。
虽然变成人的辛巴高大许多,可他们这样面对面的坐着,明明是自己仰着头,但辛巴眼睛里可怜兮兮求摸毛的神色让莱撒希仿佛能够想象出,那只黄色的小狮子伏低身子趴在地上昂首眨巴水汪汪的眼睛卖萌的样子。他走过去用自己的爪子拍了拍辛巴的爪……啊不,手。“别着急,我想想办法。”莱撒希安抚说,停顿一下,又想了想,说,“安静点,让我想想。”
辛巴怎么变成人了?怎么想,都和导致自己昏过去的那个新魔纹有关。
地面并没有辛巴的怀抱要舒服,地板有几分潮湿,密匝的铁栅栏也不方便走路,他做下去的时候有点硌屁股。莱撒希沉默下来低着头,辛巴也不敢再说话,只目光笃定明亮地望着莱撒希。这些天的经历对他来说仿佛一场梦般,他好几次睡着,梦见自己再醒来,还会是在荣耀石,在爸爸的怀抱里,或是躺在妈妈的臂膀,又抑或是和莱撒希一起躺在一颗大树下,晒着阳光吹着风睡午觉。那样多好啊。
那天莱撒希躺在那不搭理他,他就蹦来蹦去的吸引莱撒希注意。结果不知道是怎么了,莱撒希突然抽筋似的痉挛了一下,自己刚担心地跳到莱撒希的面前,就看见一道耀眼的白光骤亮湮没了他的视线,这道光像是融进了他的身体里,然后就是一段噩梦般的剧烈疼痛。从他的四肢百骸深处升起,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挣扎,像是被丢进沸油里,又被置于冰天雪地之中,疼的他晕过去,再疼的他醒过来,骨头痒到刺痛,等到他再醒过来时——
世界变小了。
灌木丛变小了,大树变小了,他和莱撒希一起躺的石头变小了,莱撒希也变小了。他爬起来,觉得身体怪怪的,莱撒希就在旁边,他想推推莱撒希,然后看见自己的“爪子”……辛巴后知后觉感觉到寒冷,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黄毛都不见了,他的爪子变得好奇怪,肉垫也不见了,尖尖的爪子也不见了。
太丑了。
辛巴把昏过去的莱撒希抱了起来,环顾四野,心下一片茫然,坐在草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谁来告诉他这是发生了什么?他是怎么了?他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爸爸口中可怕的人类出现了……他和莱撒希被关进了铁笼子里。
想到这,辛巴的心情又跌到谷底。
他刚低头看向莱撒希,就看到那道光又亮起来了,在莱撒希的眼眸中,只微微亮了一下,然后莱撒希的身体又颤抖起来。
这可将辛巴吓到了,他又把白色的幼兽抱起来,他的掌心下面感受着莱撒希肌肉的抽搐和蠕动,只是莱撒希似乎并未多么痛苦的样子,只是闭着眼睛,他的身体似乎小了些,体型变得较之前更加匀称自然,简单直接的说的话,就是这样的莱撒希是一只标准的狮子了,在他身上再看不出其他野兽的特征……
莱撒希重新睁开眼睛,眼眸一蓝如水。
新魔纹带来的魔法是变形术。
辛巴身上的变化毫无疑问觉得是此带来的糟糕副作用。新魔纹和旧魔纹一样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他照着以前的方法驱动旧魔纹的方法感应使用了一下新魔纹。在心底想想自己要变作的模样……当这个新魔法起作用时,他能感觉到身体里微微发热,大概变化了,但是没有镜子可以给他看自己现在变成了什么样,他只能看看辛巴的眼睛里自己模样的倒影,看样子是起作用了。
把辛巴弄成这样莱撒希心怀愧疚,这会儿他被辛巴举着靠近他的脸,莱撒希索性就抬起爪子,把肉垫按在辛巴的脸颊上,像试试看能不能将魔纹使用在辛巴的身上,将他的身体恢复如常。
一个小时后。
莱撒希:“……==”
辛巴:“……qaq”
什么都没有发生。
