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过来,赢越从容不迫的反放下画板“咳――”了一声:“朕,画好了。”
然后很镇定的起身,一副画了太久很疲惫的模样,起步准备离开。
“唉,你为何要走。”妫宁不解的看着他,拿起那幅画,顿时的那个脸色,顿时睁大了眼,目光越来越暗沉。
这是画的什么鬼,上面一团糟的是她?她就长这样吗,脸这么大,眉毛这么粗,头发就这么几根。
赢越加快了脚步,却被秋月一下挡住:“唉,皇上,走这么匆忙干什么?”
赢越道:“朕想去看看心儿。”、
心儿就是妫宁上次买到祈王府的那只鹦鹉,现在一直喂养在秋爽居,他便给它取了这个名字。
秋月指着后面笑着:“妫大人现在很生气,你不劝解劝解。”
赢越笑了一下,笑的极其不自然,快步的绕开秋月。
“你给我站住。”妫宁满脸怒气的看着他朝着走廊方向离去,看着手里的这幅画就气不打一出来:“什么吗,害我白白坐了那么久。”
溯雪笑着摇头:“大人,我确实应该早告诉你,皇上他根本就不会画画的。”
“都画完了你才说,溯雪,你和他联合起来都欺负我吧!”
“这个可真是冤枉啊!”金蝉揉了揉额头:“唉,谁叫大人你这么好骗呢?”
“你们!”妫宁瞪着她:“不理你了。”
她快步的追上去,赢越回头一看,连忙加快了脚步。
“阿宁,你也要去看心儿吗?”赢越边走边笑着说。
妫宁轻笑了一下:“你先站住我就告诉你。”
赢越赔笑的一个快速转弯。
只听“—――啊—――”的一声。
“王爷我恨你。”一丫头差点哭闹起来的模样,死死的埋着头。
妫宁转弯一看,惊讶的连忙上去:“琳琅,你没事吧!”
这个琳琅,便是从前子在王府,被管事大娘欺负后来被妫宁救了的那个小丫头,还是她赐名的琳琅。
之前被撵出了祈王府,后来妫宁又回去后发现这丫头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在外面转来转去,认出了她才将她带回,如今也给弄到宫里泪陪她了。
“疼――。”琳琅苦着脸,双眸含水低头看着自己手指上深深扎入的那根绣花针。
“秋月,快去请一个御医来”赢越无奈的朝着花园那边喊道。
妫宁看着姿苒那细芊的手指,一根针几乎没下去了三分之一,又不敢动她,皱着眉头问:“是不是很疼。”
琳琅点头。
赢越上前,看着她怀里还依旧抱着一方锦绣,皱眉看了看抬头:“你说你这走个路还绣什么花啊!”
“皇上,我这不是在学着秋月姐姐怎么做针线活吗?”琳琅咬着唇,捂着手眼泪欲滴的模样。
妫宁看着她,上前查看了她的伤势,哭笑不得:“学针线活,说让你学的。”
琳琅垂眉,不想理他的起步走到那边走廊坐下。
溯雪看着她好笑的问:“琳琅,不会是前几日我们出宫,那个卖布的大婶说女孩子要是连根针都不会拿,以后可怎么办,所以你才想要学绣花的吧!”
“是啊!”琳琅回答的干脆,可看着怀中那绣的一团糟的布,又看着自己的指尖,钻心的疼楚让她看了看妫宁,委屈的说:“大人,可我现在手都这样了。”
“这个—――”妫宁失笑的摇头:“其实你学这个干什么呢?以后我自是会养你一辈子的,担心那么多干嘛!”
溯雪一笑:“所以琳琅,别绣了。”她拿起那块绣布,忍着笑意说:“你这绣出来的,也让人完全看不懂啊!”
听她这样说了后,琳琅脸色更加委屈,大叫道:“好痛啊!”
“好啦,御医很快就来的。”妫宁笑着说。
“琳琅,我做件让你开心的事啊!”妫宁说完眼眸一转,拿起那块绣布直接往祁墨脸上一摔,又赶快拿起一旁的五色丝线在他在他身上绕了几圈。
“阿宁你干嘛?”赢越被她这一弄手忙脚乱的拿下脸上的布,看着自己浑身的丝线。
妫宁与金蝉顿时大笑,妫宁转头:“怎么样琳琅,看着他这样连手上的伤都忘了。”
琳琅看着自己的手笑着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从没将这样的皇上。”
“你们—――”赢越满脸黑沉与无奈的理着身上乱七八糟的线:“你们就笑吧。“
看着妫宁笑的甚是开心,赢越又说:“能博美人一笑也算功劳一件。”
妫宁听后,悄颜一动,拿着剩下的线:“既然皇上说这是功劳,那就多添一些。”
赢越看着她这俏丽笑颜,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便也就站在那里不再动的任她而为。
秋月找到大夫回来后,替琳琅拔了针上了药,御医说:“我还第一次见人绣个花把针都没下去快半根的。”
御医走后,琳琅反驳:“这可不能怪我。”
“行啦!”溯雪在一旁笑着说:“妫大人已经替你报仇了,你不是看见那御医来时见着皇上身上那些花花绿绿的丝线时,那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逗死我了。”
金蝉眉眼笑着,笑了一会后,渐渐的却收敛了笑意,叹道:“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能不能一直下去。”
溯雪听后,眼眸暗光一转,坐到了一旁,苦笑道:“别担心了,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好的。”
门外庭院,赢越看着那只小鹦鹉“心儿,你今日还没有说过话呢。”
小鹦鹉在笼子中跳了两下:“有美一人,宛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携臧。”
赢越听后,将食物扔在它笼子里,转头看向妫宁:“怎么样,我教的不错吧!”
妫宁假作不以为然的淡笑:“教来教去,还是这一句。”
赢越走回她身边,伸手一把揽过她的腰肢,自若一笑:“只要这一句就行了。”
在他怀中,妫宁抬头看着他,眉眼渐渐温顺:“哦。”
见她这般,赢越心中顿时欢喜,道:“你不是一直问我,我为何给这只鹦鹉取名叫心儿吗?”
“嗯。”妫宁点头:“可你一直让我猜,我怎么猜的到。”
赢越听后,低头在她眉间一吻:“那我现在告诉你。”