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有何愿(1 / 1)

她淡淡的笑着,眼中却一片迷茫,就连走向墓碑前的身形也有些微颤,公子昭看到这一幕脸上却浮现出了淡淡笑意。

妫宁找了一只铁锹,便开始挖那墓碑,一个人,身子孤单,但是却饱含坚定。

“罪过罪过,我不是故意要冒犯的,但是我一定要查到真相的。”她边挖着边说。

这墓碑下,多少白骨森森,这些身前如何她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的是,这些人死的很冤。

既然这些人是当年一同被埋在这里的,那这里,一定有线索的。

一句句白骨挖出,虽然事过五年了,但是那些尸骨却依旧清晰,上面的衣服也都还保持着颜色。

也不知道挖了多久,知道铁锹嘭的一声,被一道阻隔的声音给断成两段。

而那罪魁祸首,是一家尸骨上,被白骨手指所紧紧抓住的金色令牌。

“原来,――真有线索。”她不禁哭笑了一下。

风伴着她的话语,一阵一阵的飘扬在空中,地上的花朵天上的白云,仿佛都在看着她,听着她说话,静怡安然。

重新埋上那些尸骨,妫宁恭敬的在哪里叩了一个头。

带着万分尊敬。

公子昭给她的书上写的草药就光竹屋周围便应有尽有,当她采好药一蹦一跳的下山时,亭子里公子昭手中一只白玉箫,对着远处的山峰吹着:“蒹葭。”

公子昭这个人在此时,好看的像一幅画一样,她承认又被这样的他迷乱了这双眼睛。

而钟子锦则一个人搬弄着面前的棋盘,仿佛自得其乐,妫宁走过去,放下药篓,坐到钟子锦对面,偏着头问:“你不会境界高到能和自己对弈吧!”

钟子锦头也不抬的伸手打在她头上,笑道:“小看我啊!”

妫宁还手打在他肩上,却无意间看到他腰间的绣花荷包,妫宁记得,那是前日看着阿楚绣好的香包,阿楚也给过她一个放在了床头,说是安神好睡眠的。

脑子里理了理思绪,男子带上女子绣的荷包,表示接受心意,钟子锦对阿楚或许有意,可妫宁也知道,阿楚不太喜欢他啊!

可她为什么她会送钟子锦荷包这样的私物?

妫宁觉得越想越觉得复杂,便决定不想了,甩了甩头静静的听着公子昭吹曲子,那美妙的笛音灵絮只觉得心安。

公子昭吹完一曲,转头看向妫宁,目光落落:“这么样。”

妫宁点头,一脸俏笑:“好听。”

“呵。”钟子锦抬起头看着他们,一脸无奈:“我怎么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啊!”

妫宁白了他一眼起身走到凉亭外面,总感觉天气闷闷的!

公子昭淡笑着说:“我们该回去了吧,天气怪热的!”

钟子锦却一脸没心没肺的说:“这大阴天,会热吗,我怎么不觉得。”顿时,气氛变得尴尬化。

夜晚,妫宁拿着医书抄录着笔记,写到最后,竟发现不知不觉间纸上却写着和医书毫不相干的东西。

正在无奈时,却在动手时有舍不得,她看着纸上的字词:“阑珊灵月起霓裳,想对柳絮飘,个中与君相惜惬,何如双生莲,相对皎月明。”

赢越啊赢越,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原来曾经故作不在意的那些情感,现在分别的情况下,如此明显的便涌入心头。

思绪间,心竟隐隐作痛起来。

“你在写什么’

不知何时,阿楚已站在她的身边,妫宁慌忙的将纸揉成一坨丢开,看着阿楚正端着一盅不知什么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阿楚笑着坐下,看着她丢到墙角的纸团,也不问为什么,只是端着鸡汤放到她桌上说:“这几日看你总有些心神不宁的,晚上也很迟才睡,这鸡汤我加了几种药材,喝了对你有有助睡眠的。”

妫宁有些感动的说:“阿楚,你真好。”

阿楚将汤盛好递给她:“喝了就早些睡。”

妫宁端着汤点头,阿楚离开后,她喝着汤像是想到了什么,放下碗端起汤朝对面亮着灯的屋子走去。

公子昭开门见到她的一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师父,我看你这些天也很迟才睡,刚好阿楚熬了鸡汤,你也喝点吧!”妫宁微笑着说着,眼眸如星光般闪烁夺目。

他将汤接过,有些微怔的笑道:“谢谢。”

不知怎么,她的脸一下便红了:“那你喝完,就早些睡吧!”

公子昭笑着点头:“你也是。”

妫宁点头便回身跑开了,明明很简单的关心,为什么做出来会那样不好意思呢,她怀疑自己很有问题,还是公子昭的眼神有问题?

第二日,当阿楚看见那盅汤在公子昭房里时,一脸疑问的看着妫宁,她便肃然低下了头,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送鸡汤本没有什么意思的,可阿楚的模样分明就是误会了什么。

“郎月高挂夜空,最是良辰,当应举杯对酌。”这是钟子锦自顾自的说的。

说完,便拉着公子昭在花团锦簇边摆起了酒,两人长啸大方的喝着,无比欢畅。

阿楚炒了几个小菜便陪着妫宁坐着,蓝月从前院抱来琵琶坐在一旁静静的弹起,指缝间流出的乐声清远留扬。

目光却有意无意的落在那白衣翩翩的人身上,妫宁看看月亮,又和阿楚轻声说着话

“兴盛自家,笑拥佳人,我本只这点愿望,做起来啊,太难,你呢大公子,你现在的心愿是什么?”钟子锦举杯笑望,有些醉意妖娆。

妫宁听后,明显感觉身边的阿楚有一丝的不自在,但见她还是挂着平常的笑并未有何异常,又转头看向那边。

妫宁心想钟子锦这兴盛与笑拥,都与他本身极不相应,不说他孤身孑然一个何来兴盛自家,他明明就是一浪荡的江湖游侠,身边浪荡佳话不断,现在说的这样深沉,简直可笑。

而他刚才问了公子昭的心愿,她便看向公子昭,蓝月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

公子昭指尖轻叩手边的酒杯,月光映着周围的花枝,花枝如画,人更如画,清淡拂柳的一笑:“若天意不弄人便好。”

这是什么意思,妫宁心里暗自想着,公子昭却在此时说:“天意不弄,不懂不懂,小丫头,你呢?”

“我也不懂。”妫宁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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