现在的情况就是,莱撒希学了个新魔法,因为意外将好朋友变成了一个人类,可是他目前只能变形自己,还不能变形旁者。
辛巴急得嗷嗷叫。
莱撒希也着急,但他现在,他敢说只是现在,无能为力,给他多一点的时间研究一下这个该死的魔纹,他一定能够找出把辛巴变回来的方法。
莱撒希进行了更多的尝试,把自己变成狮子、豹子、猫咪、老虎,这几个是成功了的变形,体型会有一些变化但差别不是很大,这变形似乎也不是没有限制的,比如他想变成一只小鸟就没有成功,他想要和辛巴一样变成人也没有成功。
最后莱撒希变回了最初的样子,他走到辛巴的腿旁,用毛茸茸的脸颊蹭了蹭他,“我们会想出办法的。”
辛巴把莱撒希抱起来,也用脸颊去蹭莱撒希,只是现在蹭起来完全以前他还是一只小狮子时的熟练快活。一声委屈的呜咽声从他的喉咙底溢出来,用依恋的眼神凝望着莱撒希,像是在说“你都把我弄成这样了你必须负责”。
莱撒希安慰失落的小家伙,凑过去,用鼻尖碰了碰辛巴脸颊。
辛巴回应的舔了莱撒希一下。
莱撒希觉得……受到了惊吓,被一只小狮子舔和被一个人类小孩舔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啊啊啊。
莱撒希重新回到地面,他抖了抖身体,在几秒钟之间,把自己变作了一只白色的小猫,这是他目前能变形的所有形态里体型最小最轻盈的,这意味着这时的他能够轻易地穿过铁栅栏的缝隙。
莱撒希用自己的爪子拍了拍辛巴的指尖,“很抱歉把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辛巴低低呜了一声。
“我现在想不出办法把你变回去。”莱撒希说,“但是我们不能这样子待在这里,我们得逃出去。知道吗?”
“我们先离开这里,我们得获得自由,才能回去荣耀国。我们得逃出这个铁笼子。”
辛巴的眼睛亮了亮。
从小窗口照进来的光线渐渐变沉,变作茜色。
人类城市特有的喧嚣声飘了进来,越来越响,莱撒希知道他们现在乘坐的这艘船大概是到了那些人口中的阿伦黛儿港了。
莱撒希变成一只白猫,从铁栅栏的缝隙中挤了出去,到了铁笼子的外面。在他们的铁笼子旁边,靠着墙,堆着一叠木箱子,堆的很高。但是要跳上去却不太容易,莱撒希摔了好几次,才算爬到了最上面,站在木箱的最高处,他离那个小窗口就不远了,只需要跳了一下,但是也不能算近到可以多么轻松,跳空的话,他就要从这两米多的高度摔下去了。
莱撒希并没有鲁莽地直接尝试,他站在那,往外眺望,正巧吹进来一阵风,带着食物的香气,这是……人类世界的味道。海面上波浪温柔的荡漾着,粼粼的水光映在码头边来往的人们的脸上,他久违地看到了人类的城市,大抵是北欧风格,由石头和木头搭成,朴素简单,人们的笑声和吵闹声交织在一起像是编成一首轻快的民谣回荡在这座美丽的傍水之城上。
非常幸运的,莱撒希看到了那两个抓了他和辛巴的人登上了码头进入了这座城。
时间差不多了,没有必要等下去了,莱撒希这样想着,往后退,退到快贴着墙,微微压□体,蓄力,然后往前跑了两步,在跑到箱子边缘时用力地一蹬后足发力,朝着小窗口扑了过去——
莱撒希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注视着这座城市的时候,还有另一个人也在注视着这座城市。
那是一扇窗户,遮蔽着厚厚的蓝色丝绸的窗帘,窗帘布被拉开一条缝,露出半张少女姣好美丽的脸颊。
这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大约十二三岁,她委顿在地,大大的蓝色裙摆铺开来,仿佛巨大的蓝色的花,而她是花心上娇嫩的淡色花蕊,。她的肌肤雪白,天光下白的仿佛透明,细腻的肌肤晕着光,只是缺少血色,靠近一点便可以看到她薄薄的肌肤下有如蓝色山脉般安静蛰伏的细细静脉。
