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停车。”妫宁大喊了一句,和金蝉一起想将将马车车门打开,却发现门是死的,根本开不了。
“怎么办?”金蝉慌忙的说。
“你到底是谁?”妫宁抚在车门处,金蝉想推车窗,发现也不行,看着整个门窗都是被封死的,妫宁努力的平复着慌乱的心思。
外面没有人说话,她闭上了眼睛,心中一直疑惑那个男人的面容,现在倒映在脑海中一想,更觉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
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画面,千佛寺外,跟随者安王的那个随从,妫宁懵然睁眼:“是他。”
“你把门打开,我知道你是谁了。”妫宁敲着门。
“宫主。”
妫宁听到金蝉喊她,回过头,见她一脸昏昏沉沉的模样,闻着空气中似有似无的一股香味。
妫宁没有多想,将手腕放在唇边,这是避百毒的,所以她没事。
可是这车马摇晃的她快要吐了,耳鸣也随即而来。
妫宁狠狠咬下唇角,直至口中有血腥溢出,才方觉得神智清醒一些。
马车一个急刹,马匹长鸣,一个重心不稳摔在马车壁上,背部的痛意来不及顾忌,想着马车为何突然停下。
推了推身边的金蝉,却见她已经是昏迷不醒,妫宁面色有些苍白的扶着侧壁站起。
赶着马车的人行至这山道转弯处,借着缝隙,妫宁看清楚了外面的人,是骑着马的黑衣蒙面人,眼中疑惑,她大喊:“你们是谁。”
蒙面黑衣人中有一人看着马车说:“既然要玩,那就玩大些。”
说完,他向后一指,做出一个杀无赦的手势。
那拉马车的人随即打开马车的门:“妫大人,好自为之。”
面色苍白且丝毫不明情况的妫宁从马车中出来,但见着一群穿着黑衣骑着马有蒙着面的人气势汹汹的举刀过来。
下了马车回身想将金蝉抚出来,却还未站稳,一把明晃晃的刀便直直的飞了过来,那拉马车的男人挥剑而来。
妫宁拔出腰间的短刀,比他要快的刺进了他的喉咙。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眼前的男人顿时口吐鲜血,拿着的刀的缓缓落下。
“—――啊—――”她惊慌的喊出了声。
那群人重重的将马车包围住,个个眼中寒光凌厉。
妫宁看着他们,嘴唇咬到无色,手臂微颤的撑在身后的车板。
“妫大人,怪只怪,你不识时务。”其中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拿着剑从马上下来,剑锋对准这她,一步步逼近。
“为什么要杀我。”妫宁咬牙,擦了擦脸上的血,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就算是带着黑纱也能知道他是谁,微颤的坐上马车,她喊他:“安王殿下。”
“因为杀你,在乎你的人一定会出现。”那人语气冷冽的举剑刺过,几乎在同一时刻,妫宁手里的刀用尽力气的刺在了马匹的尾部。
马嘶长鸣,呼啸奔跑,山间是疾烈的风,耳畔烈烈划过,闭着眼看着任由马匹带着马车撕裂的冲开重重包围。
“给我追。”举着剑的人眼中愤意说完,上了马便向马车追去。
妫宁趴在马车板上,看着马车上早已没有气息的人,忍着冷意的使劲的将他从马车上推到山间道路上。
“金蝉,金蝉,你醒醒。”妫宁喊了几声,无奈只好将她安置好在马车中。
泪眼朦胧的看着马车在山间疯狂的飞奔,而身后依旧是那群穷追不舍的黑衣人。
跟在黑衣人身后也突然出现一群骑着马追赶的马匹,
他们穿着一身白衣,衣裳上都绣了一个逍字。带着面具的黑衣人说道:“不好,是逍遥山庄的杀手。”
“逍遥门,逍遥山庄的人怎么会来。”跟在那面具人身后的一个人看着他说:“现在怎么办?”
“得赶快解决了她才好交差。”面具人说完,加鞭快马。
安王一行人在即将追上那群白衣的人时,冷然说道:“放箭。”
侍卫听后,点头,手势吩咐下去,身后的人快速的调好位置,冷箭瞬间齐放。
不断射出的箭打乱了前面人的形势,而从乱箭中穿出来的人,一身白衣凌烈,带着的银色面具在寒光下如同月色。
他避开那些箭,奋力骑马向那马车追去。
听见身后传来的动静,眼中血红的向后看着骑着马追来的公子昭,被马车颠簸的几乎没有任何力气的她努力支起身子。
公子昭赶到马车身畔,伸出手看着她:“阿宁,手伸过来。”话一落音,身后便有黑衣人举刀向他伸出的手刺来。
公子昭瞬间拔出剑来一挡,刀剑交错间,他顾及的看向马车上的人,将马骑得更靠近些,在马匹上转了个方向一手周旋于黑衣人,一手依旧伸出:“快拉住我。”
妫宁看着他,跟上来的黑衣人越来越多,他一人突围都尚有难度,何况带上她。
她说道:“师父,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公子昭一听,目光一紧:“阿宁,你相信我。”
她一怔,相信他,抬头与他目光相对,妫宁目光微暗的摇头,她无法让他冒这个险。
身后黑衣人却来越多,公子昭渐渐周旋其中,看着马车越行越远,他目光越发冷冽。
公子昭看着围着自己厮杀的人大喊:“你们安王?我要见他。”
那些人根本没有理他的话,刀剑依旧奋力向他刺去,公子昭看着那些黑衣人使出的却每一招都留有余地,好似只是为了将他围困住而已。
安王见将逍遥山庄包括公子昭都被限制住了,说了一句,:“楚世子,我不敢伤你,但是得罪了。”便向马车追去。
马车一路颠簸,却穷途陌路的从一处山道上摔下,马车粉身碎骨,而里面的人也被震出不省人事。
公子昭在身后愤懑的看着他的背影,眼见着他往山道上马车摔下去的地方,目光冷冽的想杀了他。
从一侧山道上赶到的赢越见此局面,瞳中寒光一闪,远远的看到倒在山崖边上的妫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