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似乎是要回**院了,妫宁心中怒火燃烧的继续跟着,这走路她并不怕,就是怕这不成功的话,她明日就只好另找它法了。
本来这宫闱之案本就不是一定要依靠这百晓生的,只是若是他同意了,那很多东西查起来就方便了许多。
此时天色已是暗夜,无月凄凉冷风阵阵,还偏偏好死不死的下了了雨。
头顶第一滴雨水滴下的瞬间,妫宁一愣的停住的了脚步抬头望着黑暗天空,再低头时,却见前面的轿子居然停了下来。
一身白衣撑着伞下轿来,烟雨缭绕的走到她身边,将手中的伞递到她手上,手上传来的温度让她一怔抬头看他。
他温润笑意:“淋雨生病了可不好。”
妫宁被他握着的手指一僵,目光中波澜万千:“谢谢。”
公子昭微笑着摇头:“没有,但你若回去生病了,尽管来找我看病。”
说完淋着雨风度翩翩回到轿子上,轿起人走,妫宁无奈的看着,公子昭会对她心软,这表明,希望,还是有的,又望了望头顶的伞,朝着相反方向走去。
举着伞,嘴角暗自苦笑,她为何老是将他看成是他?错觉吗?
错觉啊!一定是!
又到了第二天,为了防止自己再在**院外站半天,这一次,她选择潜入。
妫宁站在**院外的后门外,闻到一阵浓浓的花香,看着高高的墙,暗自一笑的用轻功随意一跳,便轻轻松松的进了院子。
她要死缠烂打,若不成功便成仁,无所不用其极,用在当下,再好不过。
刚一进院子落地,拍拍手掌正准备转头时,身后有一道清丽的声线问:“你是谁?”
居然有人?妫宁惊愕的转身看着那女子,眼前的女子一身白衣轻纱,肤色白腻秀眉如画,双目晶莹,琼鼻高耸,匀称得无可挑剔,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月宫仙子一般,如若回眸一笑,定是百媚生辉。
她以为在她所见过的人中,能美得如花的女子除了舒桑榆,便是前几日见的蓝灵了,却未想到今日见到的这女子,堪称人间绝色。
不禁心中感叹:“仙女下凡啊!”
白衣女子一件这是个相貌堂堂少年,便温柔笑问:“这位公子,你在这干什么啊!”她声音温柔的让人像醉了一般
妫宁好久后才回过神来见她问自己,笑了两下:“姑娘,我是来找人的。”
“哦。”那若月宫仙子的女子显然不信她这说法。
妫宁这才仔细打量着这后院,五彩斑斓各色各样的奇异花草满目皆是,花香四溢,她终于明白在墙外闻到的花香是怎么回事,又见面前的女子这般清丽脱俗,定不是这**院的女子,因为**院的女子不可能这么清丽脱俗。
可是,不是这里的姑娘却在这院中,难道――是公子昭的—――情人?
两人都是一样的气质一样的白衣翩诀。
妫宁笑着说:“我是来找公子昭的,唉,仙女姐姐,你是公子昭的谁啊!”
那女子听后,淡淡笑道:“我只是张公子的一个丫鬟,你找我们公子有什么事吗?”
“丫鬟。”妫宁满眼不信,要是一个丫鬟也可出落得这样脱俗绝美,那要那些个闺秀千金情何以堪啊!
妫宁便说:“我是来拜师的。”
那女子点头会心的一笑道:“公子曾经在西域大漠被无数拜师的人缠的不行,这才决定隐身到这濠州城的,没想到还是逃不掉。”
“公子昭放出收徒的传言,这么多年就一个也看不上吗?”
那白衣女子叹息:“实不相瞒,江湖放出的传言是因为我们公子与友人喝酒打赌输了,这才传的江湖尽知,事实上,我们公子并不想收徒。”
妫宁一愣:“是这样吗?”
若是戏言为何不早说,那公子昭居然耍了她几天!
白衣女子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什么,说:“你还是赶快出去吧,不然被发现了就糟了。”
妫宁垂下头,气愤的咬唇:“出去,没那么容易。”
那白衣女子见他眼中有怒气,沉思了一下:“你想做什么?”
妫宁眼中调戏的上前,目光含笑:“姑娘,带我去找公子昭。”
白衣女子此时看着他,微微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阿楚姑娘。”花荫那头,一个鹅黄色的纤细身影向这边走来,因为花架茂密,妫宁一时也看不仔细。
阿楚听后,转身连忙说道:“青儿,我在这,找我什么事?”那叫青儿的女孩子听后,在花架那头停住了脚步:“姑娘,公子刚回来,说在书房里等着你,让你过去一趟。”
“我知道了。”阿楚应道。
公子昭找她,那正好了,妫宁一把将她拉过来扣住她的脖子:“带我去。”
阿楚看着身后的他,问道:“你确定?我们公子脾气可不好。”
妫宁冷下了一下:“我没有坏心思,我只是想要问清楚而已。”
书房内,公子昭斜靠在一张太师椅上,手中展着一副薄如蝉翼的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丰神儒雅,举世无双的模样。
阿楚走进书房,微笑着问:“公子,找我什么事?”
公子昭并未抬头,斜倚在椅上依旧看着手里的画,语气温柔:“你早上给我泡的茶太难喝了,本公子不喜欢。”
阿楚走到他身边,低头一看他仍在一旁没动过的茶,神情自若:“公子觉得哪里不好?”
“太淡了。”
“那我再泡一壶。”阿楚无奈的去收茶壶,却无意间看到了他手里的画。
画中有一个红妆浅笑的女少女,在一片桃花之中簇簇殷虹明眸如星。
这面容相貌,怎么这么熟悉?阿楚一震,那从院子外飞进来,刚才还在挟持她的男子,面容与这画中的少女怎么会那么相像?
而此时,另一边一把短剑飞来,阿楚惊呼:“公子小心。”
公子昭侧头一看,那把剑直直逼来避无可避,竟然一下就将他手里的画横穿带走,甚至直接送到了哪一方熏笼上,本就是遇火极燃的材质,那幅画便瞬间化为了灰烬。
“哎呀,失手!”妫宁脸色黑沉的从门口走进来,面色极其不好的看着公子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