她像是一朵用冰雪精心雕刻出的蓝色玫瑰。
她的头发是银白色,松松用和她眼睛一样颜色的蓝色发带绾着,是,她的眼睛也是蓝色的,她靠在窗户边,不说话,只静静地注视着这座养育她的城市。
隔着覆盖着寒霜的窗户观看着别人的热闹,心生向往,于己无关。
她是艾尔莎,艾尔莎公主,阿伦黛儿王国的大公主,顺位第一的继承人。自从几年前城堡关闭之后,艾尔莎进入了这个房间,就再也没有走出过房间半步,只有在父母给自己送食物时才会稍微开一下房门。
看到入神时,艾尔莎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搭在窗户上,被她纤细洁白的手指点到的地方立即结上了一层冰,这冰让艾尔莎如梦初醒的赶紧收回了手。
整个阿伦黛儿,除了艾尔莎的父母和艾尔莎自己,没有人知道王国的大公主居然有翻手之间制造冰雪的魔力。
这是一种非常不幸的天赋。艾尔莎想。
自从小时候无意中用魔力伤害了妹妹安妮,使得妹妹差点失去生命之后,为了不让自己再做出这个可怕的事情,艾尔莎已经很久没有离开房间了,被她触摸到的东西全部都会被冻成坚冰,外面明明说炎热的夏日,她的房间却只有冰雪。
把窗帘拉开一条缝,擦掉窗户玻璃上结着的冰霜,看看目之所及她能见到的东西是她仅有的几样娱乐之一。
“我的孩子,你得学会控制自己的天赋。”她的父亲这么告诉她,并安慰她,“我的冰雪小法师,不要害怕,这是上天给你的礼物。不要害怕,去适应它,控制它,而不是还怕它。”
可无论父亲怎么说,艾尔莎都不能将这个伤害了妹妹的能力看作是一种恩赐。恩赐?恶魔的恩赐还差不多。
于是几年过去,她的魔力越来越强,但是控制力却一直没有长进。
“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不必说,艾尔莎也知道外面的是谁,光听脚步声就够了,这些年一次又一次,再熟悉不过了。
“艾尔莎,出来吧,我们一起去玩吧。”
是安妮。
艾尔莎没有回答,她不能回应自己亲爱的小妹,因为她是一个坏姐姐。
——她差点杀死自己的妹妹。
安妮一声一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可她不能回应。
艾尔莎抱着双腿把脸埋在膝盖间,听着安妮失落伤心的呼唤,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我不能接近安妮,这是为了安妮好……这是为了安妮好……这是为了安妮好……
她越想,房间里的冰雪就越是寒冷刺骨。
“好吧,艾尔莎,我自己出去玩了……你一定是有事情对不对?我又吵到你了是不是?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任性的。等到你有空了,我再来找你你再陪我好不好?……明天吧,明天我再来找你。”
艾尔莎摇了摇头,隔着一扇门的安妮看不到,但她能从沉默中感觉到姐姐的拒绝。安妮提了提自己的小群摆,
直到安妮又一次无功而返放弃打动自己冷若冰霜的姐姐。
艾尔莎回到窗户边,看着夕阳下的阿伦黛儿城,熙熙攘攘的港口,那些鲜活的画面和热闹的人群能给带来些许人气。她看到健壮的男人在港口搬运货物,看到老爷爷牵着一头倔犟的灰色驴子,看到一个大妈摆着小摊吆喝着贩卖胡萝卜,看到许多船只停泊在港口,有人登陆,有人上船。
她看到一只白色的小猫从船上跳下来,来到了码头上,汇入人群中,被人们拥挤繁杂的身影掩盖住,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莱撒希靠着墙角小心翼翼地走在这座人类的城市,现在他是一只猫咪,猫咪可不是什么稀奇的动物,应当不会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一双蹭亮的红色小皮鞋就停在了他的面前,莱撒希往左,那双脚也往左,莱撒希往右,那双鞋也往右,小女孩笼了笼裙摆,蹲下来,充满欣喜地看着白色小猫咪。这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有着苹果一样红润的圆脸蛋,脸颊和鼻梁上还有几点调皮的褐色雀斑。
小女孩伸出手,摸莱撒希的脑袋,“嘿,小猫咪,你也没有人陪你玩吗?我也是呢。”
莱撒希躲她的手:才不要。夹着尾巴就要绕开它。
小女孩追上来,“你怎么走了?我觉得你好像不高兴。”
莱撒希是有正事的,他也没有空陪小女孩玩耍,继续走。
小女孩追了几步就没有再跟上去了,她看着小白猫毫不搭理她离开的背影,心里难过极了,她吸了吸泛酸的鼻子,把就要流出来的眼泪给忍了回去——为什么谁都不理她呢?姐姐不理她,猫咪也不理她……
当夜幕落下华灯初上的时候,莱撒希总算是在一家酒馆里找到了喝的烂醉的埃迪和杰米。
埃迪的腰上,他要找的铁笼的钥匙就挂在上面,埃迪饮酒正酣,举杯豪饮,那串金属钥匙就碰撞了一下。
莱撒希歪了歪脑袋,挠了一下耳朵,舔了舔爪子。
叮当——
莱撒希松开嘴,把费尽功夫终于偷回来的钥匙丢在铁笼子前面。
辛巴挪到铁锁边,铁链锵锵响。
绳子上挂了五枚钥匙,莱撒希一枚一枚地用他们尝试着去插进钥匙孔里,对于人类来说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对于一只只有爪子的动物来说是颇有难度——他可没有灵活的手指。而且那个铁锁并不是在地面上,是挂着的,也有点高度,必须莱撒希站立起来去接触。
什么?你说让辛巴来?不不,他还不适应新身体呢,那双手大概还不如以前的爪子灵活。
可莱撒希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没办法把一串钥匙递到和自己站起来一样高的地方,还要把他们准确地插进钥匙孔再转动。好吧,他是连把钥匙插进去都难以做到。
没有办法,莱撒希想了想,还是决定要教辛巴来做这件事。
“是的……没错,就是这样,用你的手……”
“手!手!就是你的爪子!”
“对,张开手指,对,把手指张开,抓住钥匙,把细的那头插/进……看到那个像是石头一样的东西了吗?”
“那上面有个小洞,把你手上捏着的东西细的那一头对准小洞,插/进去,然后扭一下……”
辛巴很听话地照做,出乎莱撒希的意料,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莱撒希在心底喟叹,其实这孩子一点也不笨嘛……
正想着,“咔哒”一声就清脆的响了。
莱撒希耳朵一竖,看过去。
“?”辛巴无法理解人类的东西,他看着手指捏着的断裂的只剩下半截的钥匙发呆。
是的,锁没打开,钥匙断在里面了。
莱撒希沉默,再沉默,觉得连摇尾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都不想和这个小混蛋说话。
辛巴丢了钥匙,看着自己的双手,张开又合上,再张开,再合上,他把双手搭上铁栅栏,然后开始用力。
只听见令人牙酸的吱呀一声响,小拇指粗细的铁栅栏就被他仿佛扭弯细铁丝一样拉开了。然后辛巴自己先噫了一声,满脸惊喜,高兴地嗷嗷叫。
莱撒希更沉默了:我鼻青脸肿摔了那么多次是为什么啊为什么?!!!`p`xc`p``p`xc`p`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